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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再来】 (01

第一文学城 2024-07-05 03:06 出处:网络 编辑:@ybx8
           第67节:热情的亲王和亲王夫人   三天后,柳侠惠乘坐的国际航班降落在了首都机场。
           第67节:热情的亲王和亲王夫人

  三天后,柳侠惠乘坐的国际航班降落在了首都机场。

  走下飞机后,他吃惊地发现有一百多个不到十岁的小孩们拿着鲜花在欢迎他,
他们嘴里不停地喊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孩子们的背后还站着好几百人的
欢迎队伍。那场面就跟他在新闻简报里看到的欢迎来访的外国领导人的仪式差不
多。这个时代已经没有红领巾了,孩子们佩戴的是『红小兵』的臂章,他们的小
脸和小手在凛冽的北风中被冻得红彤彤的。

  他知道这些孩子们都是上级领导安排的,看来他马上要出现在最新一期的新
闻简报里了。在中国弄虚作假是家常便饭,这种为了政治宣传而搞的虚假的欢迎
仪式不知存在了多久。进入21世纪后,甚至变得更为离谱了。这些看起来天真无
邪的孩子们都是经过组织上精心挑选的,他们的家庭必须在政治上靠得住。如果
他们中某一个的家庭成员出了『问题』,那就会失去参加这种活动的资格。

  也许是因为刚刚从崇尚平等自由的美国归来,柳侠惠对中国社会的现状特别
敏感,他不由得为这个时代的中国人民感到莫大的悲哀。他知道,即使再过四十
年,很多中国人虽然过上了小康的日子,但是依旧享受不到最起码的自由和平等。

  那时的中国还有很多人为了生存而在社会底层挣扎(比如农民工),他们倍
受歧视,可以说是活得毫无尊严。

  在后世,大姐柳淑惠就是这样的人。她拖儿带女又没有大学的学历,连户口
都没有,只能起早贪黑地干些体力活。她为人太实在,不是做生意的料,这样的
人好像是被改革开放的大潮给遗忘了。她不愿意给父母增添负担,也不愿意接受
弟弟妹妹的资助,直到她的孩子们都大学毕业以后才过上了比较安稳的生活。柳
侠惠在后世很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将大姐一家从贫困中解救出来。一想到这个,
他的鼻子一酸,眼泪也涌了出来。

  没想到这『感人』的一幕恰好被在场的摄影记者捕捉到了。第二天他就在
《人民日报》第一版上看到了自己一边接受小朋友们的献花,一边擦眼泪的照片。

  这张照片的下面附上了这样的文字:「我国运动员柳侠惠不负党和人民的期
望,在访美期间再次刷新两项世界纪录,创造了奇迹。他昨天载誉归来,在首都
机场受到了党和国家领导人以及首都各界革命群众的热烈欢迎。」

  到机场迎接柳侠惠的领导人有两位国务院的副总理,还有国家体委的新主任
庄则栋,外交部的黄副部长,以及柳侠惠所在省份的省委书记。大家合影之后,
黄副部长低声向他转达了总理的指示:抓紧时间休息,马上就会有新的外事任务
需要他去完成了。

  柳侠惠被安排到大名鼎鼎的北京饭店休息。这个时代的北京饭店是用来招待
外国贵宾的,一般老百姓根本进不去。不过在他看来,除了大厅里摆放的那些国
宝级的艺术品,也没有什么太值得称道的地方。关键是住在北京饭店很不自由。

  他长得一点儿也不像住在这里的其他贵宾们,无论走到哪儿都会引来关注的
眼光。

  要不是他的照片早已登在了国内的各大报纸上,光是进出饭店时的盘问恐怕
就能把他给烦死了。

  柳侠惠住的房间里有服务员送来的两报一刊,即《人民日报》,《解放军报》
和《红旗杂志》。这是中国在十年文革期间最为重要的三个官方出版物。他在这
些刊物上看到了关于他在美国打破世界纪录的报道,但是对于他被授予纽约市荣
誉市民的称号和在帝国大厦上杀死4名恐怖分子并拯救了100多名人质的事件却一
个字都没有提到。不过这是不难理解的,这个时代中国政府还在国际舞台上坚决
反对美帝和苏修,坚决支持亚非拉人民的民族解放运动,两报一刊当然不会轻易
报导任何与这种政治立场相违背的东西。另外还有一份专门给各级干部们看的内
部刊物《参考消息》,它专门挑选刊登来自国外的对中国有利的消息。那上面也
许会提到发生在纽约的恐怖袭击事件吧。

  当天晚上外交部的黄副部长代表组织来宾馆看望了他,并向他询问起纽约帝
国大厦上发生的恐怖袭击事件。柳侠惠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向黄副部长复述了一遍,
他说他杀死那些恐怖分子是在当时情况下迫不得已的行为。他隐瞒了他已经走出
了帝国大厦,又决定返回这一点。他对纽约警察局和联邦调查局的人也是这么说
的,赵依兰还为他做了证。

  黄副部长临别时拍着他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柳老弟啊,你的命真大,
运气也真好。」柳侠惠不太明白黄副部长的意思,很多年后他才了解到:中共高
层有人对他的行为有不同的看法,认为他在政治方向上出了错,应该受到严肃的
处理。后来还是太祖发了话:「我看柳侠惠同志没有错,此事不必再议。」要是
没有这句话,他的『政治生命』很可能被提前划上了句号。其实柳侠惠自己根本
就没有从政的打算,在某些事情上他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着往前走的。

  第二天早上,柳侠惠刚起床房间里的电话就响了,是外交部的一位女工作人
员打来的。她通知柳侠惠,说努克亲王邀请他去他自己的府邸做客。努克就是那
个被政变赶下台,随后在中国支持下组织流亡政府,前后在中国滞留了四十多年
的小国亲王。他经常出现在中国的《人民日报》和电视系列片《新闻简报》里,
在中国早已是家喻户晓了。他在电视屏幕里给人的印象是笑容满面,一见人就作
揖,是个老好人。其实柳侠惠知道,他一生经历坎坷,曾经两次担任国王,两次
担任国家元首,两次流亡海外。他对他的国家的影响巨大,同时也受到大多数国
民的爱戴,晚年被尊称为『太上皇』。他周旋于各个大国之间,如鱼得水,堪称
世界政坛的一大奇迹。他有一句名言,其中文大意是:我虽然是一只蚂蚁,却能
让大象听我说话。

  吃过早饭后,柳侠惠来到宾馆的大门口,来接他的一辆吉普车已经停在那里
了。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军人走过来向他敬了一个军礼,道:「首长好!请首长上
车。」柳侠惠对『首长』这个称呼感到很别扭,不过他知道这是由不得他的,于
是向她点头说了声谢谢。他不禁有些纳闷:难道去跟努克亲王交往就是总理交给
他的新的外事任务?

  大约二十分钟后,吉普车停在了努克亲王府邸的大门外,亲王和他太太已经
站在那里迎接了。「好久不见,真想你啊。」亲王说的是英语,偶尔需要他太太
来帮一下忙。他除了高棉语,说得最流利的是法语,也能说几句中文。他还是一
副笑容满面的模样,一边握手一边跟柳侠惠热烈地拥抱。亲王太太接着也跟柳侠
惠拥抱了一下,她硕大的乳房紧贴上来,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特别是她丈夫还在
旁边看着呢。

  「亲王,亲王夫人,你们好啊。每次见到你们,我都觉得特别开心。」柳侠
惠说这话时有些言不由衷,虽然努克亲王绝不是一个讨厌的家伙。今天没有其他
人在场,柳侠惠觉得放松了许多,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亲王让柳侠惠转告那个开车送他来的女军人,说他自己会送客人回宾馆,她
不用在这里等着了。女军人向他们敬了一个军礼后,转身上车,发动车子离开了。

  亲王夫妇一左一右,高兴地挽着柳侠惠的胳膊往大门里走去。

  亲王的府邸原来是清朝时法国公使的住宅,中国政府花重金将这里修缮一新,
供努克亲王和亲王夫人居住。后来亲王把他的流亡政府也搬过来了。这里面绿树
成荫,风景宜人,跟外面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亲王说,今天是星期天,流亡
政府不上班,他给所有工作人员都放了假。柳侠惠是他的贵客,他不愿意有其他
人来打扰。他还说,他夫人忙了一个早上,亲自下厨为他做好了饭菜。

  柳侠惠不知该说什么好。亲王的会客厅里铺了地毯,打扫得一尘不染。书架
上桌子上摆满了古色古香的玩意儿,布置得典雅,漂亮,看起来非常舒适。柳侠
惠心想,流亡的日子能过得这么多姿多彩,古往今来能做到的恐怕只有努克亲王
一人了。进门后,亲王夫人竟然弯下腰去帮柳侠惠脱鞋,吓得他赶紧推辞,却一
不小心将手摸到了她的乳房上。他一下子僵住了,耳朵根子开始发热。亲王夫人
笑着用中文说道:「不要紧的,小柳。」

  她还是坚持为他脱了鞋。她好像故意对他挤了一下眼睛,他愣住了:这……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柳侠惠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亲王先去换了一身他的祖国的民族服装,上身是一件白色的褂子,下身则是
深灰色的筒裙(有点儿像爱尔兰男人穿的裙子,只是没那么花哨)。亲王太太穿
的是西方的晚礼服,脖子胳膊和背部一大块都露在外面,当然还有她洁白的半个
胸部和深深的乳沟。

  亲王和他面对面坐在两个沙发上,一边聊天一边品着清香的热茶,亲王太太
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偶尔也插几句话。柳侠惠见过亲王年轻时的照片,那真的
是一表人才,用21世纪的话来说就是小鲜肉一枚。如今他年过50了,看起来还像
40出头的样子。不过他发胖了,身材有些走样了。亲王太太是世间少有的美女,
此时还不到40岁,长得端庄秀丽,正处在风华正茂的年龄。她有法国和意大利的
血统,性格热情奔放,体态妖娆迷人。努克亲王一生虽然有过不少女人,但是他
们夫妻两人是真爱,被无数的人所羡慕。他们的两个儿子都是她在婚前生的。

  努克亲王跟柳侠惠除了聊家常,并没有提起与国际政治有关的任何话题。亲
王说,他看人很准,一见到柳侠惠就觉得他是有大智慧的人。他一生经历坎坷,
总是被迫去操心国事,难得有时间和投缘的人在一起说说那些不重要的家常话。

  柳侠惠心想,这样正好,我才不想跟你谈论政治呢。于是他拿出看家本事,
给他们说了一些后世听来的笑话。亲王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连鼻涕都笑出来了,
急忙起身去卫生间洗脸。亲王夫人也笑得花枝乱颤,一对巨乳几乎要撑破衣服蹦
了出来。柳侠惠不禁生出了想摸一把的冲动。

  亲王回来后,夫人去厨房端来了花样繁多饭菜,还有几瓶葡萄酒,这些菜和
葡萄酒柳侠惠都没有见过。很难想象这些菜都是她一个人做的,也许她另有帮手
吧。夫人介绍说,这是都是亲王平时最喜欢吃的法国菜,酒也是正宗的法国葡萄
酒。他们夫妇殷勤地向客人敬酒,柳侠惠出于敬意,全都喝了。他不太习惯法国
菜的味道,每样只尝了一点,可是菜的式样太多,他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吃了个饱。

  饭后努克亲王邀请他一起去游泳。柳侠惠有些不解:「现在还是早春,是不
是太冷了一点?」亲王笑了笑,说「等你去了就知道了。」柳侠惠说自己没有带
游泳裤来,亲王连声说「不用不用。」

  这时他夫人拿来了两块白色的毛巾,大小约莫有两尺宽五尺长。亲王就在客
厅里当着柳侠惠的面脱光了衣服裤子,然后从夫人手里接过一块毛巾围在自己的
腰间。然后他看着柳侠惠道:「你也脱了,像我这样就行。」

  柳侠惠就是再好色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在他夫人面前做这种事啊。夫人见
了,含笑放下毛巾,走出去回避。他这才脱光了衣服裤子,学着亲王的样子将另
一块毛巾围在自己的腰间。他们来到了游泳池。游泳池不大,在室内,是一个长
七八米,宽四五米的冒着热气的池子,水深大约一米。亲王说,这里还有一个比
较大的游泳池,但是那里的水没法加热,这个季节不能用。

  亲王扔掉毛巾,赤身裸体的走进池子坐了下来,柳侠惠学着他的样子也走了
进去。还别说,水温调得恰到好处,感觉非常舒服。他们坐在里面继续聊天。

  不一会儿,亲王夫人拿着一瓶酒和两个酒杯走过来了。她开了酒瓶盖,分别
给两个男人倒酒。这次不是葡萄酒,而是苏格兰大麦威士忌。柳侠惠尴尬得想往
地缝里钻,因为他身上毫无遮挡,池水清澈见底,亲王夫人什么都能看见。他从
亲王夫人手里接过威士忌,一仰脖子,灌了一大口。亲王若无其事地跟他聊天,
他也只好随声应和着。过了好一会儿,亲王夫人才扭着屁股离开了。

  这时他们听见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柳侠惠正想着是不是该向亲王告辞了,
亲王却笑着说:「不用管它,今天我谁的电话都不接。哈哈哈哈。」

  电话又接连响了两次。亲王夫人拿着他的衣服来到游泳池,用法语对亲王说
了一通话。他无奈地站起身来,对柳侠惠道:「很抱歉,是我母亲。她生病住院
了,我必须马上去医院看望她。」柳侠惠也想跟着他站起身来,可是亲王夫人就
在旁边,他一站起来,鸡巴就会露出水面,偏偏他的鸡巴这时正处在半硬半软的
状态。

  亲王一边穿衣服一边对柳侠惠说道:「小柳你刚才喝了不少酒,可以去客厅
的沙发上睡一觉,然后我夫人会安排车子把你送回宾馆的。」说罢他就匆匆地离
开了。

  柳侠惠确实喝得多了一点,现在他头晕乎乎的。他正想开口,请亲王夫人去
把他的衣服裤子从客厅里拿来,她却笑着说道:「我也想下池子里泡一下,小柳,
你不介意陪我一会儿吧?」

  说罢她就当着柳侠惠的面,开始一件一件地脱自己的衣服裤子,柳侠惠不由
得目瞪口呆。很快,她就一丝不挂了。她对着他妩媚地一笑,一步跨进水池,往
他跟前走来。她的身体也有些发福了,不过还是非常性感。她的阴毛修饰得特别
干净漂亮,她的奶子跟他想象的一般大,奶头是纷红色的,让人看了想咬一口。

  她的屄和王素芬的一样,是蝴蝶屄,中间是粉红的,阴唇颜色稍微深一些,
但并不是很黑。柳侠惠感觉到自己的鸡巴在水底下逐渐变硬,倔强的抬起了头。

  这时亲王夫人已经来到他跟前。她抓住他的胳膊,将他从水里拉起来,向他
送上了自己的红唇。柳侠惠心想:罢了,我毕竟不是柳下惠啊。我要是再矜持下
去,就显得虚伪了。亲王大哥,对不住了!他用胳膊抱紧夫人赤裸的身体,和她
热吻起来。

  「亲爱的柳,你的身体真美,我一看见你就喜欢上了。」

  「亲王夫人……」

  「不……请叫我莫妮克。」

  「亲爱的莫妮克,你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我也喜欢你啊。这世上恐怕没
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你了。」

  「啊,亲爱的柳,你这么说我太高兴了。来,到这里来。」

  她陶醉地仰起头,把柳侠惠的脸塞进她的乳房中间,上下摩擦着。柳侠惠开
始舔允她的乳头,同时用鸡巴往她的两腿之间挤。她只比他矮那么一点儿,此时
站在水底凸起的地方,他们两人的性器官刚好对齐了。他的屁股一撅一撅地将龟
头在她的阴道外部摩擦着。

  很快他们就不满足于这种边缘游戏了,他把她完全拉进水里,分开她的大腿,
用鸡巴在水下插入她的肉穴,有节奏的耸动起来。因为水有浮力,一男一女想在
水下性交是有一定的困难的,很容易让身体失去平衡。可是柳侠惠身具超能,这
对他来说一点儿难度都没有。莫妮克很快就被他肏得尖声大叫起来。可惜她说的
全是法语,他一句也没听懂!

             第68节:四届人大代表

  柳侠惠吃过晚饭才回到北京饭店,然后休息了一整天。这一次是真的躺在床
上睡大觉,他太累了。莫妮克(亲王夫人)的身体极好,且正值风华正茂的年龄,
柳侠惠不得不全力以赴,前后射了三次精。其中有一次是射在她的嘴里,一次射
在她丰满的胸部上,还有一次是射在她雪白的屁股沟里。他很难想象,像她这种
性欲旺盛的女人,努克亲王平时怎么可能应付得过来。不过毫无疑问,他们俩确
实是真心相爱的。

  莫妮克亲自开车送他回北京饭店。她把车停在里北京饭店大约100米远的一个
僻静的街角,柳侠惠下车自己走回了饭店。不然的话,很可能会引起过往的行人
的围观。这年头,谁有资格劳动亲王夫人来当司机啊。

  平时亲王是有专门的司机的。莫妮克说,她和诺朗(亲王的小名)有时候晚
上私自驾车外出兜风。有一次在京郊的一个菜市场被人认出来了,那里的老百姓
们全都过来围观,把菜市场挤得水泄不通。后来警察赶来,驱散了人群,他们才
得以脱身。为此诺朗还挨了总理的批评。

  临别时,莫妮克看着柳侠惠,认真地说道:「小柳啊,你知道,我是深爱着
我的诺朗的。」

  「我明白,我只是你的Amant。」

  Amant是柳侠惠所知道的少数几个法语词汇之一,意思是情人,性交伙伴。莫
妮克听了,一把将他搂进怀里,给了他一个法式热吻。

  「假如我没有嫁给诺朗,假如我再年轻十岁,那我选择的一定会是你。」

  说罢,她将手伸到他的两腿间,开始温柔地抚摸他的鸡巴。

  「我打电话问过了,诺朗今天会留在他母亲那里。我们还有的是时间,我可
以在车里给你……吸一吸。」

  她边说边伸手去解他的裤腰带。柳侠惠赶紧按住了她的手,亲吻了她一下,
然后对她说了再见。他还没有疯狂到让亲王夫人在大街上给他口交,尽管是在车
里。他心里承认,莫妮克的红唇对男人真是一种要命的诱惑。和她一起颠鸾倒凤,
那可是多少男人做梦都不敢想的美事啊。

  回到北京饭店的房间后,为了能好好地睡一觉,柳侠惠把电话线给扯断了(
因为这电话不像后世的那样,可以轻易地把线拔出来再插回去)。结果他一觉醒
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五点钟了。他是被敲门声吵醒的。打开门一看,是宾馆
的一个女服务员。

  她说外交部的黄副部长给他打了多次电话,一直打不通。黄副部长说有一个
重要的活动让柳侠惠去参加,派来接他的车半个钟头前就出发了,可能马上就要
到了。柳侠惠一听,只得赶紧刷牙漱口,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随后下楼往宾
馆的大门口走去。他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地叫,可是哪有时间吃东西啊?他有点儿
担心被追究他擅自扯断电话线的事儿,因为黄副部长专门叮嘱过,可能随时会有
重要的事情通知他,叫他不要错过任何打进来的电话。

  来接他的还是那辆吉普车,开车的还是那个女军人。上一次她自始至终都目
不斜视,似乎有点儿不屑于跟柳侠惠说话。这一次他发现,她的态度有了很大的
改变。她的眼神里有了一丝丝的……崇拜。她甚至主动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报告首长,北京军区后勤处张若云向您报道,听候您的指示!」

  「哦……稍息,张若云同志。」

  「首长,您可以叫我小张。」

  「嗯……若云。」柳侠惠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似乎比他大了好几岁,叫她
小张不合适,叫若云姐吧又显得太亲热了些,可是他一时也找不到别的称呼。

  「若云,我知道你们有必须遵守的规矩。不过没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小侠或
者侠哥。」

  「好的,侠哥。」

  「对了,刚才你说你是北京军区的,不是外交部的?」

  「侠哥,我是从军区临时借调到外交部的。从今天开始,我的任务就是为首
长提供生活上的服务,同时保护首长的人身安全。」

  柳侠惠心想:原来他们給我派来了一个女勤务兵兼保镖。以后出去,身后跟
着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军人,那也太拉风了,太招摇了,太他妈的不自由了!但是
他却不能拒绝,这也许就是出名的代价吧。

  张若云心里很高兴,因为柳侠惠愿意叫她若云。那天她亲眼看见亲王夫妇对
他的那般礼遇,她内心震惊不已。开始时她以为他大概是哪位高级干部的近亲,
因为他实在是太年轻了,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位真正的首长。后来她问了自己的队
长,才知道他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世界纪录保持者柳侠惠,他去美国访问期间还
立下了大功。

  「若云,我们今天这是去哪儿?」柳侠惠问道。这一次他没有坐后排,而是
坐在了张若云的身旁。

  「侠哥,按规定我不能透露,到了地方上级会派专人接待你。不过你马上就
会知道的,所以我现在告诉你问题也不大。我们是去人民大会堂,去参加第四届
全国人民代表大会。」

  「啊?」柳侠惠因为没有心理准备,吓了一跳。

  这些天报纸上电视上全都是有关『四届人大』的消息,它的召开跟原来的历
史相比提前了差不多十个月。但是柳侠惠并没有往心里去,他觉得这跟自己没有
什么关系。没想到他会被上级指定去参加四届人大。

  其实他早在第一次打破世界纪录时就被太祖钦定为四届人大的代表了。因为
去美国访问是重要的外事任务,他错过了四届人大的开幕式。后来又因为他在纽
约杀死了几个阿拉伯恐怖分子,高层有人主张处罚他,虽然最后什么事情也没有,
但是他参加四届人大的事情也没有再被人提起。

  直到今天上午,太祖在最高层的一个小会上突然问起:「怎么没有见到柳侠
惠同志?」下面的人一听,全都慌神了。总理赶紧主动检讨,说这件事是自己疏
忽了,并立刻安排人去接柳侠惠同志来参加会议。当然,这些内幕张若云和向她
布置任务的上级都不知道,只有最高层的少数几个人才清楚。

  柳侠惠走进会场时,一位女代表正站在台上照着讲稿发言。总理打断了她,
他拿起话筒对大家说道:「现在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从美国载誉归来的XX
省代表柳侠惠同志!」他话音刚落,全场就响起了暴风雨般的掌声。随后他又提
议,补选柳侠惠同志为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主席团成员。说是补选,但是并
没有搞正式的投票,总理的提议是在代表们的掌声和欢呼声中获得通过的。柳侠
惠表情僵硬,像木偶一样被两个工作人员引导着,坐进了台上主席团的席位中。

  太祖没有出席这次会议。柳侠惠被他老人家接见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侠哥啊,我们终于见面了。我了解了一下,你这个人很不简单嘛。」太祖
握住他的手说道。

  是的,柳侠惠没有听错,太祖用了『侠哥』这个称呼,可见他对柳侠惠的一
切都很熟悉。

  「谢谢主席。」他先向太祖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然后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
下。

  太祖高度评价了柳侠惠提出的在国际体育组织中保留台湾席位但是要求他们
必须使用『中国台湾』或者『中华台北』的名称的主张。他说:「这真是一个好
办法,既阐明了我们的『一个中国』的立场,又团结了多数人,加速了我国在各
个国际体育组织中的地位的恢复。以后不单是体育组织,在其他各个国际组织的
席位问题上都可以照此办理。」

  对于太祖的话,柳侠惠只能点头称是,其他的什么也说不出来,比上一次去
见江青还要紧张。这可是太祖啊,任何人都无法否认,他这个人对现代中国的影
响力是独一无二的。柳侠惠因为紧张,身体禁不住微微发抖。好在太祖接见他的
时间很短,大约只有五分钟。太祖和身边的工作人员对他的这种反应早就司空见
惯了,因此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这个时代的中国人民还在整天高呼毛主席万岁。柳侠惠通过近距离的观察,
发现太祖在各方面衰老得很厉害。任何一个头脑正常的人都能看出来,他的时间
已经不多了。在整个接见过程中,柳侠惠都没有喊万岁,也没有说那些向太祖表
忠心的愚蠢的话。这也许是他与其他大多数被接见的代表们的主要区别吧。

  接下来几天,柳侠惠没有回北京饭店,而是跟他所在省份的代表们住在一起。

  这样也好,他可以暂时摆脱张若云了。她虽然一点儿也不讨厌,但是整天被
她跟着也不行,他觉得很不自在。

  现在的麻烦是,他不得不和大家一起去参加各种大会小会。这些会上讨论的
大部分东西在他看来毫无意义。他拿着总理的政府工作报告研究了一番,报告的
主要内容就是阐述党在这一时期的政治路线,不过,他还是找到了一个亮点。那
就是总理在这份报告里明确提出了:「在本世纪内,全面实现农业、工业、国防
和科学技术的现代化,使我国国民经济走在世界的前列。」

  在小组会上,轮到他发言时,他就专门讲了四个现代化的问题。他特别强调
了科学技术的现代化,顺便也说了一下先进的高等教育对促进科学技术现代化的
重大作用。当然,他不敢提任何跟『市场经济』有关的东西。他讲的那些话放到
后世一点儿也不新鲜,就是一些基本的常识而已。

  可惜的是,其他的代表们对他发言的都不甚明白,或者兴趣也不大。他的发
言在小组里没有引发任何讨论。也许这正是他的幸运之处,不然被那些极左的党
棍们嗅出了其中的异味,说不定会引发一场大批反动的资产阶级思潮的政治运动
呢。

  参加会议的代表们晚上一般都去观看各个来京的文艺团体演出的节目。这些
节目有的是专门为庆祝四届人大而准备的,有的是面向公众的。在这个时代,文
艺和宣传几乎成了同义词。这些演出的内容无非是各个剧种排演的样板戏,还有
反映革命战争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歌舞,等等。相声和其他曲艺节目少得可
怜。体育表演倒是有一些,就是乒乓球和羽毛球,再加上杂技和武术。

  这天柳侠惠也去看演出了,看的是上海京剧团的《海港》。这是国内水平最
高的演出了,不过他看了几分钟就看不下去了。这个剧的内容毫无可取之处,从
头到尾都是标语口号式地宣讲党的政治路线,大搞阶级斗争那一套。他中途溜了
出来,在演出大厅的外面转悠。结果发现其他很多观众也不喜欢看这个剧,他们
站在外面聊天的聊天,抽烟的抽烟。他们不回家大概是因为回去后除了睡觉也没
有什么其他的娱乐活动。

  柳侠惠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演出厅的后面。他发现了一个穿戏服的女演员,她
正在旁边的一个小树林里吊嗓子。看她的装扮,应该是《红灯记》里的李铁梅。

  他记起来了,《海港》开演之前,她和另一个男演员为观众们表演了《红灯
记》里的两个唱段,她唱的是『都有一颗红亮的心』。他能听出来,她大概不是
专业唱京剧的,观众们对她的演唱的反应也不怎么热烈。不过听她吊嗓子则纯粹
是一种享受。她的声音清越,宽广,富有感情,总之非常的动听。他在一颗小树
旁边坐了下来,闭上眼睛欣赏她的声音。听着听着他忘了时间,连演出结束了都
不知道。

  「喂,小同志,小同志!你是不是睡着了?」

  柳侠惠睁眼一看,天早就全黑了,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还好,不远处
有一盏路灯。那个女演员正瞪大眼睛站在他跟前看着他。刚才不知怎么的,他越
听越觉得她的声音很熟悉,很像是后世的一位名人。

  「对不起,我刚才听得入迷了。请问,您是不是姓李,叫李湘君?」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我们见过面吗?」

  「啊,没有没有。我在广播里听过您唱的几首歌,很喜欢。所以刚才我一听
你开口,就觉得你不是李湘君就一定是李湘君的师傅。」

  李湘君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的『师傅』可没有
像她一样的嗓子。他是她的老师,也是她现在的丈夫。

  在后世,李湘君是改革开放后出现的第一代民歌天后,她雄霸歌坛将近二十
年,柳侠惠全家都是她的歌迷。在红星五七干校排练舞剧《白毛女》时,他听说
李湘君也下放到了那里劳动,可是他到处打听,却一直没有找到她。没想到,今
天终于见到了。她唱《红灯记》时化了妆,他一开始没有认出她来。现在隔得这
么近,他看得再真切不过了:她就是李湘君,他年轻时心中的偶像!

  柳侠惠激动得从地上跳起来,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李湘君的手。

  「我终于有机会听到您亲口唱歌了!您唱得太好了!」

  这下子弄得李湘君很不好意思,她红着脸道:「哎呀,小同志,你不要激动
嘛。你先松开手,我又不会跑了!」

  柳侠惠尴尬地松开了手,并向她赔礼道歉。他喜欢李湘君不单是因为她歌唱
得好,还因为她长像甜美,既清纯又性感,身材凹凸有致,很对他的胃口。他在
后世不知道多少次以她为对象打了飞机。今天居然亲眼见到了她,而且还是风华
正茂的她,他能不激动吗?

  只是他的这些龌龊心思可不敢让李湘君知道。她早已罗敷有夫,而且以性格
火辣称著。要是她知道了他在打她的歪主意,说不定大耳刮子就扇过来了。不过,
他心里还是很难放下她。他在后世曾经为了她夜不能寐,辗转反侧,现在见着真
人了,怎么能不努力一番就放弃呢?

  「李姐,对了,我可以称您为李姐吗?我名叫柳侠惠。我……是四届人大的……
主席团的成员。」

  他本来不应该把自己的『头衔』这么赤裸裸地亮出来的。无奈他对她的色心
太强了,不由得干出了这种自己平时所不齿的事情。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
是追李湘君。亲爱的李姐,你逃不了的,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搞到
手!

  「你……你这个小同志!原来你就是那个打破了一项世界纪录的柳侠惠?」
这下子轮到李湘君吃惊了,她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路灯下仔细打量。

  「真巧啊,我……我正好有事情要找你帮忙呢!」

  「嘿嘿,柳侠惠正是鄙人,我……我打破了两项的世界纪录,不是一项。」
见了李湘君的反应,柳侠惠的色胆又大了几分,有些得意忘形了。李姐她说要找
我帮忙?那可得先让我占些便宜再说。他心里这么想,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完全变
了样儿。

  「李姐,您是我最喜欢的女……演员,您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您开口,无
论是上山打虎还是下海捉鳖,我柳侠惠都绝不皱一下眉头!李姐您说吧,需要我
帮什么忙?是购买计划物资,还是为亲戚安排工作?」可惜,他的这番『表白』
起到了相反的作用。

  「你!谁稀罕你走后门!」李湘君气得一甩手,转身就走。

  李湘君现在虽然还不是全国著名的大明星,但是她在文艺界内部已经很有名
了。因为江青大搞普及革命样板戏的运动,这一届的全国人大代表中文艺界的人
士特别多,比如浩亮,刘庆棠,刘长瑜,等等。这些人李湘君都认识,有的还特
别熟。总之她即便需要人帮她开后门,也不会去找柳侠惠这个毛头小伙子。

  开后门是丑事,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当然,这年头人们痛恨开后门的
人就跟21世纪的中国人痛恨贪官一样,恨归恨,一但轮到自己和家人亲友的头上
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柳侠惠眼见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他也顾不得脸面了,赶紧追上去,拉住了
李湘君的衣袖,不停地跟她道歉。「李姐,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以小人之心度
君子之腹了,我该死!我该死!」

  谁知他用力过猛,『斯拉』一声响,李湘君的戏服连袖子带衣襟被他给撕下
来了一大块。李湘君穿的是李铁梅这个角色的戏服,就是那种红底白花的斜襟布
衫。今天北京的气温有些反常,白天气温高达二十五摄氏度,演出厅里就更热了。

  李湘君很怕热,她戏服里面什么也没有穿,当然也没有戴乳罩。这下子可好,
她的一对奶子全都暴露在了柳侠惠的眼前!幸亏演出早已结束,这附近除了他们
俩再没有其他的人了。

  李湘君惊叫一声,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他,一动也不动。柳侠惠在心里叫道:
完了!他穿越后交了桃花运,搞了无数的女人,包括老师,警察,知青,农妇,
教练员,运动员,亲王夫人,甚至还上了自己的亲妈,可以说是无往而不胜。没
想到碰上李湘君就不灵了,他今天的这个跟头栽得有点儿大。

  「李姐,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边说边脱下自己的外衣,穿在李湘君身上,并为她扣好了扣子。这一刻他
心里后悔死了,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李湘君才开口说道:「好了,我……原谅你了。」

  刚才柳侠惠的急色和后来的悔恨她全都看在眼里。她是那种豪爽大气的女人。

  因为长得漂亮,平时想染指她的男人可真不少。她为人很正派,恩怨分明,
从来不去迁就那些想依靠权势占她便宜的人,哪怕是他是自己的领导。那一次她
被下放到红星五七干校改造思想,就是因为她得罪了一位主管文艺工作的领导。
当她看到了柳侠惠眼眶里含着的泪水时,就断定这个年轻人不是坏人,至少他的
道歉是真诚可信的。

  「小柳,你把衣服给我了,自己不冷吗?」

  「谢谢李姐的关心。我不要紧,我的身体可好了。」

  柳侠惠边说边举起双臂,做了一个显摆肌肉的动作。他里面穿的是一件蓝色
背心,健美的身材一览无余。李湘君见了,眼里掠过一丝惊讶的神色。

  柳侠惠见她接受了自己的道歉,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不禁又想起刚才看见
的李湘君的那一对洁白丰满的奶子来,它们真的好看极了,真想咬一口啊。他赶
紧用力甩了甩头,赶走了心中的邪念。

  「李姐,你还没有说,你需要我帮什么忙呢。」

  「啊,是这么回事儿。我有一个表妹是国家羽毛球队的,她告诉我:你在全
国冠军陈玉姑的婚礼上唱过一首非常好听的歌,名叫《红河谷》,据说在场的不
少人被感动流下了眼泪呢。」她接着说道:「我正在寻找一首适合我自己的歌……

  作为职业演唱者,我们似乎一辈子都在寻找适合自己演唱特点的歌……我表
妹把那首《红河谷》唱给我听了,我很喜欢它。「柳侠惠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
儿。」李姐,那首歌不能在正式的场合演唱,因为它是来自遥远的北美洲,很容
易被人批成资产阶级的东西。而且,它也不太适合你的嗓音特点。「其实他是觉
得,以李湘君的实力去唱那首歌,真有点儿大材小用了。」这个我知道。我是想
问问你,你还知道其他的好听一点儿的歌儿吗?我正在为今年国庆节的演出寻找
歌曲。可是能唱的好歌太少了,我都快愁死了。「这个年代的歌曲几乎都是革命
的战斗的旋律,好听一点儿的(抒情的)几乎全都被批成资产阶级的毒草,不许
演唱了。就连《洪湖水,浪打浪》那种非常革命化的歌曲也被批成了大毒草。」
李姐,你算是找对人了,我还真的能帮上你。我这里正好就有一首歌颂祖国的抒
情歌,应该很适合你在国庆节演唱。「李湘君一听,眼睛立刻就亮了。她一把抓
住了柳侠惠的手,急切地问道:「是吗?那你能唱一遍给我听吗?「柳侠惠清了
清嗓子,开始为她哼唱后世的那首纪念国庆节的名曲《今天是你的生日》。为了
取悦于李湘君,他这也是豁出去了。不然他哪里来的胆子,敢在民歌天后面前献
丑?

  开始时李湘君还是平心静气地听,听着听着她的眼神就变了,情绪也激动起
来。越到后来她越是激动,不知不觉中她抓住柳侠惠的手,紧紧地按在了自己的
胸脯上。等柳侠惠唱完时,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就像发现了一件稀世
珍宝似的。

  「天哪,这首歌真是太好听了!小柳,这首歌的词曲是谁写的?」

  「嗯……这……这首歌的词曲都是我写的。」

  柳侠惠没有办法,只好当了可耻的剽窃者。他总不能跟她说,这首歌要等二
十多年后才会被创作出来吧?在后世,有很多非常流行的歌曲他都不怎么喜欢,
他也不喜欢那些煽情做作的大歌唱家。但是这首歌的词曲确实很优美,内容也无
可挑剔,李湘君应该可以凭借它一炮而红。当然,这个时代的走红远不能跟21世
纪相提并论,肯定不会给歌手带来多少经济利益的。

  「小柳啊,看不出来,原来你是这么一个有才华的人!」

  此刻李湘君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喜爱和尊敬,但是她没有忘了自己原来的目
的。「柳侠惠同志,我问你,这首歌可以给我去唱吗?」

  说完她紧张地等着他的回复。这个时代的中国是不尊重版权的,谁唱都不用
向词曲作者交钱。但是作为专业的歌唱演员,取得原作者的同意是一种起码的礼
貌和尊重。

  「李姐啊,其实这首歌,我本来就是专门为你而写的啊!你放心去唱吧,我
不会把它给其他人的。」

  柳侠惠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他明白,这是赢得李湘君的好感的关键时刻。听
了这话,李湘君兴奋得头脑发晕,她伸出胳膊扶住了柳侠惠的肩膀,才没有倒下
来。

  「谢谢,谢谢你!柳侠惠同志!」

  柳侠惠也觉得幸福极了。过了好一会儿,李湘君脸上带着羞意,小声问他道:
「小柳啊,你说,你想让姐怎么谢你呢?」

  这话问得有点儿暧昧。尽管柳侠惠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扒光衣服了骑上去狠狠
地肏一通,但是他接受了刚才的教训: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李湘君的脾气他还
没有完全摸准。

  「不用谢了,李姐。我刚才说了,为了姐,我无论做什么都愿意的。」

  「真的不用谢?小柳,你可别后悔啊!」

  她笑着问他道,还对他眨了眨眼睛。她已经三十了,原来是唱地方戏剧的,
刚刚被招进中央乐团当歌唱演员。她对自己在专业上的前景当然没有从后世穿越
来的柳侠惠看得那么清楚。她非常渴望能演唱一首能够让自己在中央乐团立住脚
的好歌。小柳帮她的这个忙,可以说是帮到了点子上。

  这个凭空而来的弟弟刚才等于是向她表白了爱慕之情,她才不相信他一点儿
都不指望回报呢。李湘君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恩怨分明的女人,也有一定的江
湖经验。虽然她还从来没有背叛过自己的丈夫,但是她所在的文艺界的风气一直
都是比较开放,夫妻之外的男女关系时有耳闻。当然,这种关系都是不能说破的,
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要不然,那个无所不在的『组织上』就会出来干预
了,轻则受处分,重则被开除。

  在她看来,眼前的这个名叫柳侠惠的小伙子确实了不起。他不但打破了短跑
的世界纪录,还能写出这么出色的歌曲。如此出色的才能,全国都找不出几个来。

  他将来肯定前途无量,对她的事业上的帮助也会是无法想象的。再加上他拥
有极为健美的身材,李湘君不知不觉中已经对他芳心暗许了。

  李湘君正值虎狼之年,性欲不是一般的强,而她丈夫的性能力一般,在床上
不太能满足她。他们的夫妻生活表面上和和美美,可是早已没有了新婚时的那种
甜蜜的感觉了。她知道,自己内心渴望更多的爱,哪怕是那种见不得阳光的爱。

  但愿小柳同志是个识趣的人,能够明白她的心意,接受她发出的信号。

  柳侠惠看了她一眼,此刻的李湘君脸色微红,娇艳欲滴,妩媚极了。他久历
花丛,搞了那么多女人,当然能听懂她说的话。他不由得心动了。

  「那,姐,我……我想……」

  「小柳,你说吧,姐姐不会怪你的。」

  李湘君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充满柔情地说道。柳侠惠闻到了她的体香,心
都醉了。

  「我想……摸摸姐姐的奶子……」

  她二话不说,马上就伸手解开了衣服上的扣子。

  「来吧,小柳。你摸吧,姐让你摸个够!」

  柳侠惠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温柔地抚摸着她健康丰满的乳房,他能感觉到,
她的乳头开始硬了起来。他边摸边轻声对她道:「姐,你真美。你是我心中的女
神啊!」

              第69节:衣锦还乡

  第二天下午开小组会时,柳侠惠听到两个本省的代表在他身后小声议论,说
今天上午宣传队的同志们去给解放军代表的小组搞慰问演出,一位女同志演唱了
一首新创作的歌,好听极了。其他各省的代表们听说后,纷纷要求那个女同志去
他们自己所在的组里演唱呢。

  柳侠惠听了,心想这肯定是在说的李湘君了,她果然是个急性子。李湘君并
不是人大代表,而是专门为大会服务的宣传队的成员。他昨晚给她出了一个主意:
让她向自己的领导建议,先在小范围内给四届人大的代表们试唱这首歌,看看他
们的反应。如果他们都很满意,那时再拿到更大的演唱会上去。这样,即便将来
有人要把这首歌批为资产阶级的东西,领导和李湘君个人都不会担太大的责任。

  这个年代干什么都要讲政治挂帅,要搞阶级斗争,怪事挺多的。有时候莫名
其妙的就会被扣上一顶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大帽子。

  宣传队员们吃饭跟普通的代表们是在一起的。晚饭时,柳侠惠瞥见那个宣传
队的领导被一群代表们围住了,他们在七嘴八舌地称赞一首『给国庆献礼的歌』,
肯定就是李湘君唱的那首《今天是你的生日》了。这时柳侠惠看见李湘君和一位
漂亮大姐手挽着手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朱大姐,这位是柳侠惠同志,他就是那首歌的词曲作者。小柳,你肯定听
说过这位朱大姐,她是上海舞蹈学校的歌唱演员,跟你一样,她也是人大代表。

  舞剧《白毛女》的插曲就是她唱的。」

  「啊,听说过,听说过,朱大姐您好!」

  柳侠惠跟朱大姐握了握手。文革中老一辈中那些著名的女歌唱家们几乎全部
被打倒了,她们如今不是被赶到乡下参加劳动改造思想,就是在各自的单位里接
受革命群众的批判和监督呢。这位朱大姐是剩下的少数几个以唱歌闻名全国的人。

  她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仪态端庄,风度优雅,曾经是很多男人们心目中的
偶像,这其中就包括柳侠惠的父亲柳俊杰。他还记得,只要广播里有朱大姐唱的
歌,爸爸是一定会搬个凳子坐下来听的。

  「小柳同志,很高兴能认识你。你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真是个难得的天才
啊。」

  朱大姐和蔼可亲,她一边说一边伸手亲切地拍了拍他的头。柳侠惠没有多说
话,只是红着脸嘿嘿地傻笑着。他心里还在为自己的剽窃行为感到不安呢。

  这时柳侠惠这个小组的组长站起来宣布,叫大家去会议室开一个短会,他有
事情需要交待。大家纷纷起身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李湘君带着朱大姐告辞离开
了,她趁人不注意,飞快地将一个小纸条塞进柳侠惠的手心里。他等眼前没人时,
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只写着五个字:晚上老地方。

  开完小组会后,柳侠惠急急忙忙地赶到昨晚偷听李湘君吊嗓子的那个小树林
里,她已经等在那里了。他扑上去抱住她的身子,俩人嘴对嘴地吻在了一起。

  昨天晚上他有些放不开,主要是不清楚李湘君的底线到底在哪里,所以没有
敢去闯禁区。今天是她主动约他来幽会,那他就不用客气了。不一会儿,他的两
只手就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大摸特摸,李湘君被他摸得娇喘不已。他很快就不满
足于摸奶子了,他的一只手贴着她的后背往下一滑,插进了她的裤裆里。他发现
李湘君居然没有穿内裤,心中大喜过望。

  他将她穿的羊毛衫往上一掀,露出了她富有弹性的香喷喷的奶子。他张嘴含
住她的乳头吸允起来,李湘君被他吸得浑身乱颤。她的长裤是用一根松紧带系住
的,不怎么紧。他的另一只手从前面伸进去,越过她的阴毛,摸到了她的阴唇和
阴蒂。

  「啊……小柳……我的乖乖……你摸得姐姐我好舒服啊!」李湘君闭上眼睛,
嘴里发出了销魂的呻吟声。

  柳侠惠让她背靠着一棵树,两手抓住她的裤腰往下一扒拉,将她的长裤完全
脱了下来。他蹲下身子,两手抱住她浑圆的屁股,开始用嘴去舔允她的阴唇和阴
蒂。李湘君平时跟丈夫过夫妻生活时没有玩过多少新花样,几乎都是用传统的传
教士姿势,她还从来没有被男人舔过肉穴,更没有跟人在室外野战过。今天被柳
侠惠这么手嘴并用的挑逗和撩拨,没多久就达到了性高潮,喷出来的淫水将他的
脸和胸前的衣服都弄湿了。

  柳侠惠站起身来,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淫水和汗水。休息了几分钟后,他让
李湘君转过身,双手抓住树干,把结实的屁股撅得高高的。他从后面『扑哧』一
声,将硬邦邦的鸡巴戳进了她的肉穴深处,随后慢慢地抽插起来。他的动作虽然
慢,但是每一次都插得很深,发出『噗——噗——』的声音。大约插了几百下,
他开始加快节凑。很快,李湘君就被他插得浑身发软,尖叫着达到了第二次高潮。

  「小柳啊,姐跟你说。你还年轻,前途不可限量,以后可不能这么整天沉迷
于男欢女爱之中了。今天是姐姐不好,都怪我。」李湘君拿出一条手帕,一边替
他擦汗一边给了他一些作为过来人的忠告。「你应该多注意休息,千万不要累坏
了身体。」此刻她哪里能想到,这个比她小了十来岁的小伙子竟然是一个花丛老
手!

  「姐,你放心,我的身体好着呢。只要能让姐幸福,我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柳侠惠嬉皮笑脸地回答道。他这么说时手并没有闲着,还在不停地抚摸她富
有弹性的奶子和屁股。李湘君告诉他,她已经在解放军和两个省的小组会上演唱
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代表们对这首歌的反应极好。宣传队的领导是个行家,
他决定:先不要急着到处唱,而是要找一个好机会,让李湘君在更大的舞台上演
唱这首歌。她说这话时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可以想象,她此刻的心情是忐忑不
安的,既为自己将要得到的机会兴奋,同时又有些害怕。

  「姐,你不用紧张。你的天赋是谁也无法否认的,你的声音是最美的。在不
远的将来,你一定能够让全中国人民都牢牢地记住你,感谢你的!」

  「谢谢你,小柳。其实,他们最应该感谢的,是你这个天才的词曲作者啊。」

  她双手捧着柳侠惠的脸亲了一下。她知道,在这个人口超过八亿的大国,她
并不一定就是天赋最强的,甚至不一定是最为刻苦努力的。像这种好歌曲,换一
个人有一定实力的人来唱,同样能唱出极好的效果来。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一件
事。

  「柳侠,你还记得我今天介绍给你的朱大姐吗?」

  「朱大姐?当然记得了,她怎么啦?」

  「姐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她好像很不好意思,憋了一会儿,才把想
说的话给说出来。「要是哪一天她也来找你要好歌,你能不能先不帮她……

  因为我……需要一些时间。」

  说完这些话,李湘君的脸色有些难为情,毕竟这么做跟她平时豪爽大气的为
人不太相符。但是柳侠惠完全理解她的想法。她和朱大姐看起来关系很好,但是
她们之间是存在竞争的。此时的李湘君在事业上还远远没有达到后世的那种境界,
面对同样有出色的天赋而且气场强大的朱大姐,她心里肯定不是很踏实的。

  「姐,你不用担心,我肯定是向着姐的。朱大姐若真的来找我帮忙的话,我
会为她挑选一首风格完全不一样的歌,让她永远也无法追上你!」

  他说得非常自信。回答他的是来自李湘君的一个深情的热吻。

  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跟这个时代中国的其他会议一样,『隆重』地召开,
然后『胜利』地闭幕了。

  在会议闭幕的那天,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柳侠惠所在的小组临时被安排在另
一个地方吃晚饭,他因为上厕所去了,错过了通知。晚饭时他还是到老地方吃饭,
结果碰到的全是北京组的代表们。他站在门口发呆,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这时身
后有人说话了。

  「小同志,怎么不进去啊?」柳侠惠虽然年轻,但是胸脯上戴着『人大代表』
的牌子,因此不会有人误会他是大会的工作人员。

  他听到有人跟他说话,回头一看,心里吃了一惊。这不是后世的那位改革开
放的总设计师吗?他此时已经复出,职务是国务院副总理。他旁边的那个人也不
是等闲之辈,而是铁道部的万部长。在后世,万部长最终官至国务院副总理和人
大常委会委员长。

  「邓副总理好,万部长好。」柳侠惠觉得这个时候退出去不太好,于是就跟
着他们一起走了进来。吃饭时他们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小同志很年轻嘛,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邓副总理问道。

  「邓副总理,我姓柳名叫柳侠惠,今年十九岁。我是XX省的代表,今天吃饭
走错地方了。」

  「哦,你就是那个世界上跑得最快的人啊。前几天主席还夸奖你有政治头脑,
加快了中国在各个国际体育组织中的地位的恢复。那件事做得非常漂亮,你为祖
国立了一大功啊。哈哈。」

  邓副总理很高兴,他边说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时万部长在他耳边小声说了
几句,他马上睁大了眼睛,盯着柳侠惠问道:「听说你在小组会上有一个发言,
专门讲到了实现四个现代化的问题?」

  「邓副总理,万部长,我年轻不懂事,那是瞎说的。」

  柳侠惠感觉到自己的背上开始出汗了,他有些后悔自己那天在小组会上信口
开河了。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投靠某位大领导,挤身政界,何况邓副总理要不了
多久就会第二次被打倒。他自由自在惯了,并不想进入体制内混,将来当一个主
政一方的大员。他有些为难,不知该怎样应对总设计师。这时一个工作人员走了
过来,他通知邓副总理和万部长,说总理有事情找他们商量。

  邓副总理站起身来,握住柳侠惠的手说道:「小柳啊,我看你很不错。我们
以后有机会再多聊聊。」说罢他就和万部长一起离开了。直到会议结束,柳侠惠
都没有再次见到他们。

  柳侠惠回到了省城。他到家后,吃惊地发现自家的房子里住着另外一家人。

  一位中年阿姨出来跟他打招呼。

  「侠哥,你回来啦?」

  她是跟爸爸同一个教研组的老师,名叫陈锦媛,他平时管她叫陈阿姨。陈锦
媛是一位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大约四十五岁。她身材妖娆,还烫了头发,以这
个时代的眼光看,非常时髦。她的丈夫是学校里的一位处级领导。黄玉琴曾经怀
疑陈锦媛想勾引丈夫柳俊杰,说她是个狐狸精。

  「陈阿姨,你好。」

  「侠哥啊,你还不知道吧?柳主任他搬家了,搬到吴宅去了。现在我住在这
里,是昨天刚搬进来的。唉,柳主任和黄老师有了你这么个好儿子,可真是好福
气啊。」

  柳侠惠不想听她多唠叨,就推说回家还有急事,向她道了谢,转身往吴宅走
去。他边走边想:陈阿姨刚才称爸爸为柳主任,那就是说,爸爸又升官了,终于
当上系主任了。可是一个小小的系主任,哪里有资格住进大名鼎鼎的吴宅啊?吴
宅是独立的别墅,面积有一百多平方,屋后还带一个小花园,就是学校的一把手
也住不上这么好的房子啊。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到了吴宅后,他看见外面的大门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香港埃罗尔有
限公司』。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家公司。这个时代内地和香港几乎没有任何联系,
那些跟大陆做生意的香港人不是在广州就是在北京上海,中国的其他地方他们全
都看不上。柳侠惠敲了敲门,没有人答应。他发现大门没有锁,于是推开门走了
进去。

  屋子里的地上放着一些大大小小的箱子和包袱,他一看就在知道这些都是自
己家里的东西,大概是刚搬进来,还没来得及拆开呢。他叫了几声爸爸妈妈,没
有人回答。这时他听见从过道的另一头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响,于是便朝那边走去。

  过道里没开灯,光线很暗,他刚走进去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同时听到了
妈妈黄玉琴的尖叫声。他赶紧叫道:「妈,别怕,我是小侠!」

  「小侠啊,是你啊!你……你可回来了。」黄玉琴激动得一把抱住他哭了起
来。

  他一把把妈妈抱起来,大步走到客厅里,将她放到沙发上仔细打量起来。这
一看不要紧,他心里的欲火腾地一下就烧起来了。原来黄玉琴在打扫卫生,出的
汗把全身都湿透了。她想反正是在自己家里,索性脱了外衣,只穿了一个小背心
和一条裤衩继续打扫卫生。

  她现在几乎是赤裸着坐在儿子跟前。看见儿子眼里那种异样的光芒,她想起
了自己和他之间的那种亲密关系,脸马上就红了起来。

  「妈,爸爸他上班去了?」

  「嗯,他去开会了,恐怕要到晚上才回来。」黄玉琴这么回答道,她的脸更
红了。

  柳侠惠见妈妈满脸的羞意,哪里猜不到她心中所想?他伸手扯掉妈妈身上的
背心和裤衩,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大步走进卧室,用脚往后一踢,砰地一
声关上了门。不一会儿,屋里就传出来了母子两人令人销魂的对话和呻吟声。

  「啊……小侠……别舔那里,妈刚出了一身汗,那里脏……啊!」

  「妈,我想死你了……你越来越漂亮了……我的鸡巴等不及……我要肏你!」

  「来吧,小侠,你是妈的心肝,妈也想你啊。妈给你肏……妈的骚屄是你的,
是我的宝贝儿子的……啊!」

  大约十几分钟后,黄玉琴达到了高潮,柳侠惠也痛痛快快地在妈妈的肉穴里
射了精。然后他抱她去浴室,两人一起洗了澡。黄玉琴这才把开始跟儿子说起他
们搬家的事。

  原来这房子是柳俊杰从香港的埃罗尔公司租来的。这埃罗尔公司也不知是什
么来头,他们一到省城就到处找合适的房子,结果相中了吴宅。吴宅现在是无主
财产,由大学的总务处代管。这里只是偶尔被用来招待贵客,大部分时间都空着。

  总务处需要派人定期打扫,觉得是个麻烦。现在香港的公司想买下它,学校
领导请示了省市的领导后,同意把吴宅卖给埃罗尔公司,售价50万元人们币。在
这个时代,50万元可是天价,足够学校里盖一栋两层的教学楼了。

  「妈,既然这样,那爸爸他怎么能把吴宅给租下来呢?」

  柳侠惠还是搞不懂,埃罗尔公司50万元都花得起,难道会缺这几个钱的租金
吗?爸爸妈妈每个月的工资加起来才二百多一点,租金肯定高不到哪里去的。

  「你还记得你上次从省外事办那里买下的那幅《钟馗》吗,我们能住进吴宅
来,还得感谢这幅画呢。」

  「什么?你们把那幅画给卖了?卖了多少钱?」

  柳侠惠惊叫道。他知道,再过十几年,那幅《钟馗》可能会卖出几百万的价
钱来。当然,到时候吴宅这样的别墅的价格也会涨到好几百万,或者更高。问题
是爸爸妈妈只是租房子,并不是房主,房价涨得再高对他们也没有好处。

  「小侠,我们没有卖。因为你当时说过,这幅画以后会值大钱,无论如何都
不要出卖它。」黄玉琴向儿子解释道:「那个埃罗尔公司的老板不知从哪里听说
了我们有这幅画,就带着一个专家找到学校的一把手,请求他带着来我们家,非
要看一看这幅画。我们不敢驳领导的面子,只好拿出来给他看了。那个专家说这
是真品,值很多钱。那个老板当场就要买下这幅画,你爸爸和我都不答应。后来
他提了一个建议,要我们把这幅画借给他,就用吴宅做抵押,我们可以搬进去住,
只需付原来房子的房租就行了。如果将来这幅画出了任何问题,吴宅就是我们的
了。你爸爸和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这时学校的一把手发话了,他劝我们接受香
港老板的这个提议。我们两人都觉得这事咱家不吃亏,就答应了。那个老板当场
就和我们签了借画和租房子的协议书。房子的租金是每个月七块三毛五分,跟我
们原来付给学校的房租是一样的。协议后面还加了一句,在《钟馗》没有归还回
来之前,房租不会涨。」柳侠惠心想:天哪,七块三毛五一个月就能租下这么大
的吴宅,这世上还能有这种好事?「妈,你去把那个协议拿来给我看看。」

  黄玉琴去卧室里打开一个柜子,拿出了那份租赁协议给儿子看。柳侠惠只瞄
了一眼就差一点笑出声来。原来香港埃罗尔公司是他和王素芬创办的东方醒狮公
司的香港分部,埃罗尔的英文就是Aloe(Awaken Lion Of East)!

  在旧金山时他就跟王素芬说起过,他要想办法改善一下父母和两个姐姐的生
活,但是在中国现时的环境下,直接给他们大把的钱肯定不行,说不定还会害了
他们。没想到王素芬当时就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居然这么快就想出了如此巧妙
的办法,让他父母一下子就住进了大名鼎鼎的吴宅。关键是,学校的一把手自始
至终都在场,有了这么个证人,谁也无法说三道四。「王素芬啊王素芬,你除了
性感贤惠,还这么能干,深得朕……啊,不……深得吾心啊。」

  「小侠,这份协议有什么问题吗?」黄玉琴见儿子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有些担心地问道。

  「妈,这份协议没有任何问题。你和爸爸就放心在这里住下去吧,我估计十
年之内他们是不会把画还回来了。」说不定那幅画现在已经挂在王素芬外公的书
房里了,他特别喜欢这个画家的作品。哈哈。

  「小侠,我和你爸商量过了,我们想让你大姐带着孩子回来住。她一个人在
外面太苦了,回来至少有事情时我们可以帮帮她。你现在出名了,如果有可能的
话,可以帮她安排一个工作……」黄玉琴看着儿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她这是第
一次求人开后门,求的人还是自己的儿子,心里免不了怪怪的。

  「妈,那是完全应该的。你放心吧,姐姐回来后,她的工作问题由我负责解
决。」接着他从自己的皮箱里取出来一叠钞票递给妈妈,说道:「妈,这些钱你
先拿去补贴家用,不够时我这里还有。」黄玉琴见那些钞票全是崭新的工农兵,
从厚度看至少有两三千元。这可是一笔巨款啊,比老柳和她一年的工资还要多,
她哪里敢接?「小侠啊,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钱?犯法的事我们可不能干啊!」
「妈,你放心吧,这些钱都是儿子我堂堂正正地赚来的,这个一下子跟你也解释
不清楚。你用的时候小心一些,不要让别人知道就行,免得遭人嫉妒。」他回国
前用王素芬给他的美元换了两万元人民币,因为害怕妈妈担心,一次只给了她三
千元。

  柳侠惠这一回算是真正的衣锦还乡了。他不但再一次打破了世界纪录,而且
成了全中国最年轻的四届人大的代表。前几天省外事办还专门派人敲锣打鼓地找
到柳俊杰和黄玉琴,给他们送来了国务院颁发给他们的儿子柳侠惠同志的嘉奖令,
表彰他为恢复中国在国际体育组织中的合法地位做出的重要贡献呢。省委还特别
通知,说柳侠惠在省委招待所的那间房子会一直给他保留着,他可以随时去住。

  当然,太出名了也有坏处。他回家的这几天来求他办事的人络绎不绝,给他
和他父母添了不少麻烦。他白天干脆躲到省委招待所去了,想父母时,他就三更
半夜使出超能赶回家来看望他们。好在他们现在住的是吴宅,周围没有一个邻居,
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来来去去。柳俊杰和黄玉琴因为儿子给他们争了光,让他
们能够挺直腰板做人,所以心情非常好。至于那些麻烦事,他们觉得跟他们所得
到的比起来微不足道,他们也就认了。何况柳侠惠早已向他们面授机宜,知道该
怎么去应付各类不同的来家里求他帮忙的人。

              第70节:撕裂的痛

  柳侠惠抽空去看望了一下郭彩云。她还是住在职工宿舍第13栋一楼的那间小
屋里,不过如今那里不是住一个人而是住了三个人了。她父亲的单位已经把他生
前住的房子收了回去,因此她不得不把母亲和女儿都接到自己这里来,她的那间
小屋挤得都快要炸开了的,连落脚的地方都很难找。她儿子依旧跟前夫住在一起。

  柳侠惠进屋后只能和她并排坐在床沿上。

  因为要避嫌,他是晚上九点钟以后才来的,这时她母亲和女儿都已睡下了。

  郭彩云对他的到来又惊又喜,可是她又不得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以免吵醒
了旁边睡着的母亲和女儿,她的眼泪还是忍不住哗哗地淌了下来。柳侠惠抱住她,
轻轻地亲吻着她的脸,用袖子替她擦了擦眼泪。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千块钱,塞
到她的手里。「郭老师,你知道,我现在的情况跟以前大不一样了,能帮你解决
很多问题。

  这点钱你先拿去用,不要太委屈自己了。」郭彩云没有推辞。这些钱差不多
是她三年的工资了,来得正是时候。她已经很久没有给两个孩子买新衣服了。她
非常感激眼前这个重情重义的小情人,和他好上是她这一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
定。但是她也知道,他如今这么出名,必须时时注意影响。他肯定会有自己的难
处的。

  她解开胸前的扣子,把奶头送进他的嘴里,让他含着,然后摸着他的头轻声
说道:「小侠啊,你对老师的好,老师都记在心里呢。你以后尽量不要到这里来,
让人知道了对你的前途会有不好的影响的。听老师的话,快回去吧。你放心,我
会照顾好自己和家人的。」其实她很想不顾一切地投入他的怀抱,给他狠狠地肏
她的骚屄。自从上一次柳侠惠在食堂附近那个看守菜地的小木棚里肏过她之后,
还没有一个男人碰过她呢。只是这间屋子太小了,母亲和女儿都睡在离他们不到
三尺的地方,若是动作稍微大一点,肯定会惊醒她们。她只能把内心的情欲强行
压了回去。

  柳侠惠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他非常迷恋郭彩云的肉体,很想插入她的骚屄里
大肏一通。只是他一直对郭老师特别尊重,同时又很心疼她,他不想让她有一丝
一毫的难堪。于是他除了温柔地把她的脸脖子和奶子吻了一遍,并没有去进一步
侵犯她。他站起身来,轻声对她说道:「亲爱的郭老师,那我先走了。我会回来
看你的。」郭彩云目送着柳侠惠离开后,关上了房门。她擦了擦眼泪,在床上躺
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母亲问她:「刚才来的那个人,就是你常说的打破了世
界纪录的小柳吧?」原来母亲并没有睡着,她什么都听见了。郭彩云红着脸『嗯』
了一声。她母亲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她喃喃自语道:「他是个好人哪。这年头,
好人可不多了。

  「省公安局的办公大楼内。韩淑芳忙完工作,锁好自己办公室的门,从大楼
里走了出来。她这是要回到自己的新居去。现在快到晚上9点了,她平时回家的时
间更晚一些。

  公安局跟其他省属机关一样,职工住房非常紧张。她原来的住处离办公地点
太远,所以她一般不回家,就睡在自己办公室的那间小屋里。后来她把自己原来
的房子让给一位老资格的下属了。

  因为出色的工作,韩淑芳受到了公安部的通报嘉奖。有一次,主管公安的一
位副总理到下面来视察,专门到她的办公室与她聊了聊。他发现她这个副局长居
然没有自己的住房,晚上睡在办公室里,于是就向省里的一把手提出了这个问题,
要求尽快解决公安战线有杰出贡献的同志们的住房问题。省领导开会研究之后,
决定从省委新建的一栋家属楼中拨出一个二居室的单元来分给韩淑芳。她推辞不
要,但是被告知,她必须接受这套住房,而且要尽快搬进去。因为这是上级领导
专门关照过的。

  她的新居离省公安局不是太远,骑摩托车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她骑的还是
柳侠惠的那辆属于市公安局的摩托车。她把摩托车停在楼下,提着自己的公文包
上了楼。分配给她的房子在第二层。这是一栋五层的宿舍楼,很多地方还没有完
工,她是目前唯一的住户。走廊里黑咕隆咚的还没有安装电灯,她摸摸索索地走
到自己的房门口,掏出钥匙开了门。

  屋子里的电灯的开关是那种拉绳式的。进屋后她刚把电灯拉亮,后脑上就被
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她被打昏过去了,咕咚一声跌倒在地上。大约十分钟后,
她从昏迷中醒过来,发现自己靠墙坐在地上,两只手被反绑在身后,屋里的东西
都被翻得乱七八糟。她抬头一看,一个五十出头的面目狰狞的男人站在她面前,
正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谭德明!你竟敢偷袭我?你想要干什么?」

  谭德明是省公安局的原副局长。在快乐幸福团一案中,他因为与两个主犯的
关系密切,被勒令停职,韩淑芳主持了对他的审查工作。

  谭德明的资历很老,办案经验丰富,他成功地销毁了自己与快乐幸福团来往
的许多证据。因为毛公子死了,活着的廖公子又拒不坦白,所以无法确认他和快
乐幸福团互相勾结的罪行。不过,在调查的过程中韩淑芳发现了他不少其他方面
的问题。比如他平时在办案中徇私作弊,袒护嫌疑犯,威吓证人,收受贿赂等等。

  最终他受到了撤销所有职务的处分,但是没有再追究他的刑事责任。从那以
后,韩淑芳就没有见到过他,只是听人说他一个人回老家去了。

  「谭德明,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这是恶意报复,是犯法的行为!我劝你赶紧
悬崖勒马。」

  谭德明跨前一步,蹲下身子,抓住她的制服领子将她提了起来。『啪』的一
声,他重重地在她脸上打了一个耳光。

  「你这个婊子,快给我闭嘴!老子既然敢这么干,就是掌握了你和王局长的
材料。」他边说边挥舞着手里的一叠纸张,看样子像是公函。

  韩淑芳的心『咯噔』一声,往下沉了下来。难道他找到那份东西啦?这可怎
么办才好呢?她的脸被打肿了,刚进门时后脑上挨的一下现在还很痛,脑子里还
在嗡嗡作响。可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她两眼紧紧地盯着谭德明手里的那一叠纸。

  「怎么样,害怕了吧?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背叛组织当叛徒啊!」

  「你不要造谣污蔑,我不是叛徒!」

  「哈哈,这可由不得你啊。只要我把这份东西往上一交,你和包庇你的王局
长都将受到最严厉的审查!」

  韩淑芳想明白了,这姓谭的并没有拿到她的确凿把柄。不然的话,他早就向
组织上递交材料了,而不会跑到她这里来乱翻东西。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牵涉到
她早年和丈夫一起为党做地下工作时的一段令人心酸的经历。

  那是抗战胜利后不久的事。她当时在重庆,是一名进步女青年。她被组织上
发展为秘密党员,在重庆的大学里做青年学生的工作。后来,组织上让她和另一
位非常重要的地下工作者假扮夫妻,掩护他的身份。一年后他们坠入爱河,请示
过上级后,他们正式结了婚。这人就是她的丈夫老汪,他当时的公开身份是重庆
市警察局局长的秘书。

  有一次老汪派她去另一个城市递送一份秘密文件。她到了那个联络点后,发
现了不少可疑的人。她立刻断定,这个联络点已经被敌人破坏了。她刚销毁了藏
在身上的秘密文件,就被几个警察抓住了,被带到了当地的警察局。她一口咬定
自己是从乡下来寻找亲戚的。他们对她严刑逼供,她咬紧牙关挺了过来。

  警察局并没有她是共党分子的任何证据,几天后就把她放了。为了不暴露丈
夫老汪,她去乡下的亲戚家躲了几天,等风声过去后才回到重庆。她没有向丈夫
说自己被捕的事,只是说她发现情况不对,就销毁了文件,躲到乡下去了。丈夫
夸奖了她,说她做得很好。她欺骗丈夫是因为她有难言之隐:在被捕期间,有两
个警察多次强奸了她。她很爱自己的丈夫,害怕这件事会影响到他们夫妻之间的
感情,于是就瞒住了没有说。但是,这件事成了她的一个心病。按照地下工作的
规定,她必须向上级报告自己被捕的事。让她为难的是,她的上级就是自己的丈
夫。

  她一直因为这件事在心里自责,有好几次都想去找组织上说清楚。后来丈夫
老汪在执行一次特殊任务时牺牲了,她这才打消了向组织上坦白的念头。因为她
知道,一旦坦白,她肯定会受到组织部门的调查,很可能会受到比较严厉的处分,
甚至她丈夫的革命烈士的地位也会被蒙上一层阴影。更为重要的是,女儿汪霞的
前途也肯定会受到严重的影响。这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允许的。

  文革开始后,目睹那些为党做过地下工作的同志们的遭遇,她确信自己当初
的决定是对的。可是,这并不代表这一切都结束了。她白天努力工作,辛勤地为
人民服务,夜里却经常做恶梦:不但梦见她被那两个警察奸淫侮辱,还梦见自己
被革命群众揪了出来,被定性为叛徒和混进革命队伍里的反动分子。她头上戴着
高帽子和其他反革命分子一起游街示众。

  两年前的一天,她的老上级王局长把她叫到自己的办公室,给她看了一封四
川省的组织部门发来的公函。信上说,有一个解放前当过警察的反革命分子在狱
中病故了,他留下了一份自传,详细地叙述了自己反动的一生,包括他犯下的许
多罪行。其中说到他曾经和另一名警察一起强奸侮辱过一个女共党嫌疑分子,她
的名字叫冷馨。因为王局长是当时四川党的地下组织的领导之一,组织部门发函
给他,是要他提供自己所知道的情况。

  王局长很为难。他是韩淑芳的丈夫老汪的老同事,也是他生前最好的朋友,
跟他妻子韩淑芳也很熟。他们的女儿汪霞是他看着长大的,也是他帮忙安排去当
人民警察的。他知道冷馨就是韩淑芳做地下工作时使用的化名,还知道韩淑芳的
档案里并没有她被捕并且被警察强奸的任何纪录。因此他把她叫到自己家里,想
了解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韩淑芳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了。她流着眼泪向王局长如实说了当时的情况,她
隐瞒自己被捕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她说自己是一直是忠于革命事业的,从来就没
有过任何背叛党的行为。她这么做只是因为她热爱自己的丈夫,不想让他痛苦。

  王局长当然能理解韩淑芳的苦衷。老汪夫妇一直是公安战线上的楷模,干起
工作来任劳任怨,从来不向组织上提任何条件。老汪牺牲后,韩淑芳没有改嫁,
一个人辛辛苦苦地把女儿拉扯大。她长得端庄漂亮,为人热情大方,与同事们相
处得很好。同志们都很尊敬她,她的人品是有目共睹的。

  王局长个人非常同情她,也很喜欢她。他的爱人病故后,他曾经动过娶韩淑
芳为妻的念头。只是他又觉得这样做对不起死去的好朋友,一直没有勇气向她当
面提出来。

  经过反复思考,王局长做出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违背组织原则的决定:他没有
向四川的组织部门报告冷馨就是韩淑芳这一重要情况。韩淑芳知道,王局长这么
做是承担了极大的风险的。她把王局长请到家里来吃晚饭,代表死去的丈夫向他
表示了衷心的感谢。她记得那天王局长和她都喝了不少酒,他们互相拥抱着大哭
了一场,然后他们就脱光衣服上了床。那是丈夫死后(遇见柳侠惠之前),她第
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跟一个男人发生性关系。

  韩淑芳不知道王局长收到的那份公函是不是被销毁了。王局长这人生性谨慎,
姓谭的不太可能从他那里拿到这么重要的东西。她猜的一点儿都没错。谭德明手
里拿着的是另一封公函,是组织上发给本局的另一位老同志的。那人一年前去世
了,他老婆整理遗物时发现了这份公函,就把它交给了谭德明。谭德明当时把它
塞到抽屉里,后来就忘了。直到最近他才重新发现了它。

  谭德明担任过省公安局组织部门的负责人。因为一直觊觎韩淑芳的美貌,他
阅读过她的档案材料,记得她曾经使用过冷馨这个化名,同时也记得她干地下工
作时从来没有被捕过。他把这些事情联系起来一想,觉得自己真是捡到宝了。韩
淑芳一直没有受到组织部门的审查,肯定是王局长在充当她的保护伞。王局长是
个鳏夫,她是个寡妇,两人的关系又那么融洽,要说他们之间没有奸情打死他都
不信。

  他今晚来到韩淑芳这里,就是为了找其他的证据,最好是能找到他们两人通
奸的证据。他跟踪了韩淑芳好几天,知道她的工作习惯,不到晚上十点她是不会
回家的,没想到今天她提前回来了。不过回来就回来吧,他对她早就憋了一肚子
的邪火,今天该是他发泄的时候了。最为美妙的是,哪怕他今晚强奸了她,谅她
也不敢去告发他!

  一想到即将享用韩淑芳这个性感的尤物,谭德明就兴奋得直打哆嗦。韩淑芳
在省公安系统以美貌称著,有好几个丧偶的朋友都向他打听过韩淑芳,希望能把
她娶到家。谭德明自己也对她垂涎欲滴,可惜她这人根本就不上钩。

  他把韩淑芳抓到床上,很快就扒下了她的裤子,让她露出了赤裸裸的下体。

  谭德明虽然年过五十了,但是身体各部位都没有什么毛病,体力跟一个青壮
年没有区别。韩淑芳虽然学过近身格斗,但是她的双手被绑着,除了哭喊叫骂,
对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因为有绳索绑着,谭德明想下脱她上身的制服却不是很
容易,搞不好会被她挣脱绳索跑了。他从抽屉里找来一把剪刀,开始剪的她的制
服。

  不一会儿,她的制服就被剪出了一个一个的窟窿,她身上的肉东一块西一块
地露了出来。谭德明看了,叫道:「妈的,这样比全脱光了要好看多了。」于是
他扑在她身上,两只爪子不停地抚摸揉捏她,同时也用嘴舔允她的敏感部位。韩
淑芳只能用力蹬腿,想把他踹下床去。可是她越是反抗,他就越兴奋。因为这栋
楼里没有住其他人,他可以放心大胆地玩弄她羞辱她。

  他用手在韩淑芳的身上又掐又捏,不但玩了她的奶子和阴蒂,还将一根指头
戳进了她的肛门里。韩淑芳因为屈辱,满脸通红,她嘴里骂出了她平生骂过的最
为恶毒的话。

  「谭德明!你这个无耻的畜生!你……你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她趁他不注意,一个翻身滚到了床下。她刚要站起来就被他猛地一撞,咕咚
一声摔倒了。她半赤裸的身子正好摔倒在一堆杂乱的东西上,痛得她眼泪都流出
来了。这些东西都是姓谭的搜索她的书柜抽屉时翻出来扔到地上的。谭德明看着
那堆东西,眼睛突然一亮,他弯下腰拾起一个橡胶做的短棒。这东西的外形跟男
人的鸡巴一模一样,他虽然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但是也不难猜出它是干什么
用的。他一把将它抓在手里,咧开嘴哈哈大笑起来。

  「韩淑芳,这是你的玩具吧?没想到堂堂的公安局副局长,还挺会玩的嘛!

  你守寡守了这么多年,原来是因为有这玩意儿!你没有嫁给王局长,是不是
他的鸡巴不中用,还不如这个东西?」

  韩淑芳又恨又愧,她的脸都快要滴出血来了。那个东西是她的小情人柳侠惠
送给她的,她作为一个成熟女人,身体确实很有需要。工作越忙她就越需要用它
来缓解压力。最近她好像玩上了瘾,每天晚上都要用到它,几乎是离不开它了。

  可是现在握住它的是谭德明这个畜生,对这个人她除了鄙视还是鄙视。她的
身心被极度的愤怒和羞愧交替折磨着,难受极了,感觉还不如死了算了。

  谭德明再次把她抓到床上,用力掰开她的两条腿,将这个东西往她阴道里面
用力捅去。

  「是不是这么用的,韩副局长?」他一边捅一边大声问道。「这个东西,是
不是比你死鬼老公的鸡巴长多了硬多了?」

  听到他口吐恶言,侮辱她死去的丈夫,韩淑芳恨不得狠狠地咬他一口。可惜
她早已耗尽了体力,浑身都是软软的,使不出力气。不一会儿,在他的动作下,
她的肢体不受控制地轻微地颤抖起来,倒像是她真的在享受性爱的乐趣一般。谭
德明很快就注意到了她的变化。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将那个东西从她的淫水泛
滥的肉穴里拔了出来。她马上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空虚。

  「是不是还想要啊,我的副局长大人?想要就说一声,千万别跟我老谭客气。」
谭德明非常享受这种捉弄她的感觉,就跟猫在戏弄一只老鼠似的。

  韩淑芳欲哭无泪。他已经把她的情欲给挑起来了,她非常渴望他继续下去,
她真想大声喊叫,以发泄心中的欲望。可是强烈的羞耻心阻止了她,她紧咬着自
己的嘴唇,尽量不发出声响来。

  这时谭德明好像发现了新大陆。韩淑芳有一个性感的屁股,它既丰满又结实,
不过现在吸引谭德明的却是她的菊花。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干净,这么好看的
菊花。带着恶作剧的心理,他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脸朝下趴在床上,他坐在她
背上,两腿夹紧她的头,用手里的那个东西往她的菊洞里面捅去。韩淑芳使劲儿
扭动身体,不想让他得逞。她的挣扎,只能让他更兴奋,他非要将那个东西塞进
她的菊洞里不可。

  韩淑芳的肛门被撕裂了,血流得到处都是。她痛得哇哇地大哭,一边哭一边
向他求饶,谭德明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好办法,他拿着那个东
西上往她的胯下蹭了蹭,抹上了一些液体(她的汗水和淫水),然后对准她的肛
门猛力一插,竟然成功地把它插了进去!

  韩淑芳痛得差一点儿昏死过去。她的声音早已沙哑了,只能趴在床上干嚎。

  与此同时,她心里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谭德明疯了,他这是要把她往死
里整啊。她突然想到了那个不止一次救过她的命的小情人:「小侠啊,你在哪儿?
你再不回来,阿姨可就见不着你了!」

  韩淑芳刚才觉得生不如死,一想到她的小情人,她身体里又生出了强大的求
生欲望。谭德明还沉浸在折磨她的快感中,好像已经忘了他最初是来干什么的。

  他满头大汗,一手按住她的屁股,一手握住那个东西的把柄,一下接一下地
在她的肛门里抽插着,就跟用他自己的鸡巴干她一样来劲儿。

  这时『咚』的一声巨响,门被人踢开了,一个年轻人从外面冲了进来。谭德
明回头一看,马上从床上跳了下来,伸手去拿放在桌子的抽屉里的手枪。韩淑芳
平时上班不带枪,她的枪一直锁在抽屉里。谭德明在她回来前撬开抽屉寻找『证
据』,因此知道她的枪放在那里。

  他的手还没有碰到手枪的皮套子,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拳,紧接着他下巴上
也挨了一拳。他像一根木头桩子一样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小侠,是你吗?」

  韩淑芳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想从床上下来,可是忘了自己的双手还被绑着,
结果身子没有保持住平衡,往一旁倒去。

  年轻人赶紧冲过来,伸手把她接住,解开捆绑她的绳子。

  「韩阿姨,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抱在一起大哭起来。

             第71节:心理治疗师

  已经凌晨一点半了,韩淑芳趴在床上睡着了。

  她被谭德明折磨得死去活来,柳侠惠再一次在紧急关头出现,打昏谭德明救
了她。他温柔地把她抱到床上,让她躺着别动,说自己要先去处理一下谭德明,
随后就扛着昏迷不醒的谭德明出门去了。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钟头,他还没有
回来。韩淑芳心里有些担心,不知道她的小侠怎么样了,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她现在不能动,一动就浑身痛。那个橡胶棒还插在她的肛门里没有取出来,
她试图将它拔出来,可是稍微一动,她肛门处的伤口就会疼痛,她只好继续趴着。

  她这一晚上大起大落,身心疲惫不堪,渐渐地支持不住睡着了。

  「韩阿姨,韩阿姨,你醒醒。」

  听到说话的声音,韩淑芳睁开眼睛,只见小侠正坐在床前,关切地注视着她。

  天已经大亮了。她看了看自己身上,发现他已经给她浑身上下都清洗干净了,
重新换了干净的内衣,几处受伤的地方也涂了红药水/紫药水,还包了纱布,连床
单也换了新的。她的肛门处还在隐隐作痛,但是那跟插在里面的橡胶棒已经不见
了。

  再看屋里,桌子上地上都收拾好了,打扫得一尘不染。

  「小侠啊,多亏了你……阿姨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阿姨……」才说了几句
话,她的泪水就止不住哗哗地往下淌。

  柳侠惠弯下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道:「韩阿姨,你先不要想那些事。

  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盛些吃的来……」

  韩淑芳突然想起了什么,叫道:「哎呀,不好了!今天局里有一个重要会议,
我还得去作报告……我必须马上走……」她用手扒着床沿,眼睛往床底下看,显
然是想找她的鞋子。

  柳侠惠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膝盖上,说道:「韩阿姨,你现在什么也不
要管。今天是星期六,不是星期五,你已经在床上昏睡了一整天了。」他的语气
很柔和,瞬间就让她心里温暖充实起来。只是,她还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事影响
过工作呢。

  停了一下,他接着说道:「昨天早上我就给你的办公室打了电话。我告诉你
的秘书小张:韩副局长患了重感冒,需要在家休息两天,下星期一才能去上班。

  她说她要来看你,我说害怕传染,谢绝了。」

  韩淑芳这才松了一口气,平静了下来。她不再说话,伸手捧着他的脸,深情
地吻了他一下,然后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过了一会儿,她抬头看了柳侠惠一眼,
有些很不好意思地说道:「小侠……阿姨想……小便……你扶我起来……」

  柳侠惠听了,站起身来,把她放回到床上。他从墙脚拿来一个旧脸盆放到地
上,对她道:「这栋楼的厕所那边的光线不太好,电灯也没有装,黑咕隆咚的我
怕你摔跤。这样吧,你先尿在这个盆子里,尿完我再去把它倒掉洗干净。」

  说罢他帮她解开了裤带,退下裤子,然后两手托住她的屁股和大腿蹲在床前,
对着那个旧脸盆,就像给小孩把尿那样。韩淑芳臊得满脸通红,生平第一次被一
个男人以这么羞人的姿势抱着。她这一泡尿足足用了一分多钟,尿了小半盆。柳
侠惠替她把尿倒掉后,又打来了一盆清水,用湿毛巾替她清洗了阴部,再帮她把
裤子穿好。

  做完这些,他端来早已做好了的饭菜。韩淑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低头开始
吃饭。她确实饿了,很快就把饭菜都吃完了。柳侠惠见她身体上确实没有大问题
了,这才开始跟她讲前天晚上发生的那些事情。

  柳侠惠在下班前就守候在公安局的办公大楼前。他看见韩淑芳进去出来了好
几次,他很想立刻扑上去搂抱她亲吻她,可惜她身边一直都跟着几个下属。他想,
还是等等吧,等其他人都走了再悄悄地摸进她的办公室,像上次那样『强奸』她。

  他知道,韩阿姨也很喜欢他玩的这个游戏,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他左等右等直到晚上九点多了,其他的人肯定都走光了,他才悄悄地溜进了
办公大楼。一楼有两个警察在值班,他使出超能,『呼』的一声就冲到了三楼之
上,他们没有发现他。他来到韩淑芳的办公室门外,掏出钥匙悄悄地开了门走进
去,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可是韩淑芳却不在办公室里,他打开她的那间小休息
室,那里也是空空的,而且原来放在里面的那张小床也不见了。

  莫非韩阿姨她换了另一间屋子办公?可是这办公室外的牌子上明明写着『韩
副局长』啊。他刚才内急,去上了一次厕所,难道她碰巧在那个时候出了办公大
楼,跟他错过了?她能到哪里去呢?他开始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推测,既然
她的休息室没有那张小床了,她一定是回了自己的家了。她跟他说过她家的地址,
但是他还没有去过。他再次使出超能,往她家赶去。因为路不熟,他好几次冲上
了岔路,发现不对又拐了回来,最后终于找到了她的家。

  敲开门一看,里面住着不认识的人,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穿的裤子好像是警察
制服。他向那人打听韩副局长,那人说韩副局长不住在这里,反过来盘问柳侠惠。

  「你是从哪里来的?是韩副局长的什么人?」

  柳侠惠说自己是韩副局长的侄儿,那人却道:「韩副局长连兄弟都没有,哪
来的侄儿?」这时,这家的女主人出来了,对她丈夫吼道:「你懂什么?一边去!

  「她把丈夫推进里屋,然后满脸笑容地过来招呼柳侠惠,说她听办公室的秘
书提起过,韩淑芳确实有一个长得很英俊的侄儿。

  柳侠惠只好承认自己就是韩副局长的那个『长得很英俊』的侄儿。他说自己
在外地工作,不知道姑妈搬家了。女主人热情地将韩副局长的新家的地址包括门
牌号码都给他写了下来,还不厌其烦地说了该从那条路去,在哪儿转弯,等等。

  柳侠惠向她道了谢,心急火燎地往韩淑芳的新家赶来。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
对的,韩副局长竟然真的遇到了危险。若是他再晚来半个钟头,她可能就没命了。
一想到这些,他就趴在韩阿姨怀里痛哭起来。

  「韩阿姨,我可不能没有你啊。要是你不在了,那我也不想活了!」他还有
一些话没有说出口:若是韩阿姨被害死了,他要大开杀戒,把所有参与祸害她的
人全都杀光!

  韩淑芳也哭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她问他道:「小侠,你把谭德明弄到什么
地方去了?」

  「姓谭的去了他该去的地方。韩阿姨,你就别问了。你放心,我把这件事办
的很彻底,他再也不会回来祸害任何人了!」

  他消失了三个多钟头,让韩淑芳很是担心。真实情况是,他杀了谭德明后,
把他的尸体装进一个麻袋里。他扛着麻袋狂奔了二百多公里,在一个偏僻的山坳
里挖了一个三米多深的坑,把麻袋埋了进去。那里已经不属于本省的地界了。谭
德明的衣物和随身物品都被他一把火烧掉了,即使以后有人找到他腐烂的尸体,
也无法确定他的身份。那天是对他的超能的一次真正的考验,光是奔跑的距离就
相当于五个马拉松!

  韩淑芳没有再追问下去。她早已发现他身上拥有某种异能,平时他也没有刻
意瞒着她。她过去一直在呵护这个小情人,生怕他走错路,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现在想来,他性格沉稳,办事可靠,关键时刻表现得非常果断,是一个真正
的强者。他哪里需要呵护啊?况且他如今成了一个炙手可热的大名人,全中国唯
一的一个十八岁的四届人大代表。据她听到的内部消息,连太祖他老人家都很欣
赏他呢。

  接下来她跟他说了自己搞地下工作时被捕的事。对小侠她没有任何隐瞒,连
她被那两个警察强奸的细节也跟她说了。因为她深深地爱着自己的丈夫,所以决
定不向组织上报告自己被捕的事。结果却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柳侠惠听了韩淑芳诉说的这段经历,他愤怒得无以复加了!这他妈的都是什
么事儿啊?参加革命在那个年代是随时有可能掉脑袋的事情,韩阿姨那时还不到
二十岁,刚刚和丈夫结婚,被捕后英勇不屈,挺过了敌人的严刑拷打和奸淫污辱,
没有做出任何有损于党的利益的事情。她该是有着多么坚定的革命信念和多么巨
大的勇气啊?因为她太珍惜和新婚丈夫的感情,这才没有把被敌人抓住并遭到毒
打和强奸的事情上报组织。她这么做,难道有一丁点儿的错吗?难道有任何应该
受到指责的地方吗?

  柳侠惠穿越前不太关心政治,也没有研究过历史学心理学和伦理学。但是他
至少是讲人道的,是懂得和尊重人性的。那时他就对对华夏文化中人性的缺失感
到非常的悲哀。古往今来,中国人一直在被统治者们灌输这么一些东西:英雄人
物必须是完美无缺的,他们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私心。在中国,忠孝节义,特别是
忠,被歪曲夸大到了变态的地步。那些被讴歌颂扬的历史人物,不是帝王就是对
帝王忠心耿耿的臣子。那些敢于为民请命的清官,他们的结局必然是死在昏君的
手里,否则他们就成了乱臣贼子。

  共产党掌权后树立的那些英雄典型就更离谱了:有十四岁就惨死在铡刀下的
刘胡兰,她生命的花朵还没有开放就凋谢了。另一个英雄少年是刘文学,他是被
一个地主分子活活掐死的,因为他要阻止那人偷集体的海椒。还有那一对『草原
英雄小姐妹』,龙梅和玉蓉,一个九岁一个十一岁。她们为了保护人民公社的几
只绵羊在暴风雪中被冻伤,最后被截肢,失去了双脚。柳侠惠认为,把这些人树
立为孩子们从小学习的榜样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是对人性的赤裸裸的践踏!

  『咔嚓』,床突然响了一声,韩淑芳吃了一惊。原来柳侠惠刚才听她讲述过
去的那段经历时,他的一只手一直紧握着床栏上的一根木条。它承受不住,终于
断裂了。

  「小侠,你没事吧?」韩淑芳有些担心地问道。

  「韩阿姨,你是最美的人,也是我最爱的人。过去发生的那些事,你没有任
何过错。你是行得正站得直的革命者,也是集美丽温柔善良于一身的最可爱的女
人。我柳侠惠对天发誓,今后要把你当成自己的母亲和妻子一样,爱你保护你一
辈子。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信!小侠,阿姨信!你早就是阿姨最心爱的人了,阿姨的心头肉,阿姨不
信你还能信谁呢?」

  韩淑芳扑进柳侠惠的怀里,痛哭起来。柳侠惠陪着她哭了一会儿。他已经差
不多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哭着哭着就呼呼地睡着了。

  醒过来后,他发现天已经黑了,韩淑芳在他身边忙着。她已经穿戴整齐,头
发梳得像往常那么整齐好看。她端来了一盆温水,手里拿着湿毛巾给他擦脸。

  「韩阿姨,我爱你。」

  「我知道的,小侠。」

  她痴迷地用手抚摸着他健硕的胸肌,轻声说道:「小侠啊,你真的长成了一
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阿姨真高兴。阿姨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真的吗,韩阿姨?真的什么都听我的?」

  她看到了他脸上古怪的笑容和促狭的眼光。「这孩子,他都想哪儿去了?」

  一想起他们曾经玩过的那些令人羞耻不堪的游戏,她的心就扑腾扑腾地跳个
不停。

  她下意识地扭动了一下身子,想要离他稍微远一点儿,可是已经晚了,他的
那双『罪恶』的手已经向她伸了过来。她假装没有看见,可惜她的脸红了,暴露
出了她内心的紧张和期待。

  「韩阿姨,我完全能理解。这些年来你可能一直因为那件事自责,觉得是自
己的错,觉得对不起你丈夫。我要让你彻底地摆脱那件事带来的困扰。我想到了
一个办法……也许我能帮你再现当时的情形……达到治好你精神上的创伤的目的。」

  不过,他说这话时可不像是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倒是很像一个十恶不赦的
大流氓。他的两手一直在抚摸揉捏她身上的敏感部位,韩淑芳已经被他摸得脸红
耳赤,娇喘不已了。

  「小侠……啊……真……真的有这种办法吗……啊……你不会以为这么乱摸
一气就能治好阿姨的心病吧?」

  「当然不会。韩阿姨,你看这个……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把你抓起来的反动
警察,是毒打你强奸你的禽兽。」

  柳侠惠边说边从他带来的一个帆布挎包里取出来一根新麻绳。这跟麻绳有拇
指粗,将近二十米长,是他从一家杂货铺里买来的。他几天前就准备好了这根麻
绳,跟所谓的『治疗精神创伤』一点边儿都不沾。

  他知道自己很变态,对于像韩淑芳这样的值得他尊敬和爱慕的正派女人,他
反而会产生一种强烈的欲望:他想要亵渎她,对她干那些禽兽般的事情。当然,
他只是要玩一种变态的游戏,并不是要真的伤害她。他过去在他的中学老师徐佩
瑶和女警察汪霞的身上也多次尝试过这种变态游戏,那感觉简直是爽死了。

  韩淑芳似乎对他的这种嗜好并不怎么排斥,这也是他特别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谁知道呢?在他看来,后世的心理治疗师中有不少人就是大忽悠,他的办法
说不定真的管用呢。

  他迫不及待地将满脸羞涩的韩淑芳按倒在床上,她脸上欲拒还迎的表情让他
的鸡巴瞬间就硬了起来。他三两下就剥光了她的衣服裤子,然后用那根新麻绳将
她这只大白羊绑了起来。他穿越前有一个朋友是捆绑爱好者,专门给他介绍过一
些Bondage的网站。他不记得那些五花八门的捆绑法,只能凭脑子里印象临时发挥
了。

  这可真是一门技术活儿,既要绑得紧(看起来紧)又不能阻止血液的流通。

  即便他身负超能,也花了四十多分钟才把她绑好,两人都累出了一身大汗。
如今他心爱的韩阿姨变成了一只可怜的粽子,整个身体都无法活动,奶子被挤压
得又鼓又胀,一根麻绳穿过她胯下,深深地陷入她的阴唇和屁股沟之中。

  「小侠啊,你是不是绑得不对啊?那些反动警察可不是这么绑人的。这么绑
着我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是觉得……觉得特别想要男人……」等他绑好了,韩
淑芳撅着嘴小声地嘀咕道。

  柳侠惠一听,不乐意了。心想:这还了得?这不是跟我这个堂堂的反动派叫
板吗?他扬起手掌,『啪』的一声,打在了韩淑芳雪白的屁股上。韩淑芳没有心
理准备,被他打得『啊』的大叫了一声。

  「你这个顽固不化的共党分子,我今天要你知道我这个反动派的厉害!看你
还敢不敢革命,敢不敢造反!」他接着又『啪啪啪』地在她屁股上连着打了十几
下,把她的屁股打得红了一大片。

  「骚货,你说!老子到底像不像反动派?」

  「像,长官。很像。」韩淑芳的脸红成了柿子,低着头答道。

  「那你还想不想男人了?」

  「想……啊,不!不想了!」见他又举起了手掌,她连忙改口道。

  「老实说,你是不是共党的秘密交通员?」

  「不是,长官。」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她背上就挨了一鞭。鞭子是他刚才用剪断的麻绳
现做的,打到身上并不是很痛。不过这一鞭确实让他回忆起了当年被捕时受审的
场景。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冷馨,长官。」

  「你嫁人了吗?」见她没有吭声,他又在她屁股上抽了一鞭。「快说!」

  「上个月刚嫁的人,长官。」

  「你被你男人肏过几次了?」

  她没有回答。见他正要举起鞭子,她赶紧答道:「三……三次了,长官。」

  「这么少?你嫁人之前有没有跟别的男人睡过?」

  「没有,长官。」

  「胡说!你这个骚货,不跟老子说实话,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有没有被别的
男人肏过?」他一边问一边在她奶子上拧了一把。

  「哎哟……痛……我真的没有被别的男人肏过啊!」她抬头看着他,问道:
「要不,长官你来肏我吧。」

  「你在问老子?你的骚屄痒了?」

  「嗯……」

  柳侠惠不知道韩淑芳此刻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他自己倒像进入了角色,越
问越兴奋。他的鸡巴已经硬得跟铁棍一样了。他用手掌覆盖在她的阴唇上,用力
揉了几下。

  「是不是这里痒了?」

  「是的,长官。我好想长官的大鸡巴啊。快来啊,长官!我求求你,快来用
你的大鸡巴狠狠地肏我吧!」

  此刻柳侠惠已经完全沉迷于肉体的诱惑中了,哪里还有心思把这个审讯闹剧
演下去?他一把将韩淑芳推倒在地上,拿来一把剪刀,将勒在她的肉缝中的那根
麻绳『咔嚓』一声剪断了。他把她压倒在身下,没有任何前戏,『扑哧』一声,
将鸡巴捅进了她的骚屄之中。

  「你这个骚货,是不是喜欢这样被男人肏?」

  「喜欢,我好喜欢啊……我的长官……长官肏得我真舒服啊!」

  柳侠惠不再废话,只是扑在她身上,一门心思地在韩淑芳的骚屄里抽插着,
就像是一个开足了马力的打桩机。不一会儿,他就把她干到了高潮。他没有给她
松绑,而是把她提起来走到公用的盥洗室里,用自来水管里的冷水呲她(就是打
开水龙头,用自己的虎口抵住出水口,增加水压,形成一道激流),将她身上的
汗水,淫水,还有他射出来的精液全都冲洗干净。这时的水温不到二十度,可怜
的韩淑芳冷得牙齿直打颤,柳侠惠这个反动派却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

  随后他将冲洗好的她提回屋子里,用毛巾胡乱擦拭了一番,扔到床上。他并
没有去解开绳子,她还是被绑成一团。他自己躺下来休息了一会儿。等到他的鸡
巴恢复硬度后,他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对她的奸淫。就这么反复地奸淫她,他一共
在她体内射了三次精。

  最后,当他为她解开身上的绳索时,她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在床上躺
了足足十分钟才能勉强地站起身来。

  「小侠,谢谢你为阿姨做的这一切。可是我还是有点儿害怕……我怕自己会……
喜欢上你这个可恶的反动派了。」

  「那好啊,韩阿姨,这说明我的这个办法有点儿效果了。以后你要是晚上再
做恶梦,记住把梦里的反动派想象成我就行了!」

  他搂着韩阿姨性感的身体,虽然有些爱不释手,但是他的鸡巴已经彻底软了
下来。好像三次是他射精的极限,不过他心里却还在打着坏主意:可惜韩阿姨的
菊花还不能碰,等她那里的伤好了,我一定要肏她的屁股!

  自从上次王素芬让他肏了屁股之后,他心里就一直惦记着他的其他几个女人
的屁股。韩淑芳就是其中之一,另外还有楚青梅楚红梅姐妹。               第72节:出访越南

  几天后,柳侠惠接到了外交部的通知,让他加入一个中国政府派出的代表团
去访问越南。这个代表团将对越南进行为期十五天的友好访问,主要是宣示一下
『两国政府和人民之间鲜血凝成的牢不可破的友谊』。但是柳侠惠此行却身负一
项秘密使命:他将潜入还处在战火之中的越南南方,去和那里的美国人取得联系,
跟他们协商一项总理亲自交待下来的重要事情。他确信,太祖肯定也是知道这件
事情的。很显然,总理和太祖是考虑到了他和美国人的特别『融洽』的关系才决
定派他去完成这一任务的。

  越战是一场逐步升级的战争,如果从六十年初代算起,也已经打了十多年了。

  中国政府不但在后勤方面向越共(此时的名称还是越南劳动党)领导的武装
力量提供了大量的支持,甚至陆续派遣了三十多万军队直接参与对美国和南越部
队的作战(他们主要是工程兵,炮兵,还有一些是军事顾问)。多年后中国官方
透露的数字是,中国军队在『抗美援越』中阵亡了一千多人。不过这个数字几乎
没有人相信,真实的阵亡人数肯定比这要大得多。

  其实仗打到这个份儿上,参战的各方早已疲惫不堪。在美国,反战的呼声越
来越高,抗议示威和逃避兵役的事件层出不穷。中国的日子也不好过,为了支援
越南,中国人民自己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十年来几乎没有任何改善。越南更是
被炸得千疮百孔,阵亡士兵超过了三十万,平民的死亡高达二百多万。因此各方
都想尽快结束这场战争。

  此时,美国和越南的南北两个政权再加上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已于去年在
巴黎签订了停战协议,俗称『三国四方协议』。绝大部分的美国军队都已撤离,
但是越南的两个对立政权依然在进行着时大时小的交战。从军事力量对比上看,
越南北方占据了绝对优势,他们迟早会统一整个越南的领土。但是南方的政府军
有美式装备和训练,虽然士气差一些,但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在后世,越南确
实是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就被越共领导的军队全部『解放』了。但是,柳侠惠觉
得不能掉以轻心,他担心在某些无法预测的因素的干扰下,穿越后的历史走向会
发生变化,甚至导致战争的延续。

  上个月,中国有一支五十多人的援越小分队就出了问题。他们在越南中部的
一个山区遭到了美国帮助训练的苗族武装的包围和袭击。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阵亡,
剩下的二十一人当了俘虏。因为中国政府对外一直不承认派出了军队进入越南作
战,这些人身上穿的都是北越军人的服装。他们有严格的纪律,即便被俘后也不
能说自己是中国人。当然,那些苗族武装很快就发现他们不是越共的军队而是中
国人,于是他们被移交给了南越的正规部队,押送到西贡郊外的一个军事基地关
押了起来。

  中国担心的是国际媒体会大肆报道这件事,如果这些战俘当中有人在威逼利
诱或者严刑拷打之下变节,站出来现身说法,那将给中国在国际上的形象带来严
重的负面影响。柳侠惠的任务,就是说服美国人,让他们给南越当局施压,将这
些人营救出来。当然,作为回报,中国政府也将答应在暗地里向美国人提供一些
好处的。

  说起越南的苗族人,他们的遭遇也真是可悲可叹。他们大部分居住在山区,
是越南的第八大少数民族。在越南战争中,他们站在美国人一边反抗北越政权的
压迫。美国人撤离后,他们遭到了来自越共的极为残酷的镇压,其中很多人走投
无路,只好乘简易的木筏飘到海上。这些人当中很多都葬身海底,一些幸运的被
美国军舰搭救,作为难民送往美国本土定居。他们称自己为Hmong人,Hmong应该
是汉语『苗』字的方言发音。柳侠惠是在后世看了好莱坞拍摄的电影Gran torin
o后才对Hmong人有所了解的。这部电影获得了2008年的奥斯卡最佳影片奖。

  中国代表团到达河内后,参加了越南劳动党和河内市政府组织的欢迎仪式和
其他一些活动,他们还参观了河内的几家模范工厂,学校,还有军营。到底是经
过了多年的战争洗礼,越南人不论男女老少做起事都很有秩序很干脆,决不拖泥
带水浪费时间。柳侠惠在后世跟几个美国的越战老兵们有过一些接触,他们虽然
痛恨越共,但是又不得不佩服越南人坚强的信仰和不屈不挠的意志。他们确实让
美国人在越南的战场上吃了很多苦头。

  给柳侠惠留下最为深刻的印象的是越南劳动党为中国代表团举行的欢迎会,
在这个会上他见到了大名鼎鼎的女革命家阮氏萍。阮氏萍是一位受过良好教育的
知识女性,精通法语。越南的传统文化跟中国大同小异,在歧视女性方面可能比
中国更为厉害。即使阮氏萍的能力超强,贡献突出,能够达到现在的地位也是非
常不容易的。

  此时的阮氏萍已被选为越南劳动党的中央委员,同时也是越南南方民族解放
阵线的对外发言人。这是她最为受人称道的工作,虽然这个时候还没有『对外发
言人』这种头衔。在巴黎召开的『三国四方』会谈中,她沉稳的应对和冷静的措
辞给公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同时也受到了国际媒体的一致称赞。有好几个重要
的美国反战运动的女性领头人都被她的风度所折服,成了她追随者。对于中国人
民来说,阮氏萍的名字早已是家喻户晓的了。这是因为中国的《人民日报》和
《新闻简报》都多次报道过她,太祖本人也曾亲切接见过她。

  阮氏萍在欢迎会上用中文致辞,她感谢了中国人民对越南的民族解放运动的
大力支持。她还专门走到中国代表团的坐席跟前,与每一位团员握手交谈。她长
得端庄秀丽,同时兼有古代的大家闺秀和现代的职业女性的风范。她虽然不是那
种艳光四射的美女,但是也颇具魅力,特别是她穿的那一身充满越南民族风情的
越式旗袍,将她婀娜多姿的身材展现得恰到好处。

  来到柳侠惠跟前时,阮氏萍居然对他说起了英语:「Hello,Mr.Bruce liu。

  I am a big fan of yours,it's a great honor to finally meet you。」
(柳侠惠先生,你好。我很仰慕你,见到你非常荣幸。)不可否认,她确实有着
非凡的感染力。柳侠惠握住她的手,心里不禁有了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第三天清早,柳侠惠跟着一个叫徐明的越南华裔悄悄地离开代表团的住处,
向越南南方出发了。徐明是一个有十几年党龄的越南劳动党党员,他曾长期在敌
后工作。柳侠惠是按照上级的指示跟他接头的,他知道,徐明在暗地里是为中国
政府工作的,他将负责柳侠惠在越南的一切通讯联络和行程安排。柳侠惠在抵达
河内之前就被告知,不能打听有关徐明的任何情况,更不能脱离徐明单独行动。

  徐明很瘦,个子也不高。他把柳侠惠带到一个像是军营的地方,他们上了一
辆装有帆布顶篷的美制卡车。徐明说,他们要去和另一拨人会合,然后一起去南
方。卡车开了大约十多分钟就停下来了,又上来了二十多个人,他们穿着南越军
人的制服,手里端着美式卡宾枪,腰里肩膀上挂满了子弹和手雷(手榴弹)。令
柳侠惠吃惊的是,阮氏萍也在其中。她换下了旗袍,穿着一套美军军官的制服,
头上还戴着钢盔。她腰里的武装带上别着一把手枪,另外还挂了几颗菠萝式手雷。

  阮氏萍跟柳侠惠打了一个照面,但是她很快就转过头去,没有跟他说话。卡
车开动后,她开始和身边的一位男军官用越南语交谈起来。徐明看出来柳侠惠有
上前和她聊天的意思,便对他摇了摇头,柳侠惠见了,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他
突然想起来,阮氏萍过去一直在越南南方从事地下工作,组织和领导了多次游行
示威和武装暴动。也许她接到了上级命令,又要回去领导什么重要的行动吧?这
卡车上的士兵应该是奉命来保护她的越共精锐部队。

  不论政治立场如何,柳侠惠内心对那些敢于冲破传统束缚的女性一直有着深
深的敬佩,何况阮氏萍还是这么一个有魅力的女人。他叹了一口气,不禁为她的
安全担心起来。南越和北越这两个敌对政权斗了这么多年,早已结下了不共戴天
之仇。无论是哪一方抓住了对方派来奸细,都一定会使出最为残酷的手段来的。

  他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是,在他记忆中的后世,阮氏萍好像并没有遇到什么大
的危险。她在越南南北统一后被任命为新成立的政府的教育部长。上世纪九十年
代,她两次出任了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的副主席。

  他们除了下车方便和找水喝之外,都呆在车上,饿了就肯几口干粮。柳侠惠
觉得,这日子比他当初上山下乡时更艰苦,而且还枯燥无味。阮氏萍和那些士兵
们都不再说话了,也许是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吧。他们全都闭着眼睛在打盹儿。

  卡车在崎岖蜿蜒的路上行驶了四天,终于驶近了南越的首都西贡市。一路上
他们通过了很多关卡。这些关卡有的是北越军队设置的,更多的是南越军队的关
卡。每次都是那个跟阮氏萍一起的男军官负责下车交涉。车上的士兵们训练有素,
每当过关卡时,他们的眼睛会突然变得炯炯有神,好像随时都能跳起来去跟敌人
拼命。柳侠惠能感觉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杀气。对方的军人偶尔也会上车
来检查,幸亏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最后,卡车驶进了一个名叫巴乃的小村庄,然后停了下来。巴乃是离西贡不
远的一个战略村。战略村是美国人发明并帮助南越政权建立起来的,目的是防止
越共游击队对广大的乡村地区的渗透,切断他们和越南农民之间的联系。徐明悄
悄地告诉柳侠惠,巴乃村如今已经成了越共的地盘了。这个村子表面上接受南越
政权的管辖,但是这里的头面人物和武装人员都是暗地里支持越共的。柳侠惠心
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灯下黑吧。

  阮氏萍和她的那些手下下车后就马上离开了,不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徐
明把柳侠惠带进了村里的一户农舍,让他在这里躲两天。这家的人不知道都到哪
儿去了。徐明把存放粮食的地方指给他看,告诉他饿了就自己做饭吃,但是千万
不要出去乱走,随后他就一个人匆匆地离开了。

  幸亏柳侠惠当过一段时间的知青,对农村的生活比较熟悉,知道怎么使用土
灶生火做饭,不至于挨饿。这里的生活习惯跟中国南方的农村很相似,连泡菜的
味道都差不多。他找不到肉食,只能吃素。后来他发现了屋檐的高处挂着的两条
熏成了黑色的鱼,于是踩着两个板凳爬上去,取下来一条熏鱼。他把熏鱼洗净切
好,下锅加上干辣椒大火一炒,大吃了一顿。他觉得熏鱼的味道好极了,比他后
世在农家乐吃大餐更过瘾。

  两天后徐明回来了,他带来了一大包衣服让柳侠惠换上。柳侠惠装扮成了一
个年轻的阔少,西装革履,鼻子上架着墨镜,胸前的口袋里放着一块怀表,金光
灿灿的表链子露在外面,手上戴着雪白的手套,就像他记忆中中国三四十年代的
电影里的人物一样。徐明自己打扮得像一个跟班。他们来到村外的公路上,雇了
一辆机动三轮车,『突突突』地往西贡城的方向驶去。

  西贡是一座很繁华的城市。入城处有很多荷枪实弹的军人,但是进去以后就
好像变成了一处世外桃源。大街上灯红酒绿,具有民族风格的传统房屋和现代建
筑共存,到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柳侠惠看到了很多身穿漂亮的传统服装的越南
妇女,她们端庄贤淑,风度优雅,举手投足之间显露出一种无法形容的淳朴和妩
媚。当然,还有天真活泼的孩子们,辛勤劳作的车夫和摊贩。偶尔会有一队队的
学生们唱着歌儿走过。

  尽管城外几百里处就有虎视眈眈的越共军队,但是这里的人民的生活好像并
没有受到影响。柳侠惠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有说不出的悲哀:这么美好的地方
再过两年就会变成人间地狱了。他在后世看过描述西贡最后被越共攻占,美国大
使馆撤离时的惨状的纪实片。那震天动地的炮声,扶老携幼的妇女,惊慌失措的
男人,以及小孩们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徐明把柳侠惠领进了一个古色古香的茶楼。他们在一个幽静的单间里坐下,
等了大约半个钟头,柳侠惠要见的人来了。他是美军的一个准将,名叫戴维史密
斯。他身边跟着四个全副武装的卫兵。他们进来后,徐明就退了出去,屋里只剩
下柳侠惠和这几个美国人。

  出乎意料之外,史密斯将军对柳侠惠很熟悉。他握住柳侠惠的手说:「Mr.B
ruce liu,it is very nice to meet you。My younger son tom is an admire
r of yours。」(布鲁斯柳先生,很高兴见到您,我的小儿子汤姆是您的崇拜者。)
原来他是美军派驻在南越的西贡卫戍部队里的高级军事顾问,上个月他回国防部
(五角大楼)述职,正巧和柳侠惠访美的时间重合。他看到了所有关于眼前的这
个了不起的中国人的新闻报道。他向他的卫兵们挥了挥手,让他们去门外等着。

  既然这样,柳侠惠就不想绕弯子了,他开门见山地说出了他此行想要达到的
目的:他请求史密斯将军从中斡旋,释放被关押的中国援越小分队的二十一名战
俘。他还说:中国政府愿意在适当的时候以适当的方式回报美国方面的善意。

  问题是,中国不太可能在这个时候改变自己一贯的抗美援越的国策,就连这
次派遣柳侠惠来西贡跟美国人接触的事也保密的,没有对越南的同志们透露。中
国害怕在越南跟美国私下里接触会影响了两党两国之间的『同志加兄弟』的关系。

  因此,美国人完全有理由不相信柳侠惠代表中国政府做出的空头承诺。

  史密斯将军在来这里之前已经和他的同僚们做了功课,料到中国人可能会提
出那些俘虏的问题。不过,他显然对柳侠惠刚才代表中国政府作出的承诺并不满
意。柳侠惠说完之后,他耸了耸肩,回答道:「布鲁斯柳先生,很抱歉。在这件
事上,我可能无法说服美国国防部的那些人。我们需要的是更为明确的,也就是
看得见的利益,而不是中国政府的空头承诺。」说罢他就站起身来,准备告辞离
开。

  「等一等,史密斯先生。」柳侠惠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做,现在已经没有别的
办法了,他只能拿出他事先想好的『杀手锏』了。「史密斯将军,如果我们用十
名重伤的贵国战俘与你们进行交换呢?这个算不算更为明确的,看得见的利益?

  您觉得五角大楼会接受这样的条件吗?」

  「什么?」史密斯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布鲁斯柳先生,您是说,你们手上
有十名美国战俘,而且还是重伤员?」

  柳侠惠点了点头。史密斯激动得坐不住了,他伸出毛茸茸的胳膊抓住了柳侠
惠的肩膀,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交换战俘?」柳侠惠叫他先不要急。他
说,首先美国方面应该把这二十一名中国战俘保护起来,不要让他们再受到任何
审讯,受伤的也要给予治疗。史密斯没等他说完就抢着答道:「这个完全没有问
题。我马上命令我们的海军陆战队,将他们从越南人手里接管过来,送到美国驻
西贡的大使馆里面去!」

  柳侠惠接着说道:「第二点,也是最后一点,美国方面必须严格保密,三年
内不得向任何人任何媒体透露这一次的战俘交换!」

  史密斯想了一下,说道:「这个我恐怕无权决定。请您在这里等着,我马上
回我的办公室,打电话与五角大楼联系。」说罢他就大步走了出去,他的四个卫
兵也跟着他一起走了。

  柳侠惠一边品茶一边思考着他和史密斯将军的交易,其实他玩的是空手套白
狼的把戏。他来时上级并没有授权给他,说可以与美国谈判交换战俘。因为上级
当时根本就不知道这十名美国战俘的存在!

  柳侠惠所在的中国友好访问团是乘火车抵达河内的,到火车站迎接的是河内
市的市长黎春富。黎市长的助手是一位华裔,姓陈。他碰巧和柳侠惠是同乡,也
听说过柳侠惠打破世界纪录的事情。当黎市长和代表团的王团长站在站台上亲切
交谈时,他也和柳侠惠用家乡话聊了起来。柳侠惠偶然一回头,瞥见一些奇怪的
人被送上了他们刚下来的那节车厢。这些人当中有白人也有黑人,他们中有的头
上裹着白纱布,有的拄着拐杖,还有的是躺在担架里。他出于好奇,问陈助理道:
「这些人是干什么的?」陈助理四下看了一下,悄悄地对他说道:「这些人都是
伤势比较重的美军战俘,共有十人。因为河内的医疗条件不够好,他们的伤势有
恶化的趋势。上级临时决定将他们送到中国的医院去接受治疗,治好后再接回来。」

  越南方面这么做是可以理解的。过去美军的战俘因为受到虐待,死了不少人,
许多国际组织都向越共政权提出了强烈的抗议和谴责。现在他们眼看就要取得抗
美战争的胜利了,当然不想再次因战俘之事受到攻击。

  柳侠惠当时就想,这是一条对他非常有用的消息。依他对美国的了解,他们
绝对会愿意用二十一名中国战俘来交换这十名美军的重伤员的。中国完全可以把
这十名重伤员『截留』下来,用来跟美国人做一场交易。只要把保密工作做好,
越南方面完全不是问题。中国方面甚至可以说,这十名战俘因伤势过重抢救无效,
已经死在中国了。即使越南方面了解了事情的真相,那时战俘交换已经完成,他
们肯定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跟中国翻脸的。

  两个小时过后,史密斯将军又回到了这个茶楼,柳侠惠从他脸上欣喜的表情
已经猜出了五角大楼的答复。果不其然,史密斯将军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说道:
「布鲁斯柳先生,五角大楼同意了您说的条件,我们成交了!我来之前已经下令,
让我们的海军陆战队将贵国的二十一战俘全部转运到美国大使馆去保护起来。」

  接下来,他又向柳侠惠透露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布鲁斯,我刚刚跟福特总
统通了电话。他让我转告您,如果这件事办成功了,他将向国会提议,授予您美
国荣誉公民的称号!不过考虑到贵方提出的保密三年的要求,他可能不得不暂时
搁置这项提议。」

  至此柳侠惠算是圆满地完成了总理交给他的重要任务,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他完全没有想到,前面还有一场惊险刺激的考验在等着他呢。

            第73节:营救被俘的阮委员

  柳侠惠和徐明回到巴乃村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个不到一百户人家的
村庄像是经过了一场浩劫,许多房屋被炸毁了,到处都能看见冒着烟的废墟。徐
明为了安全,没有让柳侠惠进村,而是把他带到村外的一个小树林里。等天黑后,
他就一个人潜入村子里去打听情况去了。

  柳侠惠独自坐在一颗大树下等徐明。在出城之前徐明陪着他在西贡的一个不
错的饭店里大吃大喝了一顿,现在他的肚子还不怎么饿。问题是这里不远就是沼
泽,潮湿得很,蚊子特别多,他不敢躺在草地上睡觉。后来他才发现:幸亏他没
有睡,这里不但蚊子多,还有不少毒蛇呢!在穿越之前他是一个非常怕蛇的人,
穿越后他有了超能,反应比平时快了不知多少倍。他掏出随身携带的水果刀,将
那些敢于侵入他的『领地』的几条蛇全部斩成了一段一段的。接着他想,闲着也
是闲着,于是就捡了一些比较干树枝,用打火机点燃,生起了一堆篝火。他用树
枝穿着一块块的蛇肉在火上烤了起来。虽然没有带油盐,蛇肉烤熟了还是很香的。

  不一会儿他就吃得打饱嗝了,坐在火堆边上打盹儿。

  徐明直到第二天接近中午时才背着一个包袱回来。他看了看地上的几个孤零
零的蛇头,闻了闻空中残留的蛇肉香味儿,不禁对柳侠惠伸出了大拇指。他没有
想到柳首长还是一个捕蛇的高手,这几条蛇可都是非常致命的眼镜蛇啊!

  徐明向柳侠惠报告了他了解到的情况。昨天他们离开巴乃村后,突然有两百
多人的南越军人把村子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携带着轻型火炮,还有装甲车。经
过激战,跟他们同车来的那二十多个越共精锐全部牺牲,阮委员也负了伤,被敌
人抓走了!徐明分析,这个村子里肯定有人叛变了,向敌人泄露了情报。因此他
们必须马上转移,一刻也不能多在此停留了。

  徐明带来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柳侠惠震惊不已。他想,真是怕什么就来
什么啊!当然,他无法肯定,阮氏萍的被俘跟他的所作所为有任何关联,但是这
件事毕竟还是发生了,而且就发生在他的眼前。这可不能当成一件简单的孤立的
事件来看。依阮氏萍如今在整个越南的影响和威望,越南劳动党的同志们肯定不
会对此坐视不理的,很可能会引发一场更大规模的军事冲突。到时候,双方必然
会指责对方破坏停战协议,中美之间交换战虏协议很可能因此而无法付诸实施了。

  最为严重的后果就是,这场打了十多年的战争可能会因此而无限期地拖延下
去,这对整个世界的局势都将产生无法估量的影响!

  除了对大局的担忧,柳侠惠同时也在为阮氏萍这个他心仪已久的女革命家担
忧。他也说不清为了什么,总之他觉得她是一个胸怀远大且具有崇高品格的女人,
她的命运深深地牵挂着他的心。她碰巧也是他所喜欢的类型。不过他可以对天发
誓,至今他还没有对她的肉体产生任何非分的想法。

  此刻,柳侠惠生出了一个强烈的无法抗拒的念头:他不能不管阮氏萍的死活,
他必须想出一个办法来营救她!

  「徐明,你知道敌人会把阮委员关在什么地方吗?」

  他嘴里这么问,心里并没有抱什么希望:如果知道她被关在哪里,那些游击
队员们说不定早就一窝蜂地去抢夺她了。不料徐明还真的知道答案。

  「我估计她十有八九是被关在木登堡,那是一个坐落在巴乃村东南,离这里
大约十几里远的另一个战略村。」徐明边说边往木登堡的方向指了指。

  看到柳侠惠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他解释道:「木登堡驻扎了整整一个
营的正规军,是南越政府最精锐的部队。他们有火炮和装甲车。再加上那个地方
修筑了非常坚固的工事,易守难攻,还储存了大批军火和粮食。哪怕是出动三四
千人的游击队,也不一定能攻下木登堡。」

  停了一会儿,徐明有些担心地问道:「柳首长,您不会是想自己去营救她吧?

  那是绝对办不到的!」

  徐明猜得不错,柳侠惠确实是这么想的。他想一个人去救阮氏萍,最多再加
上徐明。只是他不知该怎么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即便他说出来了,徐明恐怕也
不会配合他的。他之所以这么大胆,是因为他拥有超能,哪怕营救失败,他也可
以全身而退。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说服徐明和他一起去。柳侠惠对越南话一窍不
通,如果没有徐明,他在木登堡就跟一个瞎子差不多。

  「徐明同志,我知道营救阮委员不是上级交给我们的任务。但是,她落在敌
人手里,从大的方面看,这很可能会引发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破坏好不容易达
成的『三国四方』停战协议。从小的方面说,我和史密斯将军达成的交换战俘的
协议很可能无法执行下去。那样的话,我们这些天的所有努力就全白费了。因此
我必须去营救她,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

  徐明想了一下,回答道:「柳首长,您说的有道理。只是……」

  他看了一眼柳侠惠,欲言又止。上级向他交待过,这位柳首长是非常重要的
人物,哪怕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证他的安全。

  「你完全不用担心我。」柳侠惠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我接
受过严格的特工训练,具有一般人无法想象的能力。比如说,我一个人赤手空拳
可以对抗并战胜十个敌人。这是毫无疑问的。」

  见徐明没吭声,知道他根本不相信自己会有那么厉害,于是柳侠惠接着说道:
「这样吧,你可以试试我的身手。我就站在这里,保证不对你出手。你的拳头要
是能打到我身上的任何地方,就算我输了。那样的话,我就放弃去营救阮委员的
打算。开始吧!」

  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不然徐明打死也不会相信凭他们两个人就能把
阮氏萍从敌人手里救出来。徐明在被选拔去做地下工作之前,是战斗部队的士兵,
参加过多次实战。他见柳侠惠的个子比他大不了多少,脸上又细皮嫩肉的像个学
生,如果既不逃跑又不能还手,怎么可能不被他打到呢?

  于是他活动了一下身子,开始向柳侠惠发起了攻击。他由慢到快,一拳接一
拳地向柳侠惠的脸上身上砸去,却连他的衣服边儿都没有碰到。不一会儿,徐明
就累得腰酸胳膊疼,还出了一身大汗。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怪事儿,柳首长明明
就站在自己眼前,却每次都让他打了个空。

  「停!怎么样?徐明同志,你现在相信了吧?」

  徐明还在呼呼地喘着气。他看了看柳侠惠,又看了看地上的那几个眼镜蛇的
蛇头,郑重地点了点头。

  「柳首长,我同意跟你一起去营救阮委员。」

  他打开了带来的包袱,那里面装的是越南农民常穿的黑布衣服和裤子,另外
还有一把手枪一把匕首和二十多发子弹。柳侠惠把身上的那套西装换了下来,穿
上了一身黑衣服。徐明又拿出来一些干粮,他们一起坐在树下吃了起来。吃完之
后他们就往木登堡出发了。

  柳侠惠和徐明赶到木登堡时天已经快黑了。他们爬上一棵将近二十米高的枝
繁叶茂的板栗树,从树上仔细观察着木登堡这个比巴乃大不了多少的战略村。

  这里建造得像是一个大碉堡,外面有坚固的围墙。不适合建围墙的地段装了
铁丝网,铁丝网后面埋着密密麻麻的削尖了的竹签。围墙是石头和水泥砌成的,
足有三米多高,一米多厚,上面能走人。每隔二三十米就有一个可以架设机枪的
岗楼,岗楼里的哨兵不时会出来,沿着围墙查看。村子的北面有一扇大铁门,门
口站着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徐明说村子的南门也有一扇同样的大铁门。每天
的天黑前,那些守门的士兵们就会关闭铁门,禁止任何人出入。如果没有重炮,
这里确实很难攻进去。

  徐明提醒他,说天马上就要黑了,必须在关门之前想办法进去。他还说,进
门时他会主动去跟那些士兵聊天,让柳侠惠跟在其他村民的后面混进去。柳侠惠
却说不急,他另有一个进村的办法。他叫徐明打开背着的包袱,把里面多余的衣
服裤子都取了出来,包括他换下来的那一套西服。他用自己的水果刀把衣服裤子
割开,撕成一条条的,然后结成了一股长绳,有七八米长。

  柳侠惠的办法是:自己从没有围墙的地方跳进去,然后从围墙里面把绳子的
一头扔出来,让徐明抓紧绳子爬到围墙上,再顺着围墙滑下去。徐明望了一眼铁
丝网,心里嘀咕着:谁能想得到,竟然有人会从那里跳过去?铁丝网本来就有一
人高,铁丝网后面还排列着尖利的竹签,宽度大约有五六米,要是落到竹签上面,
肯定会把人身上扎几个透明窟窿的。他又往那边看了看,不由得心里发毛。

  柳侠惠笑了一下,叫他不用担心。他对着一段围墙指了指,说:「你去那里
等着,我进去后就把绳子从里面扔出来。徐明只好去了。

  这时大铁门已经吱吱呀呀地关上了,岗楼里的哨兵也不出来走动了。徐明站
在围墙的阴影里,远远地望见柳侠惠从十几米远的地方往铁丝网跑去,他跑得也
不是很快,可能只是想测量一下距离吧?谁知到了铁丝网跟前时,柳侠惠的身子
突然飞了起来,然后像一只大鸟一样越过铁丝网和竹签阵,安全地落在一片菜地
里。他不禁在心里喝了一声彩:这也太神奇了吧!这个柳首长看起来这么年轻,
难道他不是人而是神?

  不一会儿,他就看到了从围墙里面扔出来的绳头。徐明抓住绳头拉了拉,感
觉到柳侠惠也从里面拉了拉,告诉他准备好了。他抓住绳子爬到了围墙上,可是
墙头离地面有三米多高,他不敢往下跳。而且墙头上没有栓绳子的地方,他不能
顺着绳子滑下去。正发愁时,下面传来了柳侠惠的声音:「快跳吧,徐明同志。

  不要怕,我会接住你的。「徐明干脆两眼一闭,跳了下去,果然被他稳稳地
接住了。柳侠惠把绳子缠在腰间,用衣服遮住,因为出来时还需要用到它。他们
两人一起往村里走去。这时天还没有完全黑,路上还有不少干完活回家的村民,
也有不少在外面玩耍的小孩。

  他们在村子里转了一大圈,很快就找到了那座四四方方高高大大的军营。不
过,有许多荷枪实弹的士兵守在大门口,恐怕不太好混进去。徐明看见军营外面
有一个卖茶水的大棚子,摆了十几张简陋的木头桌子和还有不少长凳。一些村民
和士兵坐在那里聊天喝茶,也有下棋玩牌的。十几个小孩嘻嘻哈哈地在人群里穿
来穿去,追逐打闹着。还有一个年轻的大嫂怀里抱着婴儿,敞开胸脯在给孩子喂
奶,惹得年轻的士兵和村民不时要往她那个方向瞟一眼。

  徐明和柳侠惠也走进茶棚,两人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要了一壶茶。他们需
要等天完全黑下来再动手。这时有两个背着步枪的士兵走了过来,他们显然是刚
被换下岗的。他们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说话。他们说的话引
起了徐明的注意。他轻声跟柳侠惠说,他们正在说昨天发生在巴乃村的事情。他
一字不露地将两个士兵的谈话小声地翻译给柳侠惠听。

  这两人是兄弟。哥哥正在向弟弟描述他们昨天捕获那个女越共的精彩过程:
「越共有二十多人,他们枪法好,火力猛,要不是我们用装甲车去撞,用火炮轰,
还不知道要死多少弟兄呢!」弟弟插嘴问道:「哥,你快告诉我,那个女越共长
得漂不漂亮?」

  哥哥道:「老弟,你先别急,听我仔细说。我们一通炮轰,将他们藏身那栋
屋子的屋顶打得塌下来一半。连长见了,命令我们冲锋。我们冲进去一看,发现
其他的越共都战死了,只剩下一个女人被炮弹振得昏过去了,倒在地上。我们抓
住她的脚踝把她从屋子里拖了出来。她醒来后又哭又喊,拼命地要往那间屋子里
跑,三四个男人都按不住她。我估计,那些死的人当中说不定有她的亲人。后来
连长走过来,扯住她的头发对她吼道:『屋子里已经没有活人了!你要是再胡闹,
我就把你的衣服裤子都扒光了,让全村的男女老少都来看你!』她这才安静下来。」

  「那她有没有村东头的李寡妇好看?」弟弟契尔不舍地追问道。

  「这个很难说,李寡妇年轻一些,但是这个女人的皮肤又细又白,一看就不
是在乡下长大的。我们在她的裤兜里找到了一支钢笔,说明她肯定是读过书的女
人。」哥哥接着说道。「我们把她押回来后,营长很高兴,说她很可能是越共的
一个大头目。他准备给我们的连长请功,还说要杀猪犒劳我们这些当兵的。」
「营长最喜欢审问女俘虏了,你说他会不会把她……」

  「这个我不知道。听牢房外站岗的一个弟兄说,营长审了她大半个晚上,这
女人也嚎叫了大半个晚上。后来营长累得回去睡觉了,今晚可能还要接着再审她。」

  「哥,你能不能带我进牢房里看她一眼?」

  「不行。牢房门口每时每刻都有五个士兵守着,没有营长的命令,我们怎么
进得去?」

  两兄弟喝完茶就起身离开了,柳侠惠赞许地拍了拍徐明的肩膀。他听到和翻
译过来的这些话很有价值,现在他们至少已经知道,阮氏萍被关押在军营里的一
间牢房里,有五名士兵看守,虽然他们还不知道牢房的具体方位。

  徐明想了一下,说道:「军营里的牢房一般会建在地底下,这样犯人不容易
越狱逃跑。这里的气候潮湿,有差不多半年长的雨季。这牢房若是建在地底下,
入口肯定离大门不远,这样才方便排水。」柳侠惠听得直点头。

  这时天完全黑下来了,茶棚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们两人站起身来,往
军营那边走去。到了离军营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柳侠惠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他
对徐明道:「徐明同志,你留在外面接应,我一个人进去。如果等一下里面打起
来,你就在外面放几枪,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徐明刚要反对,他又加了一句:「这是命令!」

  柳侠惠之所以不让徐明跟他一起进去,是不想让他牺牲在这个地方。徐明已
经对这次行动做出了极大的贡献。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柳侠惠对徐明这个人很满
意。他是一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特别适合做秘密工作。问题是,徐明不像
他一样拥有超能,进去后多半要把一条命交待在这里。而他必须集中精力去救阮
氏萍,不能被其他的事情分心。

  「柳首长,那您多加小心。」徐明心里也打定了主意,要是首长被堵在里面
出不来,他一定要冲进去帮他。

  这时有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士兵越过他们,也往军营那边走去,他一边走还一
边哼着小调。柳侠惠见附近没有其他人,对徐明使了一个眼色,冲上去一掌劈在
那个士兵的脖子上,把他打昏了。然后两人将他拖进路旁的菜地里,柳侠惠将士
兵的军服脱下来穿在自己身上。他害怕那个士兵醒来后会大喊大叫,就狠下心来
在他胸脯上狠狠地踩了两脚,估计至少踩断了他的四条肋骨。他把士兵的步枪挎
在自己的肩膀上,大摇大摆地往军营的大门走去。徐明自己找了一个树丛隐蔽了
起来。

  柳侠惠见军营门口挤了二十多个士兵,他们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说着他听不懂
的越南话。他若是就这么走进去,说不定有人来盘问他,让他露出马脚。于是他
使出超能,『呼』的一声,从那些人的缝隙中穿了过去,来到了军营里面。到了
里面一看,才发现这军营就是四排连在一起的三层楼的房子,组成了一个『口』
字,中间是一大块草坪,有七八个士兵半躺半坐地在那里聊天。

  他躲进墙脚的暗影里,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这时楼上传来几声喝骂声,那几
个懒散的士兵立刻从草地上跳起来,双腿并拢成了立正的姿势。随着一阵脚步声,
一个虎背熊腰的人大踏步地从他眼前走过,那人后面还跟着两个挎着枪的卫兵。

  「莫非他就是营长?」柳侠惠心里一阵惊喜。他从阴影里走出来,跟在他们
后面,隔开了大约二十米的距离。走了一会儿,他们突然拐了一个弯,消失不见
了。柳侠惠吃了一惊,但是他不敢去追,害怕引起其他士兵们的注意。他装成若
无其事的样子,慢慢地跟了上去。来到他们消失的地方,他看见了一条通道,是
通往地底下去的。牢房果然是建在地底下!他停下了往四周看了一下,见附近没
有人,于是他也沿着那条通道走了进去。

  通道里光线很暗,还吹着阴森森的风,柳侠惠一下子很不适应。他正准备放
慢脚步,却迎面撞在一个人身上。那人怒喝一声,他听到了拉枪栓的声音,同时
也看到了几个火星,还有一股浓重的香烟味道。他马上意识到,这就是那五个守
在牢房外面的士兵了,那几个火星是他们嘴里的香烟。他来不及多想,举起枪托,
朝有火星的地方一顿猛砸。他听到了一阵鬼哭狼嚎似的声音,等他的眼睛适应了
黑暗之后,这才看清楚那几个士兵,他们全都被他砸趴在地上了。他又抬起腿来
对其中两个还在发声的士兵每人踢了一脚,让他们彻底地变哑巴了。

  他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还好,没有惊动通道外面的人。于是他拿着那把枪继
续沿着通道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搜寻着牢房。拐了两个弯之后他就发现了牢房,
因为那扇门里面传出了女人痛苦的尖叫声。他飞奔过去,用枪托对准发出叫喊声
的那扇门用力砸去。『咣当』一声巨响,门被砸开了。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看见牢里的情形后柳侠惠还是非常愤怒,他的两只眼睛像是要往外喷火了。

  阮氏萍的两条胳膊向上伸着,被绑在一个墙上伸出来的铁钩子上。她身上的
衣服裤子早已成了无法蔽体破布条。她的两个乳房耷拉在胸前,脚必须踮着才能
够着地面。营长正握住一根鞭子狠狠地抽她,她的背上乳房上屁股上和大腿上都
被抽出了一道道的血印。

  此时,营长的两个卫兵正恶狠狠地向柳侠惠扑过来。他没有理睬他们,而是
冲过去抬腿对准营长的胸口用力一踹。营长被他踹得飞了起来,他的头『咚』的
一声撞在另一面墙上,然后就没有声息了。那两个卫兵好像被吓傻了,他们转过
身撒腿就跑。柳侠惠抡起枪托狠狠地砸他们的肩膀和背部,他好像听到了骨头的
碎裂声。

  他走近前去把捆绑阮氏萍的绳子解开,将她放了下来。他替她脱下了她身上
穿着的早已破烂不堪的衣裤,替她检查了一下伤势。还好,只是一些皮肉伤,虽
然很痛,但是并没有骨折。阮氏萍早已被折磨得精疲力竭,不过她还清醒着。她
的呼吸虽然微弱,但是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阮委员,阮委员,阮氏萍同志,你醒醒。」她『嗯』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我是来救你的,你认得我吗?」

  「Yes,you are bruce liu,the fastest man on earth。」(我认识你,
你是布鲁斯柳,地球上最快的人)她用英文回答道。

  「Great。Now i have to tie you on my back,it is going to hurt a l
ot,OK?」(很好,现在我需要把你绑在我的背上,会很痛的。)阮氏萍点了点
头,表示没有关系。柳侠惠解下了缠在自己腰里的布条绳,他把阮氏萍扶起来靠
着墙站着,然后自己蹲在她前面,让她趴在自己背上。接着他用布条绳把她结结
实实地绑在了自己的背上,她的两条腿环绕在他的腰间,也被他用绳子固定住,
防止她滑下来。

  因为阮氏萍的背上屁股上都有被鞭打的伤痕,每当他碰到那些伤处时,她都
会痛得一哆嗦。不过她很顽强,咬紧牙尽量不发出声音。阮氏萍赤裸的身体紧贴
在他的背上,他们现在就像是一对连体人。柳侠惠的手上沾了不少她身体里流出
来的血,黏糊糊的,他身上的其他地方肯定也有她的血。他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
这个时代官方用来描述中越关系的那一连串形容词:鲜血凝成的牢不可破的兄弟
般的友谊。

  柳侠惠把枪扔下,从营长的两个卫兵身上找到四个菠萝式手雷,塞进自己的
口袋里,然后就背着阮氏萍出了牢房。那五个看守牢房的士兵还是横七竖八地倒
在通道的地上。他踩着他们的身体走到了通道的入口处,伸头往外一看:外面已
经没有什么人,估计已经过了睡觉时间,士兵们都回自己的营房去了。他掏出那
四个菠萝式手雷,拔出保险针,然后扔往各个方向。

  他扔手雷的目的不是要大量杀伤敌人,这一个营的敌人他是无论如何也杀不
完的。他的目的就是制造混乱,趁机逃出去。

  随着那几颗手雷的爆炸,整个军营瞬间就变成了马蜂窝。柳侠惠等他们乱成
一团时,这才使出超能,像离弦的利箭,穿过烟雾冲了出去。军营门口的那些哨
兵们不知道军营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被一大群刚从床上爬起来的衣衫不整的
弟兄们冲得七零八落。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男人背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从他
们身旁飞快地穿过,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第74节:雨夜凶情

  柳侠惠背着阮氏萍冲出军营后,找到了一脸焦急的徐明。他一见柳侠惠就激
动地喊道:「柳首长,您……您真的把阮委员给救出来了!」

  这时军营里面还是乱糟糟,周围居住的百姓听到了动静,有不少人从家里跑
出来看热闹。不过,他们只是远远地站着看,并不敢走近。

  徐明道:「柳首长,您马上带阮委员离开这里,我在后面负责掩护,明天我
们到巴乃村外的那个小树林里会合。」说罢他把手枪递给了柳侠惠。柳侠惠觉得
他说的有道理。徐明对这一带的情况非常熟悉,他可以等天亮后跟其他村民们一
起出村,用不着再翻越围墙了。

  他没有伸手去接那把枪,而是选择了徐明插在腰带上的匕首。他叮嘱了一句:
「多加小心,徐明同志。」然后就朝村口飞奔而去。徐明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来:「阮委员她……身上光溜溜的,好像什么也没穿啊!」

  这时有一群扛着枪的士兵在一名军官的指挥下冲出了军营,他们打着火把往
柳侠惠离开的方向追去。徐明不及多想,举枪对准他们的后背『砰』地扣动了扳
机,打倒了跑在最后面的那个士兵。然后他转过身,撒腿往另一个方向跑去。那
些士兵见了,果然掉转头,大呼小叫地向他追了过去。

  再说柳侠惠背着阮氏萍来到村口。把守大门的那些士兵们早已如临大敌,端
着枪在围墙和岗楼上面来回跑动,边跑边大声地叫唤着。他来到进村时跃过的那
一段铁丝网跟前。这一次他背上还背负着阮氏萍,她大约有一百斤,所以他不能
像上次那样一跃飞过铁丝网和插满竹签的地带。

  好在这一次他是在铁丝网的里面而不是外面,他拔出那把匕首,开始清理那
些竹签。铁丝网只有一人来高,只要能把这些竹签给清理掉,他觉得自己有可能
背着一个人跳过铁丝网。这时岗楼上的哨兵发现了他,向他开了几枪。因为距离
远,子弹不知道打到什么地方去了。柳侠惠顾不得那么多,只是埋头在清理那些
竹签。那些竹签埋得很深,尽管他身具超能,也要费好大的劲儿才能将竹签从土
里挖出来。

  这时岗楼上下来了五个士兵,他们一边大呼小叫一边朝他这边跑来。柳侠惠
还剩几根竹签没有清理完,这些士兵已经冲到了身边。他们看见一个身穿黑衣的
人正在清理竹签,他手里拿着匕首,背上还绑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他们全都
惊呆了,过了两秒钟他们才反应过来,纷纷端起枪来指着柳侠惠,对他大声叫喊
着。

  柳侠惠听不懂他们说的话,猜想他们是要他放下手里的匕首。于是他慢慢地
转过身来,面向那几个士兵,伸出手来把匕首递给最前面的一个士兵。那个人是
个班长,他瞪大眼睛盯着这个黑衣人,命令他把匕首扔到地上,他自己下意识地
往前跨了一步。突然,黑衣人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下一刻就在他眼前消失了。

  随后他感觉到自己的胸脯上被匕首捅了一下。他痛得大叫,捂住胸口扑通一
声栽倒在地上。

  其他四个士兵看见班长倒下,也听到了他的叫喊声。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
过来,每个人身上就都挨了一匕首,一个扎在胸脯上,一个扎在肚子上,还有两
个是扎在背上。柳侠惠没有去管这些人的死活,他赶紧将剩下的几根竹签全部拔
掉。这时岗楼上又下来了七八士兵,正往这个方向赶来。柳侠惠目测了一下铁丝
网的高度,对自己能否背着一个人跳过去不是太有把握。地上虽然清理出了一条
窄窄的通道,但是这里的土质太松,他可能跳不高。现在他已经没有时间了,他
瞄了一眼那五个倒在地上的士兵,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他走过去抓住其中一个士兵的两条腿将他拖到铁丝网跟前,两臂用力往上一
甩,将他的身子挂在了铁丝网上。他往后退了十多步,然后向铁丝网全力冲去。

  从岗楼上下来的那些人已经跑得比较近了,他们远远地看到了地上躺着的那
几个士兵,纷纷举枪向这个方向开枪射击。这时柳侠惠正跑到铁丝网跟前,他两
脚蹬地腾空而起,双手在那个挂在铁丝网上的士兵的身上用力一撑,成功地越过
了铁丝网。那些追过来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全都惊呆了,眼睁睁地看着他背着
一个光屁股的女人从他们的视线里消失了。

  柳侠惠跑了出几公里后,在路边停了下来。他解开身上的绳子,把阮氏萍从
背上放了下来。因为害怕奔跑时出问题,他一开始把她绑得很紧,现在她身上都
勒出了一道道紫色的印子,要是再不给她松绑,她局部的血肉就有可能坏死了。

  阮氏萍刚才一直觉得自己是在梦境里,就好像是在腾云驾雾一样。她不敢相
信,自己竟然这么奇迹般地被这个年轻人救出了戒备森严的木登堡。

  现在是黑夜,不过借助月亮光他们能够看清楚对方。阮氏萍虽然是过来人,
但是就这么赤身裸体地站在柳侠惠眼前,对她来说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她的
脸热得发烫,要是在白天,他就能看见她脸色跟熟透了的荔枝一样红。柳侠惠脱
下自己的衣服裤子,帮她穿上。他自己身上只剩下了一条短裤衩。

  「谢谢你,柳……同志。」

  「阮委员,您可以叫我小侠。」

  「好的,小侠……同志……那……你叫我……」

  可是她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他到底应该怎么称呼她。也许她想让他称她
为『阮氏萍同志』,可他到底是她的救命恩人,这么正式的称呼实在是有点儿说
不过去。还是柳侠惠替她解了围,道:「阮委员,那我称您为萍姐,好吗?」

  「好的。」

  看来她对萍姐这个称呼很满意,虽然以前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她。她丈夫在
公开场合称她为阮委员或者阮氏萍同志,私下里则只用一个字,『妹』(当然,
越语里这个字的读音跟汉语很不一样)。

  「萍姐,我们现在应该去找一家农户,弄些一点吃的。然后再想法去寻找劳
动党的同志们。」

  「嗯……」

  阮氏萍心里对他感激得不得了,可是又不好意思抬头看他……因为他半裸着
的身体……太好看了。刚才他奔跑跳跃时,她被紧紧地绑在他背上。她的乳房不
时地被他背上的肌肉所挤压摩擦,她的腹部和大腿也贴着他的臀部上下晃动,让
她产生一种销魂的感觉。她丈夫是一位北越军官,这些年来他们夫妻为了革命事
业,聚少离多,但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很好。直到今天晚上,她才第一次对另外一
个男人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此时她正在拼命地压制自己心中的欲望。
作为一个肩负重要使命的革命领导人,她绝不能允许自己有这种不健康的私欲。

  这时天上突然响起了轰隆轰隆的雷声,随后下起了瓢泼大雨。他们赶紧手拉
着手往离他们较近的一处亮光跑去,希望那里是一户人家。刚跑了几步,阮氏萍
就痛苦地叫了一声,然后蹲了下来。

  「怎么啦,萍姐?」

  原来她脚上没有穿鞋,被地上的一块石头硌痛了。柳侠惠虽然只穿着一条裤
衩,脚上却有一双不错的黑色胶鞋。问题是他也不习惯赤脚,如果把自己的鞋脱
了让给阮氏萍,她穿着肯定不合脚,而他也将寸步难行。

  「萍姐,看来我只能背着你跑了。」

  于是他再次把阮氏萍背在自己背上,开始跑了起来。这一次因为没有绑绳子,
他的两手必须托住她的大腿和屁股,同时她也得搂紧他的肩膀和脖子。大雨很快
就把他们淋成了落汤鸡,好在距离不算太远,他没有用超能,很快就跑到了一处
农舍的屋檐下。因为刚才从一大块水田中间穿过,他们两人的身上都溅了很多泥
浆。

  柳侠惠敲了敲门,听到门里面响起了脚步声。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是一男
一女两个人。他们看起来都是三十来岁,从打扮上看是典型的南方农民。那个男
的右腿有问题,走路有点儿瘸。女人向柳侠惠问话,说的是越语,他听不懂。于
是阮氏萍接了过去。她们来来回回地说了好一会儿,这女人才点了点头,把这一
对陌生人让进了屋。不过他们的眼睛始终在警惕地注视着柳侠惠和阮氏萍。

  越南南部的情况非常复杂。农民中有的支持越共,有的支持南越政权,他们
的共同点是特别谨慎。因此除了本地人,外来的人很难猜出他们的政治立场。阮
氏萍趁这两人不在跟前时,悄悄地告诉柳侠惠:这女的叫黎芳草,男的叫黎辉,
她猜想这两人是夫妻。越南女人婚后不会改随夫姓,但是黎姓在越南是大姓,夫
妻都姓黎是很常见的。

  她刚才告诉黎芳草,说自己家住西贡,柳侠惠是她的表弟,也是她的相好。

  他是在马来西亚长大的,越语说不好。因为她父母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她只
好从家里逃了出来,准备和他一起去马来西亚。可是他们不小心上了坏人的当,
随身携带的钱财全被抢走了,因此才来到这里,想求他们施舍一顿吃的。

  不过,黎芳草看样子是个很精明的女人,她恐怕不会相信阮氏萍随口编出来
的这一大堆鬼话。阮氏萍看起来比柳侠惠大了十来岁,他们不像是一对私奔的人。

  他们这种狼狈不堪的样子,更像是被政府军追捕的越共分子。

  阮氏萍还有几句话没告诉他:这对姓黎的夫妇肯定不是越共方面的人,因为
她刚才在交谈中使用了越共组织的暗语,他们听了都没有任何反应。

  黎辉自始至终都没有吭声,显然这个家是由黎芳草作主的。他们两人的个子
都在一米七以上,比柳侠惠平时见到的越南人都高出一截。黎辉长得比较白净,
黎芳反而比她丈夫强壮,不但骨架大皮肤也粗糙,一看就是常年在地里劳作的人。

  她的袖子是半卷着的,柳侠惠能从袖口瞧见她胳膊上的青筋。

  这时黎芳草端着两个碗从厨房走了出来。她把碗放到他们面前,又拿来了筷
子。碗里面装的是黑乎乎的像面条一样的东西,应该是红薯粉做的吧。阮氏萍向
她道了谢,然后和柳侠惠一起端着碗开始吃了起来。他们早就饿得肚皮贴着脊梁
骨了,这东西分量虽少,味道也不怎么样,但是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多了。外面
还在下雨,今晚他们不得不在这里过一夜了。

  黎辉不知到哪儿去了,黎芳草在另一个屋里忙着其他的事情,不时会进来看
他们一眼。柳侠惠觉得她的目光每次都会在他的身上停留许久,让他感觉很不自
在。

  他们吃完之后,黎辉从外面回来了。他跟黎芳草进里屋说了几句话,阮氏萍
想走过去偷听,可是还没动呢黎芳草就出来了。她用手指着角落里的一张小竹床
对阮氏萍道:「我家只有两张床,你们两个就在这张小床上挤一挤吧。」

  阮氏萍往那张小床看了一眼。天哪,那张床长不过五尺,宽不到三尺,两个
成年人要想在那上面过夜,除非紧紧的搂抱在一起。她的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
给柳侠惠翻译黎芳草说的话。其实柳侠惠也猜到了,他打算把小床让给阮氏萍,
他自己随便找一个地方对付一夜,

  黎芳草又催他们去洗澡。他们也确实该洗澡了,因为来时在水田里奔跑,弄
得浑身都是泥浆,柳侠惠的鞋子里更是灌满了泥沙。黎芳草把阮氏萍带进厨房,
递给她一块已经分不清什么颜色了的粗布,然后指着水缸和木桶,让她自己舀水
洗澡。

  接着她又端着一盏油灯,把柳侠惠领到屋后的井边上,这时雨已经停了。那
口井不太深,旁边放着一个拴着草绳的大木桶。井台是石头砌成的,还有一个四
根柱子的顶棚遮雨。对于一般的农户来说,这种水井是修得很考究的了。她用手
势示意柳侠惠自己从井里打水洗澡,随后她把油灯放到井台上就自己回屋里去了。

  柳侠惠心想洗澡倒是没有问题,但是他身上只有一条裤衩,没有换洗的衣服。

  阮氏萍也有同样的尴尬,她的衣服裤子还是从他身上脱下来的呢。不过他顾
不了那么多了。他脱下裤衩,从井里打出来一桶桶的凉水,往身上浇去。他很快
就洗完了澡,开始洗裤衩和鞋子。他也不知道等一下是不是能光着身子睡觉,这
可是在别人家里,而且身边还有一个阮氏萍。但是他知道,穿着湿裤衩睡觉肯定
会非常不舒服的。

  这时他听到身后有响动,回头一看,是黎芳草。他现在躲都没处躲。黎芳草
对他赤裸的身体不存在任何避讳的意思,她公然用眼光上下扫视他,还特别往他
的两腿间看了几眼。她手里提着一个木桶,应该是来打水的。柳侠惠隐隐约约地
觉得她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看他就跟猎人看自己的猎物似的,让他心里很
不舒服。

  黎芳草用手指了一下他的额头,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他伸手一摸,原来他
的额头上溅了一块泥,已经干了,刚才洗澡没有洗到。这本来是一件很好笑的事
情,但是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好像有些笑不出来。他向她点了一下头,表示谢意。

  然后又从井里打了一桶水,蹲下身来洗头。他害怕有的地方没洗到,干脆将
整个头都埋进了水里面。

  这时他突然感觉到危险接近,赶紧从水桶里抬起头来,可是已经晚了。黎芳
草已经举起自己拿着的水桶,狠狠地砸在了柳侠惠的后脑勺上,把他砸晕了过去。

  我们身具超能的男主角,遭遇了穿越以来的第一次挫败,而且是败在了一个
越南女人的手里。

  不知过了多久,柳侠惠醒了过来。他觉得头痛欲裂,身上被什么东西压着透
不过气来,下体却传来一阵阵异样的感觉,还伴随着『噗噗』的声音。他睁开眼
睛一看,发现自己仰面躺在地上,两臂被拉开,绑在支撑井台顶棚的两根柱子上。

  黎芳草赤身裸体地坐在他身上,她正卖力的将自己的肉穴一下接一下地往他
的鸡巴上套弄着。他的鸡巴还处在半软半硬的状态,她的动作比较粗鲁,弄得他
有些疼痛,可是同时又有一种隐隐约约的快感在他身体里的某个地方聚集。

  「妈的,我被一个越南女人强奸了?」柳侠惠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可是,
他刚才确实是被这个女人打晕过去的。此刻她两只暴露着青筋的大手用力抓住他
的胸脯上的肌肉,她正在满头大汗地『肏』他。她的奶子不小,但是形状不是太
好看,就像两只布袋一样吊在他眼前晃动着。柳侠惠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
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大怒还是应该大笑。

  他的两手虽然被绑着,可是两条腿却是自由的。他在暗中积蓄力量,准备突
然发力,将她从自己身上掀下去。以他的力量,肯定能把她跌个七晕八素的。捆
绑他手臂的只是很普通的草绳,他完全有把握挣断它,关键是要抓住时机,打她
一个措手不及。

  这时屋子里传来了一些声响,好像是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怒吼声。「萍姐!」
柳侠惠这才想起来自己不是一个人,黎芳草既然在井台边上强奸他,那黎辉肯定
是在屋里强奸阮氏萍了!

  黎芳草也听见了屋里的喊叫声。她停止了下身的耸动,扭头往屋子里望了一
下。显然,她在担心着什么。也许她担心黎辉是个瘸子,不一定能制服阮氏萍吧?

  柳侠惠觉得这是一个好时机,他可以趁她心神不定时,快速将她制住,然后
再去救阮氏萍。可是还没等到他动手,黎芳草突然站起身来朝屋里走去。她的肉
穴脱离了他的鸡巴,带出来一汪淫水,他的脸上也被溅了几滴。她走后,柳侠惠
猛地一挣,没有挣开。那草绳比他想象要结实,他的手被勒得很痛。他吸了一口
气,然后继续用力,半分钟后才将绑着他右手的那根草绳扯断了。他赶紧用右手
解开绑着他左手的草绳,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裤衩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他
弯腰从地上拾起一块大约一斤重的石头,拿着石头赤身裸体地往屋里跑去。

  推开门一看,只见阮氏萍躺着屋子中间的地上,她浑身一丝不挂,嘴里被塞
着一团布。同样是一丝不挂的黎芳草跪坐在靠她头部的那一面,两手抓住她的两
条胳膊死死地按在地上。黎辉赤裸着下身,把阮氏萍的两条腿扛在自己的肩膀上,
正挺着又黑又粗的鸡巴『『啪啪啪』地在她的肉穴里快速抽插着,同时他还用手
在玩弄着她胸前的两只奶子。

  柳侠惠没有多想,举起手里的那块石头对准黎辉的头部狠狠地砸下去。黎辉
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血流得到处都是。黎芳草见黎辉被打倒下了,大吼
一声,张牙舞爪地向柳侠惠扑了过来。柳侠惠好整以暇,一记勾拳打在她脸上,
将她打得身体转了半个圈,然后扑倒在地上不动了。

  他来到阮氏萍身边,取出塞在她嘴里的那团布,将她扶起来抱在怀里。「萍
姐,对不起,我来晚了!」

  阮氏萍什么也没有说。她两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可以
感觉到,她的身体在不停地抖动。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松开手。也许是她意识到他
们两个都是光着身子吧,她的脸又红了起来,比刚才黎辉肏她的时候还要红。

  柳侠惠抱着她走进里屋,将她放到床上,扯过一床被子盖住她的身体。随后
他返回身来查看倒在地上的两个人。黎辉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黎芳草依旧昏迷
着,她原本不算难看的脸因为柳侠惠的那一拳,左半边高高地肿了起来,像是变
成了一个妖怪。

  他找出一根绳子将黎芳草的手脚紧紧地捆住,然后拽着黎辉的双脚将他的尸
体拖进屋旁的菜园子里。他使出超能,飞快地用锄头挖了一个两米多深的坑,将
黎辉埋了下去。他把屋里地上的血迹都清洗干净,又去厨房里舀水洗干净了自己
身上的血迹。接下来他又提着一桶水进里屋替阮氏萍洗了洗身子,找出几件干净
的衣服裤子,两个人都换好了。做完这一切,他花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他的
后脑还是很痛,但是谢天谢地,这并没有影响他的超能的发挥。

  他从厨房里找到半锅米饭,用碗盛了,拿进里屋和阮氏萍一起吃了。这时已
经到了下半夜了。他把阮氏萍抱回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说道:「现在总算是安
全了,我们可以在这里睡一觉,明天再走。」

  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说道:「谢谢你,小侠。多亏了你。」她掀开被子,
身子往里面挪了挪,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他道:「那你……也进来一起睡吧。」

  柳侠惠没有再客气,也爬上了床。他们都没有脱衣服。阮氏萍主动靠过来,
和他依偎在一起。他们很快就睡着了。

  柳侠惠醒过来时,已经是清晨了。他坐了起来。天已经晴了,窗外传来啾啾
的鸟叫声,还有远处村庄里的鸡鸣狗吠声。如果没有昨晚发生的一切,这里倒像
是一个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倚在他怀里的阮氏萍动了一下,显然,她也醒了。

  他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萍姐,早上好。」

  「早上好,小侠。」

  阮氏萍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见,也许她想起了昨晚的那些可怕的经历吧。

  她很想亲吻一下身旁的这个年轻人,可是又觉得这么做不对。她是一个非常
传统的女人。跟柳侠惠同床共枕了一夜,虽然他们什么也没有做,但是这已经超
出了她的极限。她很内疚,觉得对不起自己的丈夫。

  她在想:要是他现在需要女人,想和她发生亲密关系,那她该怎么办呢?凭
直觉,她知道他对她是有兴趣的。他两次救了她的命,于情于理她都无法拒绝他。

  最要命的是,她内心深处也很渴望和他突破那道最后的障碍,亲密地结合在
一起。

  这时外屋传来了一阵响动,让他们两个吃了一惊。柳侠惠飞快的从床上跳下
来,冲出去查看情况。

  原来响声是黎芳草弄出来的。她还是像昨晚那样一丝不挂。她的双脚和双手
都被绳子紧紧地绑着,她挣不开,但是她可以靠扭动身子在地上移动。她成功地
移到了厨房里,厨房的后门上的门栓已经被她躺在地上用脚趾头拨弄开了。只可
惜在最后关头她碰倒了靠墙放着的一把铁锹,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柳侠惠抓住她的双脚将她拖回到屋里。阮氏萍也从里屋出来了,「发生了什
么事?」她问道。当她看到躺在地上的黎芳草时,她的脸因为愤怒红了起来,她
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柳侠惠害怕黎芳草能听懂汉语,就用英语跟阮氏萍交流情况。他说,虽然他
们可以杀了黎芳草或者将她扔在这里不管,让她自生自灭。但是最好还是先审问
一下,至少要了解清楚她和黎辉到底是什么人。阮氏萍听了,点了点头。接下来
的审问是她用越语进行的,柳侠惠不时用英文告诉她该问些什么。

  刚开始时,黎芳草一点儿都不配合。无论阮氏萍提什么问题,她都不回答,
还用眼睛狠狠地瞪她。柳侠惠只好去厨房拿来一把切菜刀和一块磨刀石,当着她
的面开始磨刀,还时不时用那把刀去砍一个桌子腿,像是测试锋利的程度。黎芳
草明白了他的意思,老实了下来,开始回答问题。到后来她好像想开了,问什么
答什么,甚至连没有问的都说了出来。她说的那些事虽不是惊天动地,但是也让
柳侠惠内心感叹不已。

  原来黎辉不是黎芳草的丈夫,而是她的亲弟弟。他们以前是住在木登堡的,
长大后黎芳草嫁到了现在这个地方,她的丈夫姓李。十年前他们的父母去世了,
她丈夫和弟弟黎辉都被征招入伍,去跟越共打仗。后来她丈夫战死了,黎辉的脚
被炮弹片击中,成了瘸子。他领到了一笔钱回到家乡,想娶一个媳妇过日子。只
是他的钱不够多,又是残疾人,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钱花光之后他只好来投奔
姐姐,跟她一起住。黎芳草没有孩子,有田有地,又身强力壮,虽然不算富裕,
但是温饱不成问题。丈夫去当兵的这些年,她耐不住寂寞,跟不少男人睡过。她
的名声因此在本地变坏了,丈夫死后,没有本地的男人愿意娶她。后来她就跟亲
弟弟睡在了一起,两人像夫妻一样过起了小日子。

  她和弟弟都非常痛恨越共。昨晚她看出来了,这一对来她家讨饭吃的男女肯
定是被追捕的越共分子。她本来的打算是把他们绑起来送到木登堡的驻军那里去,
说不定还能领到一些赏金。可是弟弟黎辉不同意。她知道弟弟的意思,他是看上
阮氏萍了。她自己见了柳侠惠健美的身体,心里也有些跃跃欲试。于是姐弟俩商
定,先把这对男女睡了再说。这就导致了后来发生的那些事。

  柳侠惠心想:在这乱世之中,很多罪行都被忽略了,因为生存是第一位的。

  严格地说来,这姐弟俩也不算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强奸罪在和平年代不过
是判两三年徒刑,够不上枪毙。他们甚至可以说是战争的受害者,这年头很少人
能逃过命运的摆布。他低声跟阮氏萍商量,问她能不能放黎芳草一条生路?她点
头同意了。

  柳侠惠把屋里能吃的东西都找出来放在黎芳草的身边,还舀了几碗水也放在
一起。他又搬来很多干柴堆在一旁,点燃了一盏油灯,放置在一个小板凳上。他
通过阮氏萍对黎芳草说道:「你弟弟已经死了,就埋在屋外的菜园子里。我们马
上就要离开这里了。你要是想活,就把这盏油灯吹灭,然后靠这些食物和水生存
下去,等候别人来救你。你要是想死,那就弄倒这盏油灯,引燃这堆柴火。」

  说完这些话,他就和阮氏萍手拉着手离开了。临出门时他回头看了一眼,黎
芳草正好也向他看过来。她的眼光里似乎有一丝感激他的意思,他不由得感到了
一阵心酸。

  到了外面,柳侠惠再一次将阮氏萍背在背上,两手托住她的屁股飞快地奔跑
起来。他一口气跑了七八里路,来到了一个小山坡上。他停下脚步,回头望向黎
芳草的家,那里已经升起了一股浓烟。她没有选择活下去,而是选择了死!

               第75节:回国

  当阮氏萍领着柳侠惠找到她的劳动党的同志们时,他们正在一个山谷里召开
誓师大会。参加这个誓师会的有三百多人,大部分是年轻人,有男有女。他们组
成了敢死队,准备去强攻木登堡,救出阮委员。

  见到阮氏萍安全地回来了,他们都激动得热泪盈眶。阮氏萍说自己是趁看守
的敌人打盹儿时从木登堡逃出来的。她向大家介绍柳侠惠说,他是从中国来的柳
侠惠同志,他们在河内就认识。她逃出来后伤痛发作,又累又饿,幸亏得到柳同
志和另一位徐同志的帮助,她才挺了过来。她还说:要不是柳同志,她都不一定
能坚持到和战友们见面。另外,那位徐同志为了掩护她,还留在后面与敌人周旋,
生死不知。

  阮氏萍这么说是柳侠惠的意思。他可不想让自己成为越南人民心目中的抗美
英雄。而且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可能会对中美之间交换战俘的安排产生不利的影
响。

  一天后徐明也来了。他身上负了几处伤,但是不太严重。游击队的领导对柳
侠惠和徐明特别优待,安排他们住在营地里最好的一间木屋里,还派了两个女游
击队员来负责照顾他们的生活。开始时,徐明心里颇有些怨气,他为他的『柳首
长』抱不平。但是柳侠惠命令他不得透露营救阮委员的任何细节,他只好服从命
令。那两个照顾他们的女游击队员中有一个长得很漂亮,才十七岁。她很崇拜阮
委员,因而对为了掩护阮委员而负伤的徐同志很有好感。才一天功夫,她就对他
产生了感情。徐明喜不自胜,他心中的不平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柳侠惠心里惦记着交换战俘的事,想尽快回国向上级汇报。但是游击队的大
队长武伟同志说,根据他们的情报,敌人又增派了一个连的兵力进驻了木登堡的
兵营。他们在附近的各个路口都设置了关卡,搜捕可疑的人,估计是与阮委员的
成功越狱有关。因此武大队长不让他现在就走,说要再过两三天,等这件事的风
声过去后再走不迟。

  柳侠惠出于礼貌,只好接受武大队长的意见。如果他不告而别,使用超能的
话,这时恐怕早已回到河内了。他在游击队的营地里又过了两天,他实在是不想
再等了,决定明天天亮就走。吃过晚饭后,他为了给徐明和那个小姑娘制造独处
的机会,一个人走出了木屋,到外面去散步。这两天,徐明一有机会就和他的小
情人腻在一起,卿卿我我,肉麻得很,有时候连柳侠惠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
他干脆躲出去,来它个眼不见心不烦。

  他走了没几步,迎面碰见了阮氏萍,她身后还跟着两个背着枪的女游击队员。

  阮氏萍对他道:「柳同志,我已经跟武伟同志商量过了,他同意你明天离开。
我想……想……在你离开前来跟你说几句告别的话。」

  「哦,是阮委员啊。我刚吃过饭,正要出去散步,那我们边走边谈吧。」

  如果他现在回屋里去,说不定会撞破徐明和那个小姑娘的好事呢。当着那两
个女游击队员的面,他只能称呼阮氏萍为阮委员,这好像让他们之间关系一下子
冷了下来,感觉怪怪的。他们可是曾经一起出生入死,赤裸相见过的老同志啊。

  「嗯,好吧。」阮氏萍答道。她的情绪也有些低落,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对她
的称呼引起的。

  柳侠惠突然注意到,阮氏萍今天来之前肯定是经过了一番精心打扮的。她穿
着一身特别好看的白底蓝花的越式旗袍,将她的身材衬托得恰到好处。她高耸的
胸部,纤细的腰肢,多肉的臀部,让她的性感和妩媚展露无余。此时的她已经年
过四十了,但是对柳侠惠这种天生的御姐控来说,这正是一个女人最美丽动人的
年龄。

  他们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地来到一个竹林跟前。阮氏萍打了一个手势,那两
个女兵马上停住了脚步。她们端着枪留在竹林外面警戒,没有跟他们一起进竹林。

  柳侠惠继续往竹林深处走去,阮氏萍跟在后面,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他突然觉得自己舍不得离开这个山清水秀的国度,更舍不得离开阮氏萍。说
实话,这几天晚上睡觉时,他总是梦见她。有时候是他们单独在一起,有时候是
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他甚至还梦见了和她一起被敌人五花大绑着押赴刑场。阮
氏萍虽然没有妈妈黄玉琴和韩淑芳阿姨那么漂亮,但是在他心里,她的魅力却丝
毫不减。

  「萍姐,亲爱的萍姐。」他转过身来,看着她的眼睛叫道。

  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迎上来,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身体,和他热吻起来。

  她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滴进他的嘴里。泪水的味道是咸咸的。

  「对不起,小侠……同志。是我不好,我太冲动了……一想到你要离开我……
心里就难过。」

  过了一会儿,她松开手,低声说道。她很想脱光了衣服,和眼前的这个年轻
人疯狂地拥抱在一起,痛痛快快地做爱。同时她又被羞耻和内疚折磨着:我还是
不是一个坚定的革命者了?我这么做对得起我亲爱的丈夫吗?

  柳侠惠抓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体慢慢地拉向自己。他低下头,开始亲吻她
的嘴唇,耳朵,还有脖子。阮氏萍的身体明显地软了下去,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
着,嘴里发出一连串美妙的呻吟声。柳侠惠想脱掉她的旗袍,可是又有些顾虑。

  他回头往竹林外看了一眼。那两个女游击队员背对着他们站在那里,一动也
不动。

  「不要紧的……她们两个是我最信任的人……小侠,我想要你……」

  阮氏萍一边娇喘一边说道。她自己伸手解开了旗袍的纽扣,旗袍里面只有一
件小兜肚,完全无法遮盖她洁白挺拔的乳房。柳侠惠开始亲吻舔允她的胸脯,她
的呻吟声变得越来越大了。他替她脱下旗袍,把她抱起来,放到不远处的一块平
整的大石头上。

  他发现,阮氏萍的腋下很干净,她要么剃掉了腋毛或者根本就没长腋毛。他
肏过的亚裔女人,除了生活在美国的王素芬和赵依兰,其他的人都没有剃腋毛。

  其实有没有剃腋毛都不影响一个女人的性感,他对此只是好奇而已。他把手
从她的旗袍开叉处伸了进去,摸到了她窄小的内裤。他将它往下一扯,拉到她的
脚踝处脱了下来,然后把她的旗袍高高地撩起。天哪,他看到了什么?那不是一
只粉蝴蝶吗?他在后世看过介绍,粉蝴蝶是很罕见的『名器』。

  他蹲下身子,把头埋在她的两腿间,开始用舌头舔允她的阴唇和阴蒂。不一
会儿,她那里就流出来了不少淫水,像蜜汁一样,在太阳下闪着光。他的鸡巴早
就一柱擎天了。他退下自己的裤子,将龟头对准她的屄口,下身一挺,『扑哧』
一声,插了进去。阮氏萍『啊』的一声,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竹林里响起了
有节凑的『啪啪』声。

  他用了不到十分钟,就让他心爱的萍姐达到了高潮,同时他也把自己的精液
灌进了她的骚屄里面。他原来是准备把鸡巴拔出来射在外面的,可是她的双臂紧
紧地搂着他不放,他只好射在她体内了。

  「萍姐,对不起,我刚才没来得及……」

  「不要紧的,小侠,我不是那么容易怀孕的。我和我丈夫结婚都十多年了,
还没有怀上孩子……」

  「啊,是这样……」

  阮氏萍的脸色绯红,额头上全是汗水。她刚站起身来就两腿一软,又坐了下
去。柳侠惠用双手托住她的腰和屁股,将她从那块大石头上抱了起来,接着又帮
她重新穿上了那身漂亮的旗袍。她的旗袍被淫水弄湿了一大片,好在现在天快黑
了,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他们刚走出竹林,那两个女游击队员就走了过来,她们把枪斜背在背上,从
柳侠惠手里接过阮氏萍,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她。阮氏萍抬头看着他,嘴角露出一
丝妩媚的笑容,说道:「再见了,亲爱的柳同志。希望你以后还能回到越南来看
你的萍姐。」说罢她们就转身离开了。

  柳侠惠的鼻子一酸,眼睛也湿润了。「再见了,亲爱的萍姐。」他站在那里
一直朝她们挥着手,直到她们完全从视野里消失。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手里紧紧
地攥着一样东西。打开手掌一看,原来是阮氏萍的小内裤,那上面绣着一朵美丽
的荷花。

  第二天早上柳侠惠是一个人离开的,没有带上徐明。因为带上徐明他就不好
使用超能了,还有就是他要给徐明多一些时间与那个小姑娘厮混。自从他救了阮
氏萍之后,徐明对他的崇拜简直是无以复加了。虽然上级的指示是让他保护好柳
首长,但是他早已明白,柳首长的本事那么大,即使没有他也不会遭遇什么危险
的。何况柳首长直接给他下了命令,让他留下来陪那个姑娘。

  柳侠惠没有选择走大路,而是来到野外,靠着徐明给他的一个军用指南针朝
北方直线而去。他逢山翻山遇水跳河,水面太宽跳不过时则绕路而行。饿了就在
山里抓一些野味,烤熟后撒上少许食盐充饥,渴了就喝清澈的山泉水。一路上他
只碰到少数几处关卡,都被他绕过去了。因为越南的疆域很不规则,边境线蜿蜒
曲折,而他走的是直线,所以他并没有呆在越南境内,而是穿过了柬埔寨老挝和
泰国的部分领土。可惜他没有带照相机,不然肯定会积累下许多绝美的风景照的。

  柳侠惠第二天晚上就到达了北越的首都河内,然后他直接去了河内火车站。

  碰巧中国友好代表团也是在这一天回国,他在站台上和王团长他们相遇了。
王团长知道柳侠惠是负有特殊使命的人,但是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现在他既然
来了,就让他跟其他代表团的成员们一起登车出发了。

  回到昆明后,柳侠惠来到上级指定的地点报了到。那里有两名外交部的工作
人员,他们一刻也没有耽搁,马上开车送他去了飞机场,然后乘飞机直达北京。

  外交部的黄副部长早已接到从云南打来的长途电话的通知,赶到飞机场去迎
接他。

  黄副部长将柳侠惠送到了他曾经住过的北京饭店。他入住的还是那同一间房。

  一路上柳侠惠已经将与戴维史密斯将军达成的交换战俘的协议的详情向黄副
部长做了汇报。黄副部长嘱咐他要好好休息,随时等候上级的指示。

  第二天早上柳侠惠接到了黄副部长打来的电话。黄副部长说总理对这个交换
战俘的协议很满意。他还说总理现在很忙,没有时间接见他,让他先在北京玩几
天,放松放松。柳侠惠向黄副部长表达了谢意。放下电话后,他打开收音机,一
边收听广播一边考虑着,这几天该怎么度过?

  「……下面播放的是为庆祝国庆二十五周年而谱写的歌曲《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的祖国》,演唱者中央乐团李湘君……」柳侠惠突然听到了收音机里传来中央
人民广播电台的一位女播音员的清脆明亮的声音。

  原来在他访问越南的这一段时间里,李湘君已经用她甜美的嗓音和高超的演
唱技巧,把这首歌变成了全中国家喻户晓的歌曲。如今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是有
人群的地方,都能听到这首歌的旋律。在后世,这首歌只不过是众多的宣扬爱国
主义的歌曲中的一首,但是在穿越后的七十年代,它却是被老百姓们当成抒情歌
曲来喜爱和欣赏的。

  李湘君因为演唱这首歌曲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成了全中国人民的偶像,她的
名望甚至超越了在八个革命样板戏中扮演主角的那些京剧和舞蹈演员们。甚至有
内部消息说,许多中央领导人都对这首歌大为赞赏,太祖也亲自接见了她。

  不过,很少有人知道这首歌的词曲作者是谁。在各种演出的节目单中,这首
歌被列为『中央乐团集体创作』。这个年代是不尊重作者的权力的,除了太祖,
没有其他的作者能够持续获得高额的稿费,他们甚至连署名权都没有。最初的那
几个革命样板戏都是根据文革前的革命文艺作品改编而来,但是原作者和编剧的
名字全都消失了,都成了『集体创作』的作品,就连歌词也是『集体重新填词』。

  柳侠惠对此倒是没有什么不满的。这是因为他本来就不是词曲的真正作者,
而且他觉得自己最近太高调了,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惹来一身的麻烦。

  接下来几天,他除了锻炼身体和去北京图书馆看书,就是观看首都的各种文
艺演出。他每天都会收到外交部和人大常委机关派人给他送来的演出票,大部分
是样板戏,也有少量的音乐舞蹈,甚至还有只给高级领导干部们看的『内部电影』。
他只是从中选出一些稍微有一点意思的去观看,那些用不着的票他都随手送给他
认识的几个年轻的饭店服务员了。

  偶尔有空时,他也去附近的百货公司逛逛,给爸爸妈妈和两个姐姐买了一些
衣服和纪念品,还给没见过面的外甥买了几件玩具。北京跟全国各地一样,很多
东西都要凭票供应,他只能挑那些因价格过于昂贵而无人问津的东西买。他身上
只带了2000元钱,不过在这个年代,他绝对算得上是一位大土豪了。

  这天他刚从外面回到北京饭店,女工作人员小郑递给他一个封信,说是从外
交部转来的。信封上的邮戳是十天前的,那时他还在越南做『友好访问』呢。

  他拆开信封一看,里面是一张看演出的票,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柳侠惠想,
这大概又是一场『内部』电影吧。这张票上写的演出地点在属于北京军区的一个
礼堂,时间是今天晚上七点整。他再看了看信封,信封上的字写得非常工整漂亮,
像是一个女人的笔迹。这封信是从北京市内一个他从来没听说过的招待所寄出的,
寄信人一栏上只写了房间号码,并没有写姓名。

  柳侠惠想,我在北京除了黄副部长和李湘君,再加上努克亲王夫妇,就没有
其他的熟人了。谁会匿名给我寄演出票呢?当然不会是努克亲王,黄副部长若是
有东西交给他都是专门派人送的。他敢肯定也不会是李湘君,因为她性格泼辣,
匿名不像是她的做派。

  这个年代没有舞会,也没有歌厅和游乐场,球赛和其他的表演也很少。青年
男女谈恋爱,最常见的活动就是去看电影。如果一个女的主动给你送电影票,那
就是说,她对你很有意思。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看这场演出。反正他晚上
闲着也没有什么事。再说,他也想去会一会这位给他寄演出票的神秘女人。当然,
也可能根本就不是女人,是他想多了。

  从北京饭店到演出地点有十多里路,他准备骑自行车去。北京的公共汽车非
常拥挤,而且秩序也不怎么好,这几天他外出时挤公共汽车已经挤怕了。当然他
可以使出超能跑去,只是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他觉得没有必要。

  柳侠惠的自行车是从服务员小杨那里借来的。因为经常送多余的演出票给她
们,他跟这些服务员的关系都处得很不错。她们常常自愿为他干这干那。他出发
的时间稍微晚了一点儿,半路上又正好碰见带着妻子女儿逛街的黄副部长,他们
聊了一会儿天。等到他赶到时正好开演,礼堂里的大灯已经熄灭了。

  礼堂不大,只能容纳一千人左右。等他找到自己的座位时,音乐已经奏响了。

  这时他才发现,原来不是放电影,而是真人演出的芭蕾舞剧《天鹅湖》。即
使是在极左横行的文革初期,有两部苏联电影一直没有被禁映,那就是《列宁在
十月》和《列宁在一九一八》。因为《列宁在一九一八》中有天鹅湖的片段,全
体中国人民对它都非常熟悉,天鹅湖几乎成了芭蕾舞的代名词。

  他在穿越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中国的专业舞蹈团队在文革期间排演过《天鹅湖》,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穿越后他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的革命气息,猛然看
见满舞台的晃动着的酥胸纤腰和大长腿,还有乐队奏出来的那一段段靡靡之音,
他竟然有些不适应了。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根本就没有穿越,只是做了一场梦,
现在终于醒过来了。

  中间休息时,他才有机会观察坐在他左右两边的人,但是没有发现一个他认
识的人。他有些奇怪,那个送票给他的人到底是谁呢?她或者他为什么不愿意露
面呢?很快,礼堂的大灯又灭了,演出继续进行。观众们的注意力又重新投入到
舞台上的剧情中去了。

  舞台上的那些演员们一看就是非常专业的,技巧高超,服装也精致。柳侠惠
的座位在第三排的中间,差不多是最好的位置了。他身具超能,视力又特别好,
当女主角对着观众们劈开两腿时,他能够清晰第看见她内裤上一根根的纤维,甚
至能看见她内裤边缘露出来的少许阴毛。当然,论芭蕾舞的水平,谁也比不过苏
联人。这些演员们的表演跟电影《列宁在一九一八》里的天鹅湖片段比起来,还
是有一定的差距的。除了文化素养和舞蹈技巧,她们似乎还缺少了西洋女人生来
具有的那种自由奔放的魅力。

  看着看着,柳侠惠终于认出了在舞台上正被一个男演员托住身体旋转的女主
角。这不是在革命样板戏《白毛女》里面饰演主角的石钟琴吗?那些靠演样板戏
而大红大紫走上仕途的演员们,他们最后的结局都比较凄凉。相对来说,石钟琴
是比较幸运的。她虽然不如那几个唱京剧的有名,但是她改革开放后还活跃在舞
台上,饰演过不少新角色。她在一九七八年还当选了五届人大的代表呢。

  认出石钟琴后,就不难猜出给他送票的人是谁了。

               第76节:帮忙

  演出结束后,柳侠惠随着人流走出了礼堂。他找到自己停在礼堂大门外面的
自行车,推着它走到马路上。他刚要骈腿骑上去就听到有人在背后叫他:「小柳,
小柳同志,请等一下!」

  他回头一看,立刻认出了叫他的人:「是朱大姐啊,我今天的票是您送的吧?

  谢谢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湘君在四届人大会议期间介绍给他的朱大
姐。

  朱大姐是文艺界的后辈们对她的尊称,她名叫朱淑红。她原来是上海歌剧院
的,曾经主演过《红珊瑚》《刘三姐》等多部歌剧,后来调到上海舞蹈学校,担
任了舞剧《白毛女》的主唱。

  「小柳啊,你有时间吗?我们团在北京和附近的厂矿农村巡回演出了一个多
月,下个星期就要离开北京去大庆油田了。我现在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谈一下。」

  「朱大姐,您这么说就见外了。湘君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对您我任何时
候都能抽出时间的。」

  他这么回答她,同时也猜到了她的来意:她无非是想让他为她自己写一首好
听的歌曲。一个歌唱演员要是找不到适合自己演唱风格的歌,那就好比一个戏剧
演员找不到好角色一样,哪怕你再有天赋再努力也没有用。朱淑红比李湘君大了
七八岁,因此她更为迫切地希望能有机会演唱一首轰动全国的好歌曲。毕竟岁月
不饶人,时不我待啊。

  李湘君凭借那首《今天是你的生日》迅速在全国走红,这让朱淑红非常吃惊。

  她从一开始时就意识到那是一首非常好的歌曲,但是却完全没有料到它这么
快就在全国范围内产生了如此巨大的影响。她很后悔上次和柳侠惠见面时没有抓
住机会。

  她向自己在各界的熟人打听过柳侠惠的情况,结果却让她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这个年轻人就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但文艺界的前辈和同事们没有听
说过他,就连体育界的人士也只是在他打破了世界纪录后才知道他的存在。即便
是现在,也没有人知道他究竟住在何处,在哪个单位上班,等等。万般无奈之下,
她只好去求助于李湘君了。李湘君告诉她,小柳同志如今已经离开体育界了,他
在为外交部工作。至于他每天到底在干些什么,她也不是太清楚。

  因为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他们站着不便交谈,于是朱淑红把柳侠惠领到了附
近的一个小公园里。柳侠惠把自行车支起来,和朱大姐在一个长条石凳上坐了下
来。

  「您说吧,朱大姐。您想和我谈什么?」柳侠惠开门见山地问道。

  「小柳啊,我们上次就一见如故,你以后见了我不用客气,就叫我淑红姐吧。」

  朱淑红上大学时是学建筑设计的,后来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上海歌剧院的一位
前辈发现了她唱歌的天赋,力劝她改行当了歌唱演员。文革开始后因为老一辈的
歌唱家们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冲击,被迫离开了歌坛,她和少数几个部队里的歌唱
演员成了全国首屈一指的大牌名人。

  论辈分,她比李湘君要高,名气也更大,因此她很不好意思在背后挖她的
『墙脚』。据她观察,李湘君跟她的这个小弟弟的关系很不一般,不知他愿不愿
意来帮她这个外人的忙。作为资深歌唱家,她很清楚创作一首好歌的难度,这种
稀罕的东西可不是随便拿来送人的。为此,她冥思苦想了很久,希望能找到让柳
侠惠感兴趣的东西,然后再投其所好,将他拿下。

  「小柳啊,姐姐知道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青年。你现在也满十八岁了,可以
开始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我们上海舞蹈学校里有许多年轻的女孩子,她们不但
长得漂亮,身材也无可挑剔,还从小学会了许多本事,吹拉弹唱舞蹈等各种技艺,
她们七八岁就开始练了。你要是有兴趣,姐姐我可以帮你牵线搭桥,介绍你跟她
们中最优秀的那几个认识一下。」

  柳侠惠心想:「难道我猜错了?淑红姐她不是要找我帮忙创作歌曲,而是要
给我介绍对象?」如果是这样,他也就不必花心思去帮她了。毕竟适合在这个年
代演唱的好歌并不多,他不应该随手就剽窃过来送人。而且他也知道,李湘君的
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她们之间即便现在关系好,以后恐怕也免不了会有竞争的。

  至于介绍对象,说实在的,他对那些初入社会的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们的兴趣
并不大。即使他想找年轻姑娘,也不需要劳动朱淑红的大驾啊。他想起了『美人
鱼』程小霞,好久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了,不知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很抱歉,淑红姐。我……已经有对象了,谢谢姐姐的好意。」

  「啊?那……好啊,姐姐祝你们互敬互爱,早成好事。」

  话虽这么说,朱淑红心里还是感到很失望。小柳同志看起来这么年轻,怎么
就已经有了对象了呢?她考虑了很久的一番话,现在都无法对他说出来了。她觉
得有些委屈,想哭。朱淑红是个很好强的人,平时都是别人来找她帮忙的多,她
很少去求别人。如果小柳同志一点儿都不需要她的帮助,她也不好意思向他开口
啊。

  她很珍惜和李湘君之间的友情。自从出道以来,李湘君是她遇到的第一个天
赋不输与她而且比她年轻的同行。李湘君和她都是唱民歌的,她们之间本来应该
是互相竞争关系,因为惺惺相惜,竟然成了好朋友。偏偏小柳跟李湘君的关系更
加密切,她怎么好意思求他把好歌给自己而不是留给他的湘君姐呢?

  柳侠惠见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尴尬,就转换了话题,聊起了别的事情。他跟她
说了自己去美国和越南访问的见闻,当然,他只挑了一些比较有趣的事情讲,没
有说任何涉及国家机密的事情。朱淑红听了他说的故事,心里吃惊不已:没想到,
小柳同志不但知识丰富,谈吐风趣,他的经历也是如此的丰富,精彩。难怪他年
纪轻轻就有了对象,这样的小伙子谁不喜欢啊。如果我年轻个十来岁,恐怕也会
喜欢上他的。

  不知不觉地,朱淑红的心情变好了。她跟柳侠惠聊了不少她知道的奇闻异事,
也说了上海舞蹈学校排演舞剧《白毛女》的来龙去脉。原来最先创作出芭蕾舞剧
《白毛女》的并不是中国的哪个剧团,而是日本的松山芭蕾团。松山芭蕾团的创
始人清水正夫和松山树子夫妇早在五十年代中期就根据电影和话剧创作出了芭蕾
舞剧《白毛女》,并多次来中国访问交流,那时上海舞蹈学校还没有成立呢。

  柳侠惠记得不少关于黄世仁和杨白劳的笑话,可惜那是后世的笑话,现在说
出来不但不好笑,也没有人能听懂。于是他跟朱大姐说起了他上山下乡时参加排
练样板戏《白毛女》的故事,特别是他扮演恶霸地主黄世仁,在最后的正式演出
中因为走神,结结实实地挨了喜儿一记响亮的耳光。他边说边表演,朱淑红被他
逗得哈哈大笑,差一点都喘不过气来了。

  他们因为聊得高兴,不知不觉已经到夜里十二点了。朱淑红住的招待所在郊
外,离这里需要坐大约一个小时的公共汽车,问题是这个时候所有的公共汽车都
已经停运了。

  「淑红姐,现在没有公共汽车了,我用自行车载你回招待所吧。」

  「那么远的路,你行吗,小柳?你送了我再赶回来恐怕都要到明天早上了吧?」

  「淑红姐,你忘了我是世界上最快的人了。我的意思是,我不但跑步快,骑
自行车也快。你坐在我身后只需抱紧我的腰,别的都不用管,最好连眼睛也闭上。

  我保证把你快速安全地送回到你住的招待所去。」

  「那好吧,小柳,我还真想见识一下你破纪录的速度呢!」

  朱淑红笑着回答道。她觉得跟柳侠惠在一起很轻松,她好久都没有这么愉快
地跟人聊天了。在上海时,她每天上班也是骑自行车,也常常带人或者被别人带,
因此她心里一点儿都不紧张。骑自行车再快能快到哪里去?她哪里知道,她的一
生将要因此而改变!

  柳侠惠也很喜欢朱淑红。她是那种高素质的女人,既端庄又漂亮,还很真诚,
没有任何矫揉造作的地方。她没有李湘君那么泼辣,但是可以看出来,她是一个
很有原则的人。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柳俊杰。按后世的说法,柳俊杰是朱淑
红的铁粉。要是他知道儿子跟偶像成了好朋友,说不定会惊掉下巴的。

  柳侠惠骈腿上了车,朱淑红紧跟着跑了几步,两腿一蹬,跳上了自行车的后
座。

  「淑红姐,你坐好了?」

  「坐好了。」

  柳侠惠开始用力蹬自行车。朱淑红马上感到了不对劲儿:刚才还好好的,怎
么突然刮起了大风?她耳边听到的是呼啸声,公路两旁的房屋和电线杆子飞快地
向后方倒去,好像比汽车火车都快多了!她吓得紧紧地抱住了柳侠惠的腰。

  「这是怎么回事?」朱淑红浑身冒出了冷汗。她把脸贴在柳侠惠的背上,大
声问道。

  「淑红姐,你没见过这么快的自行车吧?快把眼睛闭上,我要加速了!」柳
侠惠笑着答道,她的反应不出所料。

  「啊?你还要加速?」

  她赶紧听话地闭上眼睛,两条胳膊紧紧地搂住他的腰,这也使得她的前胸贴
在了这个年轻人的后背上。这下子她切实地感受到了他浑身强健的肌肉,还有他
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股男性特有的气味。她的心跳开始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
来。她一方面很害怕,另一方面又很兴奋,那感觉有点儿像……她和丈夫新婚之
夜的第一次。

  过了一会儿,她听柳侠惠说道:「淑红姐,我们到了,你可以松开手了。」

  啊?到了?这……这么快?她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在她住的招待所的外面。
她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凭感觉好像连十分钟都不到。这段距离要是乘坐公共
汽车,差不多要一个小时。她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湿透了,晚风吹来,让她打了一
个冷颤。

  「你没事吧,淑红姐?」

  「啊,我没……没事。」

  朱淑红刚才一直紧紧地搂着柳侠惠的腰,现在突然一下子和他的身体分开了,
觉得很不习惯,她很想再抱一下他。她抬头和他对视了一下,忽然觉得耳朵根发
热,脸也红了。幸亏招待所外面的路灯的光线比较暗,他没有发现。

  「那么我走了,淑红姐,希望在你离开北京前我们还能再见一面。」

  「再……见了,小柳。」她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从心底里生出了一股强烈的
欲望。她很想叫住他,然后扑进他的怀里。可是,她没有那么做的勇气。

  又过了两天,柳侠惠收到了李湘君托人带给他的一张纸条,那上面写了一个
地址,还有五个字:晚上八点见。吃过晚饭后,他再次骑着借来的自行车上路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他找到了那个地方,它看起来像是某个机关的宿舍楼。他
按纸条上写的号码找到了那间宿舍,上前敲了敲门,没有人来开门。他到得早了
十几分钟,估计李湘君还在外面办事,于是他就蹲在门旁等她。这里像其他地方
的宿舍一样,门外的走廊里堆着不少杂物,光线也不够好。他蹲在那里不仔细看
过路的人还发现不了他。

  他白天在外面跑了几乎一整天,看了两场电影,然后去天坛公园狂了逛,那
里是北京的所有建筑中他最喜欢的一处。现在他有点困了,不知不觉地就这么蹲
着睡着了。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了哗啦哗啦的钥匙响,他睁开眼睛一看,李湘君
就站在他跟前,正用钥匙开门。她另一只手还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没有发现他。

  他害怕吓着她,等她进屋以后,才从地上站起来。等他酸麻的腿恢复了知觉,
他才开始敲门。

  「小柳,你来了?你到得很准时啊。」

  李湘君笑容满面地将他迎了进去,顺手把门关上,还插上了插销。他四下里
打量了一下,这里显然住的一个家庭,门后面挂着衣服,一个木头架子上放着有
各式各样的鞋子,有男式的也有女式的,屋子里的桌子上还有一些小孩的玩具。

  「湘君姐,这是你的家吗?你爱人和小孩呢?」他虽然知道李湘君跟第一任
丈夫之间没有小孩,但是那是来自后世的信息,如今他穿越了,她的丈夫说不定
另有其人,当然也可能有了孩子。

  「我爱人出差去了,我们……还没有小孩。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家,她带着爱
人和孩子回娘家看望她父母去了。」

  这下子他听明白了,李湘君这是借了她朋友的房子来跟他幽会啊。他二话不
说,马上扑了上去,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冲进里屋把她扔到床上,然后开始脱
她的衣服裤子,迎接他的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啊?湘君姐,你……你没穿内裤?」说罢他直接就分开她的两条腿,张开
嘴亲吻舔允她的肉穴。

  「哎呀,小柳!你……你不用这么性急好不好?」

  其实她李湘君也是个性急的人。她和这个小情人只是在四届人大闭幕前在野
外欢好过一次,后来他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心中思念他,整天就像是失了
魂似的,连跟爱人亲热时也有些心不在焉的。她爱人觉得不对劲儿,晚上在床上
盘问她:你到底是啦?她只好以最近有重要的演出,精神太紧张而搪塞了过去。

  她爱人知道她确实被上级派进了中南海,给中央的大领导们做了几次专场演
出,因此才没有继续怀疑她。

  李湘君是看了人民日报上的报道,才知道柳侠惠是中国政府派往越南的友好
访问团中的一员。恰好她的一个朋友的爱人在外交部工作,她打听到:柳侠惠已
经结束对越南的访问回到北京了。于是她迫不及待地托人给他带了那张纸条,约
他出来见面。

  她特意只在外面穿了一条长裤,想给他一个惊喜。刚才在路上时她就一直想
着他,胯下湿得一塌糊涂。眼下她浑身都被他剥光了,成了一只气喘吁吁的大白
羊。柳侠惠将她全身的敏感部位都亲吻舔允了一遍,然后用龟头对准她早已淫水
直流的肉穴,狠狠地插了进去。

  「我的骚姐姐,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想我了没有?」他一边问一边狠狠地肏
她。

  「啊……不……不想!谁会想你这个小坏蛋?」她满脸通红,一边喘气一边
答道。

  「那可不行,我要惩罚你,今天非把你肏到哭爹叫娘不可!」他使出了超能,
一口气抽插了上千次,将她带上了高潮。

  「啊……小柳啊,你饶了姐姐吧……骚姐姐想你了,骚姐姐每天都在想你!」

  接下来他们互相搂抱着躺在床上,开始聊起了分别后发生的事情。她跟他说
起了上级安排她进中南海为太祖演唱的事,当时她很紧张,到现在想起来还有些
激动。她伸手抚摸着他的肩膀,说道:「小柳啊,姐姐真的很感激你为我写的这
首歌。要不是这首歌,我……」

  「唉呀,我的好姐姐,你太谦虚了。其实这主要是你自己的努力。放眼全国,
像你这样极有天赋,又坚持不懈地提高自己的演唱技巧的人可不多啊。机会对于
没有准备的人来说,跟没有差不多。」

  刚才柳侠惠并没有射精。此时他的鸡巴已经退出了她的肉穴,但还是硬的。

  听了他的这番话,李湘君心里非常受用。今天早上她从家里出来时还很愧疚,
觉得这样做对不起自己的丈夫。她曾经怀疑丈夫跟他的女学生有勾搭,还为此跟
他吵过架。现在她心里想得却是:如果以后再发现这方面的问题,我可能得对他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知怎么的,话题转到了朱淑红身上。

  「小柳啊,朱淑红她来见过你了吗?她是不是想请你为她写歌?」

  「没有啊,她想给我介绍对象。我跟她说对不起,我已经有对象了。」

  「你有对象了?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她这话问得比较急,似乎还带
着一丝丝的醋意。

  「你也没问过我啊。」柳侠惠耸了耸肩膀,装作无辜的样子说道。

  「你!你小小的年纪,怎么资产阶级思想这么严重?已经有对象了,还跟姐
姐……那个……」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意识到她自己的问题比他更严重:
她都已经结婚了。

  「姐,不是我说你。这跟资产阶级思想扯得上吗?难道无产阶级当中就没有
人乱搞男女关系?」他好像不是第一次被自己的女人批评为资产阶级思想严重(
楚红梅就批评过一次),觉得很好笑,于是故意跟她抬起杠来。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件事都怪我。我不该……勾引你的。」

  「姐,你不要自责。这是人的本性,谁也逃不了的,不管他是什么阶级。何
况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只要不影响其他人就行,你说呢?」

  「那倒是。」李湘君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刚才那一瞬间她想到了要和
柳侠惠分手,她的心突然痛了起来。即使他说的完全没有道理,估计她也会给自
己找到其他的借口的。她现在不止是喜欢他,还很崇拜他。过了一会儿,她又把
话题拉回到了朱淑红的身上。

  「我总觉得,朱大姐她肯定是想要你帮她写歌,只是不好意思向你提罢了。」

  「姐,我早就跟你说过,这种事我肯定是向着你的,写出了好歌要优先留给
你。谁叫你这么骚,这么会勾引人呢?」说罢他两手托住她的屁股,把她抱起来,
然后将鸡巴插进她的骚屄里,下体用力往上顶了一下。

  「唉呀,小坏蛋,你乱说些什么啊!」她红着脸叫道。「跟你说正经的。我
看,你还是帮一帮她吧。她也不容易,都快四十了,以后上台演唱的机会不会太
多了。」

  柳侠惠没有想到李湘君突然间变得风格高了,竟然要他去帮自己的竞争对手。

  好,那就帮吧。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当是帮你好了。以后你可要记得多谢谢我
啊。」

  他说『谢谢』两字时,脸上带着邪恶的表情。李湘君见了,脸更红了。

  「你怎么不向朱淑红要谢礼?别看她一本正经的,她骨子里可能比我还骚,
还会勾引人呢!」停了一下,她又说道:「朱淑红的屁股又肥又白,我们一起洗
澡时我还笑话过她,你肯定会喜欢的。」「啊?」柳侠惠万万没想到,从李湘君
嘴里竟然能说得出这种话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他的鸡巴马上又硬了几分。

  「不过,姐姐我要是以后需要你帮着写新歌,你可不能推辞了。你知道,姐
姐我是少不了你的好处的。」她边说边用媚眼斜了他一下。

  柳侠惠好像是一堆火药,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他一把抓住她的奶子用力揉捏
起来,嘴里喊道。

  「那我现在就跟姐要一点好处,就当是预付给我的辛苦费吧。」

  「姐现在都随便让你搞了,你还想怎么样?」

  柳侠惠犹豫了一下,把嘴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什么?你……你想肏我的屁股?」李湘君两眼一瞪,差一点跳了起来。

  「姐,你别……别激动!我就是这么说说而已,我错了,姐。你原谅我吧!」

  柳侠惠后悔极了。她可是民歌天后啊,怎么可以随便向她提这种低级下流的
要求呢?他可不想惹怒这个有着火辣性格的天后姐姐。

  李湘君用复杂的眼色盯着他,好一会儿没说话,盯得他心里都开始发毛了。

  「那好吧,你可要轻一点啊。」说罢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撅起了屁股。

  柳侠惠不禁在心里欢呼起来:她同意了!她竟然同意让我肏她的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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