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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荒原传说】(小男孩X熟女,后末日科幻,短篇)

第一文学城 2022-07-04 03:07 出处:网络 作者:Jimmydick编辑:@ybx8
作者:Jimmydick 2022年6月11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本站首发 字数:15536   「……至亿万之夫,山一轮,海一竭,鱼、蛟陆居,有赤乌如鹏,以翼覆蛟、

作者:Jimmydick
2022年6月11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本站首发
字数:15536

  「……至亿万之夫,山一轮,海一竭,鱼、蛟陆居,有赤乌如鹏,以翼覆蛟、
鱼之上。蛟以尾叩天求雨,鱼吸日之光,冥然则暗如薄蚀矣,众星与雨偕坠。」

  ——王嘉(?- 390)《拾遗记》

  斑驳交错的大地呻吟着裂开,涌出暗蓝色的黏浆。城市天际线的高楼痛苦地
颤抖,在浓雾中缓缓坍塌。千百亿已变异或未变异的生灵绝望地奔逃,人与非人
的生物从每一个窗户、每一条街道、每一段河流中蜂涌而出。天空覆满了油烟,
在那一日熊熊燃烧了起来,七天七夜,赤红的苍穹烙在了幸存者的脑海中,无法
抹去。

  ……

  之后便是雨。似乎没有尽头的淫雨连绵,冷却着面目全非的世界。半水栖的
蛟蛇爬上滩涂,笨拙的脚蹼沾满黏土,湿滑中带着隐约的磷光。这些实验室曾经
里被淘汰的下级物种占领了溪谷,在大雨弥天之时发出悲哀的鸣啸。

  ……

  在死去的世界之上跋涉。在无边无际的雨中的独自迁徙……

  半截小腿已经深埋在了淤泥里,如同灌了铅,强烈的酸痛刺激着腿骨。这是
天空燃烧后的第二年,离开废城的第十二天,大雨中的第四个晚上。不可能了。
也该到此为止了吗?莽原仍然沉在一片深蓝中不言不语——就像一直以来的那样
沉默。去他的。一直都是这样。这就是中毒的大自然——但是他们走出去过吗?

  右腿突然硌住一块硬物,是半片肋骨,触手即碎,缠着一块破布,依稀写的
是「灾后特勘队三五〇,中国。」

  怒雷轰然震响,白色的闪电划破天际,映出莽原的轮廓。

  远处的蛇颈龙依旧悲哀地呜咽。

  终归是这样,就知道,一直都知道……

  灯光……

  * * *

  男孩在小屋里猛地睁开眼睛。雨依然没停,噼里啪啦地拍击着铁皮屋顶。水
壶在火上烧着,发出令人安心的咕嘟声。小屋里缭绕着水汽,莫名有一丝温暖。
他伸出手指,下意识蘸了蘸嘴唇。他从破褥子里坐起身,叮叮当当,依稀听见妇
人在隔壁檐下劈砍着什么。

  也许是在剁新捕来的鳗蛙。脊骨很不好打理,硬切容易卷刃。男孩模模糊糊
地想。这已经是在小屋里的第四个月了,但他还是经常重复做那个梦:来时路上
无尽的荒原,在淤泥中淹没,愤怒的闪电……

  ……以及手电筒的灯光。

  据妇人说,她和她女儿发现他的时候,对他的死活不报太大的期望。但是在
荒原上,遇见任何一个同类的生物都算一件值得庆幸的好事。她们合力把他扛了
回去,而他在第三天的傍晚睁开眼睛,摇摇晃晃地扶着门框走出。

  少女既惊且喜,霍然起身,两条粗麻花辫啪的一声打在身后她妈妈的脸上。

  母女两人一致认为,对于一个十五岁的男孩来说,独自在雨中穿过沼地到这
儿简直是天方夜谭。但你要想在这个时代继续活着,总得相信一些不可能的东西。

  那天饭里甚至加了宝贵的米饭。梳麻花辫的女儿咧开嘴笑了,得意地介绍说,
这是她爸——在被废城里那些异变的居民杀害之前——留下的成果,也就是就在
这小屋里建成的小型温室,通过暴雨冲刷发电机叶片实现供电。

  「对了,」她的母亲突然插话,成熟女人的眼睛直勾勾盯向男孩。她似乎漫
不经心地挽了挽头上凌乱的发髻,抬手时露出腋下的黑毛,让男孩的心中突然生
起一阵波澜。

  「你从废城那边一直出来,那些东西有在追踪你吗?」

  所谓那些东西当然是那些已经异变的城市原住民。它们的躯体已经堕落扭曲,
惨白色的皮肤和细小的手脚似乎永远都是滑溜溜的。而这些算不上人的种族做的
事……十五岁的少年不愿去回想。他受的已经够多了。

  「没有。」男孩简短答道,尽量克制着自己的目光不去看妇人的饱满胸部或
是少女灿烂的笑容。为什么刚刚脱离危险就净想这些?那女人三十三岁,她女儿
只比男孩自己大一岁。那又如何呢?

  成吧,那个少女确实很漂亮,她妈妈的乳头也凸点了——

  ——他发现自己的脸变得通红。这时代没有胸罩能怪他吗?

  鼓起勇气,他抬起眼睛望着妇人说:「那些东西没有追我。它们本来活得好
像也挺挣扎的。我成功出城第二天的晚上开始,呃,差不多那时候吧,就再也没
见过一只了。」

  「那就好,」女人看起来松了口气,「我们一家在荒原里很久没见过活人了。」
她露出一个疲倦的微笑,却莫名有魅力。看她的脸,男孩告诉自己,别看奶子。
屋里的水汽熏蒸起来,他似乎也带上一点儿朦胧的倦意。

  「也该困觉了,」妇人接着说道,嗓音慵懒,「在这地儿上活着不易。每天
要干的很多。」

  「不能再聊聊吗?他才醒没几个小时呢!」

  女儿突然抗议起来,抓着母亲的手臂拉扯。灵动的眼睛时而看看母亲,时而
飞快地瞟一眼男孩。

  「不说了,」女人不耐烦地摆摆手,「你打理下这儿的东西,你——」她看
看男孩,「睡的地方就是你之前一直躺的房间。出门右手有个大燃气罐,旁边就
是厕所。」

  男孩略感失望,他倒想再和那少女聊聊天。但是晚上睡下后,咿咿呀呀地,
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一个扎着辫子的剪影蹑手蹑脚地探进来。女孩是来给他道晚
安的,但怕被妈妈发现,她说完便仓促地离开了,轻轻地半掩着门。

  另外女孩还告诉了她和她妈妈的名字

  两个和液体相关的名字。正好契合这个浊潦横流的时代。

  她的名字叫雨姝。那个妇人叫海艳。

  ** *

  隔壁叮叮当当的劈砍声停了,男孩打了个哈欠,蹬掉褥子准备从床上起身。
这是他新生活的第四个月,在短暂的几天干燥天气后,又是接连不断的雨。

  好在他们三人前几日已经攒下了足够的食物——海艳是个出色的女猎人,但
有了男孩的加入,三人便能一人作饵,二人取长枪围堵,足够更进一步,猎杀离
群的蛇颈龙幼崽。缸里暂养的鳗蛙也比之前多不少。这种长脖子的小生物蹦跶得
厉害,男孩眼疾手快,比母女二人捉的都多。此刻,盛着肉块的铁桶正放在在小
屋厨房的储藏间里,旁边大罐子里则是从脂肪块里熬出的油。

  男孩走出门,广阔的荒沼一览无余,在雨中蒸起青色的薄雾。

  他原以为海艳在檐下,但却不见人影,只有不间断的雨珠从铁皮的檐头跌落
在地上,哗啦作响。他挠了挠脑袋,就地拿过一条小凳子坐了下来,随手从兜里
掏出一片精致的银片摩挲着。银片上幼稚地刻着「Yu- Shu」,系着一条小
链子。

  这是雨姝上个月送给他的。一天晚饭后,趁着她母亲不在,雨姝脸颊红红的
走到他面前来,唇间嗫嚅了几句什么话,匆忙往他的手里塞下这块银牌,上面还
残留着她手心的汗珠。银牌只是有一点锈蚀,大部分闪烁着很漂亮的光泽,像雨
姝晶亮的牙齿,也让男孩想起城市尚未覆灭之前的岁月。

  他发现自己迷恋上雨姝了。

  海艳发现两个少年之间的暧昧情愫了吗?她母亲不可能察觉不到,但男孩也
不愿意去做更多的刻意掩饰。

  他喜欢少女梳出的两根粗麻花辫,把自己在河谷小溪里拾到的彩色玻璃珠回
赠给她,他和她熟络起来,胆子大了,调笑的时候甚至敢去用手试探着去抓住发
辫。眼睛也不安分地上下打量起雨姝的身体,她鼓起的胸部,修长的小腿,即便
经常在荒原中沾满淤泥也一样吸引他,像是温室水槽里挖出来的雪白藕根。他想
要……他自然想过对她做那种事。就像山谷里的蛟蛇在繁殖的雨季成天做的那样,
下颚抵着上齿,小腹贴着小腹,毫无羞耻心地缠绞对方的身体……

  男孩坐在檐下,心里躁动起来。他听到一阵水声——不是雨点的声音,而是
水面被搅动的声音,从厨房的后面传来。那里是一般用作浴室的地方,他知道。

  雨姝也许正在洗澡,正在沐浴她年轻的躯体。

  他站起身来,不作声地走了过去,偷窥的欲望占满了他的心灵。他的阴茎硬
了。穿过小屋里凌乱的家具和工具、容器,男孩在厨房的角落伏下身来摸索着墙
壁。

  这儿的墙壁是用铜皮拼成的,时断时续的泼水声清脆可闻。他急切地用手扒
拉着,相信不甚严密的墙上一定会有缝隙……

  他找到了。挪开角落的扫帚和钢条,一个小孔出现在他面前。他的心脏怦怦
直跳,凑上前去往浴室中窥视,渴望着见到心上姑娘的胴体。

  浴室里的女人背对着他,裸露出整片细嫩的背部,坐在桶边的石凳上,湿漉
漉的短发自然下垂,肩上搭着一条破破烂烂的毛巾。

  不对,男孩反应过来。不是雨姝,少女的身材更苗条纤细。

  这是她母亲海艳。

  一整个成熟的女人。皮肤上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散发着腾腾热气。

  他裤裆里的骚动越来越明显,不自觉地将手伸进裆下抚弄起来,划过龟头的
冠状沟,酥麻的快感让他一阵颤抖。男孩屏息期待着他将要看到的场面。海艳是
快要洗完了吗?桶里的热水所剩已经不多。她舒展着身子,缓缓地转过身来。

  那对肥大丰满的乳房,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男孩面前。

  他口干舌燥,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对大肉球,手里的频率随之变快。海艳每弯
下腰去舀水冲洗,那对颤巍巍的乳房便随之摇动,看得男孩的心里一跳一跳。大
面积的粉色乳晕和大奶头也吸引着他的视线。怎么能那么大呢?男孩想。准是喂
雨姝小时候吃奶给嘬大了的。真骚啊。想来生雨姝的时候,这熟妇也不过十七岁
而已。

  大奶子。男孩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自己受到自然如此强烈的呼唤——繁衍的
奥秘镂刻在基因的深处,他虽然也无数次幻想过和雨姝干那事,像山谷里的蛟蛇
没完没了地在翻云覆雨,但他现在才明白,雌性的吸引力到底从何而来。

  和海艳的肉体相比,她女儿小小的胸部和筷子般的腿突然如此贫乏无趣。浴
室里的肉体激发了他男性的古老基因。海艳沐浴时偶尔一抬手,腋下的黑森林暴
露无遗,完全不输胯下茂密的三角洲。

  男孩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眩晕袭上大脑。他依稀记得幼时在大灾变之前的日
子里,城里的「正常」女人都是纯洁无瑕的小仙女大美人,以除毛为荣,扮演冰
清玉洁的独立女性(这些词语在男孩的脑子里已经无比模糊不清),以腋毛剃不
净为耻辱,而阴毛不刮几乎等同于下贱。

  真正下贱的反而是她们。男孩想,那些矫情的女人自愿抛弃了原始的生机,
只配同旧的世界一起送葬。

  海艳快洗完了。妇人站起身,抬起一条腿搭在石凳上。开始用肩上的破毛巾
擦拭。男孩又极力往小孔上凑上去,想要看清她双腿间神秘的通道。水汽氤氲,
下体又被浓毛覆盖,他只能勉强一瞥两片粉黑的阴唇。她用毛巾擦完下体,起身
去拿挂在铁架上的衣物。

  男孩慌忙站起身来,把扫帚杂物等等搬回原处遮住小孔,整了整衣服,忸怩
不安地弄了下裤子,让自己的勃起不那么明显。

  ……

  他前脚跨出厨房,突然就与温室房门口走来的雨姝不期而遇。男孩顿时害臊
地低下了头避开她的目光——他自己刚才还在意淫她的母亲,甚至还看到一眼曾
经生下她的阴道。

  他加快脚步想要和她擦肩而过,右肩却被少女的手一把抓住。

  「你送我的珠子我戴上了,」雨姝摇了摇麻花辫,「好看吗?」

  男孩紧张地抬眼,他赠给她的几颗五彩的玻璃珠子被她牵上丝带,系在两条
辫子的尾巴上。「你好漂亮。」他的声音低低的,几乎要听不见。他只想赶快从
她面前离开。

  「真可爱。」少女突然把嘴挨近他耳边低语,男孩如同触电一般。

  他还没反应过来,雨姝的双唇就飞快地在他后颈窝上吻了一下。少女的表情
混合着些许的高傲和俏皮,迅速从他身边走过,不忘回头给他一个烂漫的微笑。

  他一瞬间定在那里不知所措。愣愣地呆立了一会儿,都没发现洗完澡的海艳
走出浴室,带着一丝疑惑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待他回过神来,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海艳刚才待过的浴室,贪婪地呼吸着尚存
余温的空气,反身锁上半朽的木门,在架子上扯出那条被女人擦过身子和阴部的
破毛巾。男孩蜷卧在湿答答的角落里,急不可耐地扒掉自己的长裤,用毛巾裹住
滚烫的鸡巴,疯狂揉搓起来。

  他下流的幻想里,雨姝依然带着诱惑的笑意,梳着他喜欢的粗辫子,但是那
丰腴的身体却是海艳的,他眼前的视野仿佛被那对晃晃悠悠的巨乳挤满,他饥渴
难耐,想要去吮吸它们,就像婴儿的雨姝一样,想一边蹂躏着她的身子,一边像
雨姝一样叫她妈妈。

  ——要是海艳真同意他娶自家那个梳辫子的小东西,那个自从他第一天来就
开始勾引他的女孩……

  ——要是真娶了这女儿,他管海艳叫妈妈有什么错吗?她不过也是个可怜的
小寡妇罢了。在这看上去都要融成一团浆糊的垂死世界里,有什么事是禁止他干
的?没有人会禁止他做任何事,反倒是这世上残存的人类太少了,多用女人的子
宫造出来一些生命才是大好事。

  发育期的他再也无法克制住了。他马上要爆炸了。

  「啊……呃……」男孩发出低沉的呻吟,灼热的精液从龟头喷涌而出,射在
裹住阴茎的毛巾上。男孩脑中浮现出海艳用毛巾擦下体的场面,毫不留情地抽动,
迸射。

  手淫结束后,男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地面的湿冷也浸上身体,让他忍不住
打了个寒战。半稠的的精液在地上横流,在化水的过程中散发出腥臭,那条毛巾
更是惨不忍睹。

  太下流了,他想。雨姝知道了一定会反感的。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但是过了一个星期男孩就又忍不住偷窥了。紧接着又是一样酣畅淋漓的自慰。

  ***

  那天第一次偷窥后,男孩纠结了很久毛巾的事情。他很想把毛巾私藏着自慰
用——可是资源太稀缺了,他们也没能力生产布料。于是他把那条沾满了体液的
破布反复洗了好几次,在风中晾干除去味道,再悄悄地把它放回浴室架子上。

  何况他知道,屋子里的两个女人都会用这条毛巾擦身子,这就更加兴奋了。

  好在母女二人都没觉出什么异样。至于他,总归是抵挡不住诱惑,自此偷窥
便成为了常态。虽然毛巾是珍贵的布料资源,但是供他自慰的资源不也一样珍贵
吗——反正也把毛巾还回去了,他想。

  在荒原上的日子里洗澡并不是常事,男孩的艳福也不常有,何况他要避免被
发现。水倒是一直不可能缺,但在一整天的捕猎和采集之后,大家都不太愿意再
添麻烦,把一大桶水烧热。

  洗澡时海艳先洗,完事后雨姝再去。少女挑剔沐浴的环境,不想像妈妈一样
用木桶里的水,每次都把水倒进塑料水箱,用水泵压入管道,干净利落地解开自
己的两条辫子,再用生锈的喷头从上到下淋浴。

  不幸的是淋浴的一小片地方,在男孩偷窥的视角总是被挡住。他每次只能看
见女孩来去的纤细身影,看见她扁平的屁股和微凸的胸部。当然还有她的私处,
一丛细细的毛,却比不上她妈妈的野蛮生长。他心里是有一些失落,但不是为了
看不清雨姝的裸体,而是觉得她的身子有点……没那么有吸引力?

  因此海艳便这样成为了男孩最主要的手淫对象。

  天知道他硬挺的阴茎为了这个成熟女人的裸体射出了多少种子。尽管他的心
上姑娘还是那个十六岁的少女,他却幻想自己永远是在浴室粗糙的地面上,雄赳
赳地骑跨在海艳的身上,用自己的肉棒——这片无垠旷野里唯一的一根男人鸡巴
——狠狠地插入她发情的温暖肉穴。

  而在他的意淫中,海艳总是抬起仿佛包含了太古幽怨的眼神向他乞求:

  「求你全部……全部射进我的……逼里。」

  * * *

  日子便这样一天天流逝。温和的天气没持续几天旋即恶化,倾盆的大雨裹挟
着狂风在原上肆虐。霹雳划破苍穹,照亮下方的万里泥泞,几乎寸步难行。男孩
心中封存的恐惧被暗暗唤醒,他想起自己在混沌中的十二日跋涉,甚至想起世界
毁灭的地狱景象。成千上万的男男女女如同蝼蚁般在开裂的街道上逃窜。天空灼
烧起来,以压倒性的气势逼迫着脆弱的城市高楼。

  于是便到了今天。男孩望着窗外发呆。远处苍蓝的山河如此深邃沉默,行将
沉入夜晚的黑暗。大雨瓢泼,令人生倦。小屋里的三人已经做好了固守室内的准
备。现在他们每日的生活无非检查缸里养殖的鳗蛙,上温室里打理植物,因为金
属房顶有破漏,温室里时常积上水,雨姝好不容易栽上的一株番茄也沤烂掉,黑
色茎干软趴趴地躺在脏水里。

  在这乏善可陈的生活里,他和雨姝的关系迅速地升温了。自从少女上次大胆
的一吻擦出火花之后,两人之间的情愫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的嘴唇在温室放杂物的隔间第一次触到了一起。她的辫子轻拂着他的肩
膀,痒痒的。

  第二次接吻时,男孩便敢将手放上她的胸口。雨姝用灵动的双眼看着他,吐
了下舌头,说:「可别让我妈知道。她不知道什么毛病,对你从来没说过什么,
晚上睡了之后就在房间里数落我成天瞎想打你主意。」

  男孩的手还放在她的胸口,感受着扑通扑通的心脏跳动。

  雨姝脸红了。「想看吗?」她的声音低到不能再低,怯怯地问。

  男孩点点头。雨姝忸怩地撩开上衣,两颗小小的乳头露出来。屋顶渗下一滴
雨珠,滴在她的乳尖,一下子就变硬凸起。

  他原本想说「你的奶子看着好小」,但立马忍住了。雨姝羞得扭开了脸,不
去看自己的恋人。男孩小心地挨过去,舔舔嘴巴,含住她的右乳轻咂,舌头微蘸,
如同从小溪里喝水时一样。

  雨姝抑制着自己的呻吟。她的手臂抓住他的后背,陶醉在爱欲的狂喜之中。

  ……

  这对少年恋人之间的感情不可能逃开海艳的眼睛。谁都看得出来他俩平日的
嬉闹早就超出了正常朋友的范围。不过这也不奇怪。在餐桌上聊天的时候,雨姝
有时到兴头上,都直接把手放在身旁男孩的手背,她的母亲自然注意到了,在目
光交错的一瞬间,留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海艳从来没有对男孩说过什么。雨姝却常向他倾吐对于自己妈妈的怨气。

  其实男孩偶尔在晚上醒时能听见母女的房间隐隐传来争吵的声音,空气中似
也波动着情绪的戾气,让他心里结了个不舒服的疙瘩。男孩不寐,等到雨声渐小,
天空泛起惨白之色,争吵也停息,在寂静中传来少女的抽泣,断断续续。

  他只是心疼雨姝,在她每次红着眼眶向他抱怨时抚摸她的头发;海艳对于女
儿无所顾忌地和男孩走得太近极其不满。女孩的母亲也许不想让他碰她。可是为
什么呢?难不成这片土地上还有别的男人吗?幸存者们一定不会往满是烂泥的荒
原里迁徙的。

  他那时并没有太意识到背后可能的意味。

  * * *

  烈风折断了峥嵘的枯枝。雪蛟幼体流着血,嘶鸣着奔逃,拖下长长的血痕。

  「往右边河谷!右边!」海艳的双手围在嘴边,向男孩高呼。她可是个身形
矫健的猎手。男孩心领神会,手执长枪迅速地窜到右边的木桩旁,在雪蛟过来的
一瞬间拉开地上的陷阱。绳索飞快弹开,伏倒在地面上的木刺登时立起,击中雪
蛟鳞片残缺的身躯,訇然作响。

  男孩正要冲过去,那头鲜血淋漓的怪物突然翻滚起来,带刺的长尾抽搐翻腾。
他急忙向后退却。就在这当口,那雪蛟使出全身气力撑持起纺锤状的身体,往前
方一扎,滑入了下方的河谷之中,顺着湍急的溪流逃遁,转弯消失在视野中。

  男孩大口喘着气,跌坐在一片狼藉之中。一整个上午的徒劳无功。他太需要
休息了。

  他一时都没注意到远处姗姗来迟的雨姝和海艳爆发的不愉快。母亲指责女儿
出手太慢错失良机,要不然雪蛟早在到陷阱之前就该倒地而死。雨姝受了委屈,
极力地为自己辩解,但收效甚微。

  男孩勉强支起身子,朝着她们的方向走去。一走近就听见雨姝的抱怨和海艳
的横加指责。他想开口劝她们几句,但争吵已经接近尾声。为了补偿今天的损失,
海艳支使女儿去滩涂里捉些鳗蛙回家补充储藏。

  「找不到足够的吃的就别回来了。」妇人没好气地说。

  他想去安慰女孩两句,但雨姝只是垂着头,愤愤然地挣开他想要去牵她的手,
一声不吭地提着桶走过去了。

  另外一边的海艳也收拾上打猎用的长枪和手斧,准备往小屋的方向回去。男
孩立在两人之间,感到一阵茫然与无所适从。

  伫立良久,他摇了摇头,也走上了回屋的路。疾风在他的背后呼号。

  ……

  屋里暗暗的,陷入一种停滞的无聊中。男孩百无聊赖地搓着双手,他估摸着
雨姝是很晚才能回来了——要装满那只铁桶得花不少时间,何况她少女的自尊也
不允许她这么快就回来面对母亲。这个娴熟的女猎手不免有凶狠的一面,男孩想
着,看了一眼角落里沾血的靴子和斧头。他不得不承认,上午海艳准确的一击确
实漂亮,给了他后来追击雪蛟的机会。可惜还是没有结果。

  无怪乎她会责怪女儿。不过未免严厉了一些?……女人之间的复杂关系向来
不为男孩所熟习。不懂。他有点担心雨姝的安全。但是捕鳗蛙的滩涂总归不太远,
也不见得有蛇蛟侵扰,而他不确定女孩现在是否想见他。

  在无聊中,他听见哗哗的水声响起。浴室传出来的。

  色欲的念头又在他的脑子里转了起来。疲惫的猎者需要一些美人的慰藉不过
分吧?他耸耸肩,往厨房门后的老地方走去,那个小孔里有着不可多得的香艳场
景等着他。

  今天有点奇怪——为什么遮挡的杂物摆放看上去不太一样?这儿的东西也不
常用。男孩挠挠头,伸手移开障眼的钢条纸盒——

  他一瞬间僵在那儿。

  偷窥的小孔从厨房这边被堵住了。

  万种不堪的猜想在他脑子里回荡。他下意识地蹲下身细看,发现堵住偷窥孔
的东西仅仅是一张糊在那儿的碎纸。他把纸小心地撕下来,翻过来看,上面居然
潦草地写着一行字:

  「为什么不直接从门里进来?」

  男孩目瞪口呆。

  ***

  没人能描述男孩推开浴室半朽的木门时的复杂心情。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
什么,海艳会怎么看他,他和她的女儿雨姝能不能在一起,都是未知数。

  他是去接受审判的,可是他无助地发现自己的下体还硬着。他觉得自己特别
可耻,这么放肆地视奸这两个女人,尽管有一个喜欢自己。而他马上就要正面接
触海艳了,那个只手挥动石斧呼呼有声的女猎人,而他不过是个发育中的孩子。

  推开门时,海艳正坐在浴室的石凳上盯着他。

  她压根不是想来洗澡的。她挽成球的发髻都没解开。男孩感觉血液都凝固了。

  「看了多久了?」她张合的嘴唇如同水蛭一般。

  「呃……六次……七次?」男孩张口结舌,心如乱麻。「雨姝,她……在那
儿淋浴的,我呃……啊没看见。看不见。」

  海艳看上去像一头眈眈的雌兽,一双捉摸不透的眼睛盯着面前的男孩。忽然
间她又垂下眼眸,漫不经心地扯着指甲,换了温和的口气问他:

  「你跟她做过了吗?」

  「什么?」

  「你操过我女儿了吗?」海艳脱口而出。

  「她是不是已经主动让你给搞过屄了?」

  妇人直白生猛的言辞对男孩是当头一棒,敲得他头晕眼花。他已经窘迫羞愧
到了极点。「没有。」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扯谎。你从厨房里偷窥不就是看她?我那女儿那主动劲儿,就差把屁股撅
到你面前来求着你把那玩意掏出来干她。」海艳霍然立起身来,裹挟着威压的气
势向他走来,而他无处可躲。男孩觉得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咬牙切齿。

  海艳走到他面前,他背后抵着浴室湿润的土墙。妇人低下头,浓重的鼻息拂
在男孩的锁骨上。她从腰部拿出什么东西——男孩侧过脑袋去看——不是别的,
正是他曾经手淫时裹过阴茎的那条毛巾。他认命了。

  「以为我闻不出来你干过什么龌龊事儿?毛还没长齐的臭小子,射出来倒一
大堆。」

  海艳的身躯几乎把他压到墙上,他能嗅到她身上的汗味混合着雪蛟的血腥味,
感受到女猎手的体温。他下体无助的勃起更强烈了。这比猎杀蛟蛇要可怕得多,
男孩心里的压力几近爆发。

  「什么毛什么齐不齐,我喜欢雨姝,我能够……和她一起生活,……能够和
她一起生孩子养下去……我……」

  男孩语无伦次了。他只想倾吐自己的真实想法。

  「毛就是没有长全,」海艳却接上话头,「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最
开始捡着你不省人事的时候,是谁给擦了身子放床上去的?」

  「我可早就看了个遍——两颗蛋蛋还挺大,但你小男娃的毛就是没长全,还
没我那没出息的女儿多,你可不能抵赖。」她的脸泛起诡异的微笑,却带着不可
抗拒的魅惑力。

  「你那时候还硬了,」海艳的脸颊靠近,高耸的胸脯挤到他的锁骨。男孩还
没反应过来,妇人的右手便伸到他的下体,捏住他翘起的青春期阴茎。

  「现在也硬着呢?」海艳的话音有如绕指云烟。

  「我,我那时候——」男孩滚烫的鸡巴被海艳握在手里,顿时禁不住一跳。

  「我那时候就想吃了。第一天就想。」海艳说。

  不等男孩开口,她的嘴已经吻上了男孩干涩的唇,如同饥渴的饿狼在长久的
蛰伏后,终于捕捉到它苦苦追踪的猎物。一个成熟妇人的吻,湿润、绵长,和雨
姝飞快的吻完全不一样。接连不断的刺激太爽了,男孩几乎被彻底麻醉,任由海
艳的舌头深入他的口腔搅动,充斥着荷尔蒙的的唾液混合在一起,顺着嘴角滴下。
啪嗒。

  两人从长久的吻中分开,发现互相都紧紧地抱着对方的躯干。海艳的面色潮
红,口角残余着涎沫。她喘着粗气盯着男孩,但手还没离开他的下体。海艳说:

  「你说你偷看不到雨姝洗澡的地方。那你是看什么?」

  「……我在看你。」

  男孩胸中仿佛纠缠着一团火焰。「我每次都看你的裸体。看着你射出来。…
…手不要拿开,我喜欢你摸我。没有……我没有跟雨姝做过,她没有屁股,没有
胸,我就是喜欢奶子。我不管,我想……想要……」

  海艳俯视男孩的眼神又混合了些许的爱怜。她的左手抚摸着男孩杂乱的头发,
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小声对男孩低语:

  「我今年三十四岁,还能给你生好多孩子。」

  ***

  二人疯狂地翻滚到母女俩的卧室时,衣服几乎已被扯得一丝不挂。

  海艳头发散乱,逼人的巨乳袒露在男孩的面前,而他就像婴儿一般去死命地
吮吸,在大乳晕旁撕咬出印痕。远古的本能在这对相差十九岁的男女体内奔腾,
男孩把羞涩的少女情人忘得一干二净,而海艳也将人母的身份随着衣服一起扔到
了地上。他们只是渴望对方的男孩和女人,渴望用性器把两具肉体结合。一个的
长矛焦渴难耐,另一个的洞穴瘙痒无比。

  男孩贪婪地嗅着海艳的腋窝,鼻尖在黑毛里拱来拱去,忽然惹得她咯咯发笑。
浓郁的女人味道简直是催情的药剂,把他变成了一条就地发情的小公狗。海艳的
所有衣服被扒拉到了膝盖,而他自己更是只有一条脏内裤乱糟糟地缠在裆部,阴
茎从侧边翘出来,被海艳反复地摸索爱抚。

  海艳突然把他按住,手抵在男孩胸口说:

  「到床上去。我要在那儿干你。」

  女人慢慢站起来走向床铺时,顺手弯腰脱掉了挂在腿上的衣服。有一会儿男
孩盯着她婀娜的背影出神。那两瓣肥屁股,他想。从此以后都是我一个人的。

  海艳回眸嫣然一笑。「不想跟我做了吗?」

  发神的男孩手忙脚乱地蹬掉自己的内裤,挺立着鸡巴向她走去。两人拥抱,
接吻,爱抚。顺理成章地倒在铺棉的铁床上。伴随着窗外一声怒雷,交配的盛典
开始了。

  男孩在人生中第一次同女人交合,此刻,海艳正仰躺在他的身前,以最放浪
的姿势张开大腿,野蛮生长的阴毛中,露出女人最深藏的秘密,露出通往她灵魂
的通道,只要一进去,她就能完全属于自己,只需要一插,她便会打下他的烙印,
这辈子也无法洗刷干净。

  男孩扶着女人的双腿,打量着自己鸡鸡直直指向的,如花绽放的女阴。他平
生第二次近距离接触女人的生殖器——第一次是从亲妈阴道里出生的时候。

  海艳的阴唇异常肥厚,像两片微张的蚌壳,已经兴奋充血,红里透黑,分泌
出粘稠的淫液,向下一直流到尻门。味道真骚。真骚。那性器层层叠叠的褶皱、
曲线如此玄妙,暗示着那一切的开端,幽深的生殖腔道,温暖的膣穴,那孕育胚
胎的子宫,那繁衍一切的神圣殿堂,闪烁着神秘的灵光,既崇高,又下流,诱惑
着任何一个男性赐下宝贵的精液,让她肥沃的土壤生根发芽。

  海艳眼神迷离。「孩子,我教你在哪里进……」

  话音未落,男孩扶着阴茎插了进去,不偏不倚,直中目标。

  海艳原本要说的话变成了极乐的一声呻吟。一瞬间千春过眼,繁花开尽。

  妇人一下子死死抱住他精瘦的身躯,双腿在身后把他箍紧锁死,搂住他的头
埋在自己的波涛汹涌的胸乳间,在床上一滚把他压在身下。她的逼肉夹着孩子的
鸡巴,止不住地颤抖,在缝隙流出温热的体液,浇灌着男孩两颗沉甸甸的睾丸。

  海艳立起身来,以女上的姿势傲然高峙在男孩的上方。他抬头只见一对大乳
房的轮廓。

  她伏下身来,奶子摇晃着垂到他脸上,突然间性欲之火熊熊燃烧,露出了女
猎人精悍的本色。锐利的目光直勾勾盯着男孩,女人恶狠狠地低声道:

  「第一天就看上你的鸡巴了……」

  「……我要在这儿把你这小屁孩给干死。」

  话毕,海艳疯狂地前后摇摆起水蛇腰,乳波臀浪,翻江倒海。她此刻既是蛮
横的雌兽,也是霸悍的女猎手,要把胯下的目标置之于死地。她骑在男孩的鸡巴
上怒吼,声音应和着荒原上的雷鸣。两人身下的铁床痛苦摇摆,哐当哐当,仿佛
下一秒就会被这对疯狂的爱人给压碎毁掉。

  男孩的眼里闪过惊慌的神色。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道理:要么是你征服女人,
要么是女人把你征服。可惜他只是一个初尝禁果的孩子,反应过来时已经太晚了,
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地,任凭健壮的女猎人骑在他身上蹂躏,大屁股猛烈地一墩一
墩——屈辱感涌上他的心头。

  不要!不要!男孩的自尊心在嘶喊。他要扭转战局。他用力一撑,想要支起
身子抱住海艳……

  电光火石之间,海艳高傲地从上而下睥睨了他一眼。

  然后就发生了。阴道内壁急剧收缩,海艳使出全身气力,丰满的逼肉倏地夹
紧,仿佛收紧捕兽的罗网。男孩的鸡鸡被炙热的膣穴锁住,穴肉从四面八方一齐
挤来,夹攻他敏感的龟头,捕获他,榨干他。

  男孩的防线被骤然攻破,脑子里一片空白,在屈辱的战败中达到高潮,在海
艳穴内喷射出大股大股的精液。他在这第一轮输了,但仍然感受到交合的极乐。
他下体抽搐着,终于射出最后一小滴液体。

  他累坏了。头在枕头上偏过去,不想去看这个一开始百般诱惑,却又在刚刚
的性爱中粗暴对待他的熟妇。

  倒是海艳很快恢复了缱绻,忽觉有些对不起男孩。她不急着离开身下的肉棒,
感受着浓稠的生命之泉溅满了她的体内,缓缓流出洞口。

  她心底蓦然涌出千万种感情,便俯到男孩耳边,温柔却又带点威胁意味地说


  「你是我的了。今天以后——你的鸡鸡只准在我的逼里內射。」

  ***

  浓云翻卷,雷暴的天气依然,但势头已经减小不少,落地化作淅淅沥沥的雨
点。

  男孩与海艳在简陋的铁床上享受着做爱后的温存。精瘦的小身板与肥腴的修
长肉体抱在一起,难分彼此。

  海艳展现出一位成熟女性的温柔,很快就让男孩忘记了被征服的屈辱,心甘
情愿地蜷缩在她的怀里,百依百顺地在宽阔的柔乡里撒泼打滚,脸深埋在她乳沟
之中,魂魄都被这个妇人身上的体味摄去。

  他们轻轻耳语,说话的时候牙齿咬着对方的耳朵,热气吐在对方的脸上。男
孩从头到尾都承认了——从自己开始偷窥,到如何被海艳所吸引,一次又一次地
看着她自慰。

  海艳摸着他的脑袋,作为回报,不加保留地将身子展现给男孩。刚才激烈的
交合过于暴风骤雨,他都没好好欣赏他心仪已久的女体。海艳满足了男孩子的好
奇心,让他从头到脚细细探索了一遍,用最大的耐心教给他关于女人的一切,分
开双腿掰开阴唇,对,这里是阴道,你刚刚插进来的地方,我要给你生娃的洞口
;这儿是尿道口;这一大圈……哎呀,我的毛是比较多啦。

  时间恍惚都静止了,只剩下两人沉浸其中,深深拥抱。

  「你说你第一天起就想吃了。」

  男孩打破沉默,尴尬地笑笑,指着自己的鸡巴。他发现自己又硬了起来。「
真的吗?额,我是说,用嘴巴……那个?」

  「那当然,」海艳敲了一下他的头,突然换了语气。

  「男孩子的鸡巴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你刚来的时候,那东西全是汗臭和
尿臊味儿,都不打紧。很久没见过其他人了……我猜现在活着的女人,没有不懂
这事儿的。挣扎着求生太累了,但是操逼……和吃那话太快乐了。活下去总得找
点刺激。」

  海艳撩了撩额上的乱发。

  「可能只有我那个傻女儿什么都不懂。她都不知道吃男人的鸡巴。她还念想
着些不切实际的玩意——爱情哇,结婚啊——爱情当然就是放屁,结婚倒有点意
思。她都不懂,以为送点好看的东西啊,穿的漂漂亮亮地去跑去跟男人过日子就
是结婚。操。其实做一出炫耀四方的仪式出来,到处宣布自己要把屄献给男人操
了,要给他生孩子了——挺好的。真的。可惜现在这世界没人,给谁看呢?雨姝
她爸死的早,只留下这么一个傻女儿,我的子宫都浪费了。人太少了,太没意思
了。我们生一大群出来怎样?……」

  海艳的眼神飘忽不定。「哎哎,说得太多了哇,忘了正事。」她的浓眉往男
孩一挑,「赶快下床去站过来,我好舔你鸡巴。」

  男孩照做,下了床把阴茎伸到海艳面前,恶作剧似的在她脸上弹了两下。

  海艳娴熟地一口含住,开始吮吸起来。男孩低下头看着她的脸颊因为嗦着阴
茎而变形,发出啪叽啪叽的声响。

  居高临下的感觉真好,男孩想着,怪不得海艳想要在上面把我……干死。他
想起刚才被眼前的女人征服的经历,禁不住又脸红了,下体却变得更硬。海艳正
卖力地在他胯下服务着,此刻将整根阴茎吐出来,伸出舌头全方位地舔舐他的龟
头、划过他的冠状沟,也拨弄这两款蛋蛋。他喜欢女人为了他这样,感觉自己用
阳具主宰着女人的全部。

  海艳忘情的吮咂着,嘴中断断续续的啪叽声越来越大。她还想要……

  ……

  哐啷!

  金属坠地的巨大响声将男孩惊得全身一震。他扭过头急望,正看见——

  他一瞬间僵在那里。他看见雨姝正站在门口,捂着嘴不敢相信地望着他和海
艳。

  惊骇。茫然。女孩手里原本提着的铁桶装满了鳗蛙,在她推开门看清眼前的
那一刻蓦然坠地,鳗蛙奔跳惊走,呱呱的鸣叫充斥着整个房间。她在野外淋了大
半天的雨,一肚子怨气本已够多,想到自己曾拒绝的男孩的关心,却不免念着他
的好来,准备回家后和他道歉,当然,背着自己那个事事妨碍自己的母亲。

  而她终于回到家看到的景象是:她的心上人,她最爱的男孩一丝不挂地站在
床边,挺着男性的那个丑陋器官。

  而床上是她的亲生母亲,不知羞耻地舔着那根东西,脸上还满是享受。

  「你听我说,你妈妈本来……」男孩乱了阵脚,急忙对着雨姝辩解,

  少女脆弱的心灵全面崩溃了。「她——你不是我妈!下贱!烂——烂货!我
不是你女儿!!」雨姝声嘶力竭地喊叫着,眼泪奔涌而出,和发辫上涔涔的雨水
一齐滴下咸涩的液体。

  恶心。那个女的。怎么能够这么脏这么下贱呢?雨姝的内心挤满了万千可憎
的情感。她一扭头从房间里跑开,到了小屋的檐下,她忍不住了,跪在地上痛哭
流涕,紧接着就是反胃,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呕吐出来,但无济于事。她把胃里
的东西一股脑吐在了石阶上,发出难闻的味道,引来几只逐臭的青蝇嗡嗡飞舞。
此刻她所有的仅仅是无穷无尽的恶心、痛苦、愤怒还有……幻灭。

  男孩跑过来了,出现在她的背后试图抚摸她的肩膀。有那么一刻,雨姝以为
事情还有转机,他能够接受男孩的安慰,重新修补破裂的这个家。

  但当她转过身来时,看见男孩还是没穿衣服,而他腿间的阴茎挂在那儿。那
东西在一分钟前还被她母亲的嘴舔着。他们……他们估计什么都干过了。那种事
情。一想到回家意味着和海艳共用一个情人,海艳满足了自己淫荡的需求之后男
孩才能来陪自己,她就两眼发黑。雨姝又一阵反胃,而她现在只能干呕。

  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忍受这个家,这个世界。她哭泣的眼睛里闪过愤怒和恐
惧,最终却凝固成无可挽回的决绝。

  雨姝跑进了小屋外的冷雨中,任凭男孩怎么呼喊也没有回头。

  少女的残影跌跌撞撞,渐行渐远,没人知道她前往哪个方向。

  消失在迷濛一片的太古雨声中……

  ***

  后来……

  后来……

  时间照样流逝,而雨姝再也没有回来的迹象。少女出走的那天晚上,为了抚
慰男孩受伤的内心,海艳加倍地用丰富的肉体经验补偿着男孩。男孩直到一颤一
颤地把体液射进她的嘴里,在性事后的空虚中,才又无可奈何地缩在她的怀里,
黯然地想起关于少女的一切:她被雨淋湿的辫子,送给自己的银牌。

  年末的时候冷雨渐渐凝结成雪雹。海艳就是在那时怀胎。在孕期他们没有停
止过性交,事实上男孩倒很喜欢她涨奶的乳头。他只要硬了,便会挺着下体走到
自己的女人面前求欢。而海艳挺着她的肚子,笨拙地挪动身子配合他,像以前一
样驾驭着两人的性爱。男孩心里多少有一些不开心,他问她:我还要射到你怀了
孕的逼里算不算浪费?——言下之意,要是雨姝还在,他就能腾出精力去给她女
儿一并下种。

  第二年他们的第一胎出生了。是双胞胎,一男一女。男孩本想纪念离去的少
女,给女儿取和雨姝一样的名字,结果和海艳大吵一场,命名的事就被搁着不了
了之,一直到好几岁都叫着小名。

  ……

  男孩二十岁的那年,一只庞大的青色蛟蛇攻击了小屋,轧坏了半堵墙面。男
孩化了好几个星期修补破损的部分。某一天下午,他在拾掇废墟的时候,发现了
一只精致的小锡盒,大半被压扁了。费了好大劲把它撬开,他发现里面放的是几
颗玻璃珠。红的紫的。都是他当年送给雨姝而她没能戴上的。雨姝当时的彩色玻
璃珠。手里拿着的珠子在日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线,他就这么坐着,怔怔地看了
好一会儿。

  然后他去找到海艳,一言不发,像往常一样去脱她的衣服。她以为就是男孩
子欲火上头时的又一次求欢,调笑着和他嬉闹。但是男孩这次出奇地主动,她几
乎无法作出反抗,就被他按在床上,肥臀高撅,被男孩愤怒的肉棒狠狠插入。这
种事情从来没发生过!——向来都是海艳操控这孩子与她做爱的。

  妇人一时慌了神,扭动着想要夺回主导权,给自己换来的却是一波激烈的抽
插,让她淫叫一声,前半身就趴了下去,乳房也随着野蛮冲撞而前后摇晃。快感
在积累,她知道她以后无法束缚住这个小丈夫的心思了。但海艳仍然在做困兽之
斗,试图夹紧逼肉,让男孩快速泄精结束,可两条腿却酥麻无力,微微的收紧只
像是那只肥鲍做的邀请,刺激着男孩作出更出格的事。他一下子伏下身来,双手
捏住汹涌澎湃的奶子,肆意搓揉玩弄。

  海艳已经不行了。她意识不到她的喉咙里正发出苦苦哀求的声音,既求男孩
对她温柔,又乞求他再操她狠一些。汩汩流出的淫液沾濡满了胯下两人的阴毛…


  「……是你把雨姝给赶走的!……像你这种每天发骚的母亲就应该被操死!」
男孩吼了出来。

  她高潮了,趴在床上痛苦地抽搐。

  而旁边,两个误打误撞的孩子呆呆地望着父母之间的大战,无助地哭了起来。

  尾声

  荒原上的民族是骄傲的战斗部族,时至今日,在晚间沼泽的篝火旁,在星斗
的照耀下,老者仍常常叙说起祖先的传说。说起刺杀深峡苍龙的勇者,远征废城
的部队……而所有传说故事的开头都关于最初的男女,他们尊崇的父神与母神。

  在祭司们的故事中,父神是远道而来的战士,在远征失败的途中被母神所救。
母神是荒原上生出的精灵,而与之相伴生的是她的妹妹——一个黑暗的夜之精灵,
企图诱惑父神以吸取他的力量。但是父母二大神终于排除万难结合在一起,他们
做爱时,母神邪恶的妹妹妄图破坏好事,结果一瞬间,二人的结合处发出光芒,
刺瞎了夜之精灵的双眼,让她只能落荒而逃,游荡在旷野之中。

  吟游诗人们的故事却不是这样。诗人们讲,荒原上的两个女精灵本来都有成
神的资格,而妹妹却夺得父神的心,签订了婚约。姐姐心生嫉妒,在新婚之夜亲
手杀死了妹妹,之后假装自己是妹妹,与父神在看不见彼此的黑夜中做爱,把自
己变成了新娘。而被杀的妹妹的幽魂,则永世在天地间游荡,永无止息——大家
叫她夜之精灵。

  故事终究只是故事,忙着生忙着死的生活才是世界的底色。每逢春日,男男
女女聚集到荒原人宏伟的大祭坛上。这宽广的石质祭坛中央是一根高耸的铁柱,
代表了父神播种万物的阴茎。而这个地方,相传就是父母二大神最初生活的圣所。
就在这里,荒原的民族开展他们的仪式,精壮的小伙子和窈窕的姑娘裸着身子,
互相追逐,在天宇之下坦坦荡荡地交合,为了部落的繁衍昌盛而奉献,沉入兽性
的狂热之中。

  而暮色渐深,大家精疲力竭,姑娘们年轻的阴道缓缓滴落一股股来自不同人
的精液,洇在石头斑驳的痕迹上。这时候,西方的暗影中,总会传来呜呜咽咽的
风声,恐怖骇人,仿佛来自亘古的洪荒年代。

  大家都说这是母神的妹妹,那个被放逐的夜之精灵的悲号。参加完仪式后,
姑娘们回家总是好奇地询问长辈,而老妇人们就会裹着兽皮,慢悠悠的感叹道:

  「因为嫉妒……那就是那个失去了心上人的女孩在一直悲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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